“是啊!河面结冰了,这是捞鱼的打好机会。”李沉舟简单把捞鱼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鸣瑾气笑了,“你个臭丫头,河面要是全部崩裂,我看你怎么办。”
“老爹,我又不傻,肯定是会控制力道的。”李沉舟嘴角一抽,“话说,老爹,现在家家户户都难,部队里怎么没人去捞鱼啊?”
“捞什么鱼捞,小臭丫头,下次不准去河面了;想吃鱼和村子里打鱼的人家买,咱们有不缺钱,干嘛去自己捞?”更可气的是,这丫头还是一个人去的,有个万一也每个人看着。
李沉舟笑嘻嘻的起身抱着父亲的手,“老爹,我这不是没事嘛!大不了以后我都不去捞鱼就是了,咱们和村子里的人换,这样行了吧?”
一股火气窝在心里,被她软乎乎的几句话弄的不上不下的。
李鸣瑾狠狠抬手,落下时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听话,别再去了;冰面彻底崩裂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太危险了,村里的人都只敢在岸边凿冰取鱼,你倒是好,跑偏远的河里去了。”
“好,都听爹的,爹别生气了;明天您和谭永国他们早点回来,家里还有咸菜和酸菜,做酸菜鱼吃,好不好?”李沉舟殷勤的笑着,心知这次老爹被气着了,这会儿不好好哄着,之后可不知道要怎么哄了。
“行,明天早点回来;为了惩罚你私自上冰面,在家禁足一个月。”
李沉舟睁大了眼,“老爹,不用这么狠吧?”
“不狠,其实我该禁你一年足,免得你主意大,总该做些超出我心理承受范围的事情来。”李鸣瑾气呼呼的瞪着她。
李沉舟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好一会儿后低下头,“好嘛!我不出去就是了,那家里的粮食不够咋办?肉不够咋办?一个月呢,可不是一天。”
“粮食有叶新国负责,没肉就不错;家属区里这么多人家都是这么过的,还能怎么着?”李鸣瑾狠狠的说了一句,语气之中颇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
“老爹,您别说气话啊!要不,我出去让您跟着?”
李鸣瑾皱眉,想了想还是摇头,“既然是惩罚你,你就给我乖乖的;在外面野惯了,性子比男孩子还野。”
李沉舟暗搓搓的磨着牙。
“好了,头发干了就早点睡;想练功就在院子里练,我们这个院子虽然不大,但是给你练功还是够了的。”李鸣瑾冷哼一声,从她手里抽出手臂,转身出了闺女的房间。
直到回了自己房间,李鸣瑾脸上的冷然才撤了下来,搓搓冰冷的脸;躺倒床上,睁眼望着房梁,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
年家这边,丁怡和年国忠说了李沉舟提的事情,年国忠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突然去找军长家的姑娘做什么?人家一个小姑娘,就是试探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我是不想去,段悦非要拉着我去。”丁怡也觉得郁闷,她们没事儿去找李沉舟做什么,惹了一身骚回来。
年国忠第一次觉得妻子有点犯蠢了,摆摆手,“好了,以后别段悦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和陆国荣现在靠着军长,你别给我做些不合适宜的事情来,有什么事我们男人会解决。军长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有事他会和我们说,你和段悦就别瞎操心了。等着吧!今晚段悦不被自家男人训才怪。”
陆国荣什么性子,他年国忠也不是不知道;他最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这种人惹人厌不说,还恶心人。
段悦和丁怡这次的事情做的,正好让陆国荣厌恶了。
事实证明,年国忠才对了,陆家,陆国荣和段悦冷战了一晚上。
第二天段悦就找到了丁怡一阵抱怨,“丁怡,你说,我是为谁啊?陆国荣太知好歹了,回来就说了我一顿,一晚上没理我。”
“行了,我家国忠也说了,这事儿确实是咱们办的不妥;你一会儿回去和你家那位道个歉,认个错,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丁怡安慰道。
“我没错,我就是去试探去探口风的,那又怎么了?”段悦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他陆国荣,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为他劳心劳力的,他还一听我说这事儿就把我说了一顿;晚上还不理我了,自个儿去小房间睡......”
段悦自知说的太多了,闭上嘴不再说话。
丁怡也明白,自家的事情自家知的道理,“段悦,昨天我家国忠和我说了,你家那位最是讨厌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咱们昨天的举动,惹你家那位不高兴了,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所在。问题不是你做的有没有错,是咱们用的方式不对。”
段悦眉头松动了些,扭头望着她,“真是这样?”
“你家那位什么性子习好,你不知道?”
段悦仔细想了想,确实是不喜欢搞小动作的人,为人太过正直了;想到此,段悦叹了口气,“我这是遇到了什么冤家啊!”
“好了,只要知道错在那儿就行了。”丁怡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昨天我想了一晚上,咱们这是被军长家的姑娘给坑了;你还拿着你的小算计去试探她,咱们俩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清算了一把。”
段悦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确实是啊!这么说来,军长家那姑娘的心思也太深了些。”
“深不深倒是没什么,她平时深居简出的,也没招惹咱们;以后咱们别做出格的事情就行了。”丁怡倒是想得开,她本来就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对于吃了瘪也不恼,“你啊!小聪明都收收吧,这是李沉舟给咱们的警告;让咱们别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这姑娘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这点事情还能看不明白?”
段悦暗暗懊恼,“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拉着你去了;昨天你家那位除了训你,没怎么着你吧?”
“那倒是没有。”
段悦看她眉宇都是笑意,没有愁色,便知她说的不假;倒是有些羡慕起丁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