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子和乐时相继醒来,闻到身上这股又酸又臭的腐臭味儿干呕不止。
“前辈,我们身上咋这么臭呢?太难闻了。”车文峰从身上扯了一块衣裳布料下来捂住口鼻,闷声闷气的说着话。
“臭也是你们身体里跑出来的。”江必清撇嘴。
“唉,这小子是?”乐时也学着车文峰扯了一条布下来,捂住口鼻,指着江必清,“咱们部门啥时候又来新人了?这个小子看着比前辈稍微高点......”
云虚子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前辈这是返老还童,懂不懂?”
“疼疼疼,别打头。”乐时捂着脑袋,可那受伤的污.秽,直接抹到了头发上。
李沉舟不忍直视,扭开头往洞外走。
江必清见此,斜了他们一眼,“我可不是你们部门的,我是跟着师傅来长见识的;你们三人中了邪修的毒药,师傅给你们解毒来着,你们身上那些黑黑的东西就是毒物。你们确定还不走?那你们这身上的东西说不定还会往你们身体里跑。”
三人一愣,僵硬的抹了一把手背上的污.秽。
“这是被毒傻了吧?都这么说了,还不走。”江必清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走出山洞;在蛇尸旁边捡起青峰剑,跟上师傅的步伐。
云虚子三人争先恐后的跑出山洞,追上李沉舟,“前辈,我们身上的这东西真会再往身体跑?那多恶心!”
“闭嘴。”李沉舟面容冷沉,走到黑袍人身边,在他身上来回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块木制的令牌,令牌上刻着r国文字,她看不懂,随手丢给了云虚子,“捡好,回去后交给武部长。”
“前辈,这人我们还是扛回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才行。”云虚子讪讪的提议。
李沉舟似笑非笑的点着头,“我没意见,你扛着吧!这人身上的血都是黑色的,也不知道什么还有没有蛊虫什么的。”
“前辈,您就别吓唬我们了;人都死了,蛊虫也活不了。”云虚子笑着摇头,回头横了一眼车云峰和乐时,“你们还真指望我一个老头子扛着他走啊?赶紧的抬着,跟上。”
特殊部门的成员,平时看不出交情来,大家都是一样相处;也多有拌嘴,没有尊老不尊老的习俗。可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对年老之人还是会有所照顾,毕竟是能给他们指点的前辈。
因此,车文峰和乐时二人对视一眼,默默把黑袍人抬了起来。
李沉舟和江必清走在前,云虚子跟在他们后面,问东问西的;可惜,李沉舟不理他,江必清也不理会他。
“师傅,那条大蟒就这么仍在里面?会不会祸害山林里的其他动物?”江必清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那就把巨蟒烧了吧!”李沉舟随手取了一张炎火符,扔到大蟒身上,那火似认准了大蟒一般;只少大蟒的尸身,其他地方一点没燃烧起来。
云虚子和车文峰盯着李沉舟的背影,双眼发亮。
“前辈,您刚才丢出去的是什么符啊?能不能教教我?”云虚子舔着老脸凑到她跟前来,神色之间满是殷勤。
“别缠着我师傅,好好走路。”江必清推了推他,把李沉舟护在身前。
云虚子笑了笑,“小朋友,你是前辈的徒弟,那你会画符吗?要不你教我也可以啊。”
“不会。”江必清果断摇头。
“小朋友,别这么吝啬嘛!要尊老爱幼,你把你会的教我就行,不,咱们互相探讨也成;我把我会的教给你,你把你会的教给我,你看咋样?”云虚子缠不到李沉舟,便开始缠着江必清。
李沉舟被这老头子闹的烦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假道士,再聒噪,弄死你。”
“是是是,前辈,您慢点走,小心脚下。”云虚子捂着嘴连连点头,跟个小媳妇一样。
李沉舟送他两白眼,把江必清拉到身边。
云虚子闭了嘴,车文峰和乐时不敢闹李沉舟;见李沉舟对江必清这个徒弟多有维护,也不敢去烦他。因此,接下来的路就清静了许多,再没人在耳边说个没完。
下了山,李沉舟用神识探得一处水源之地,领着他们走到死水前,“把你们身上的洗洗,能熏死个人。”
“唉,谢谢前辈。”云虚子脱下道袍,合着里衣跳进了死水池塘里。
乐时看了一眼李沉舟,别别扭扭的道:“前辈,您能不能背过身去?我,这个,我不好当着您的面脱衣裳。”
“对对对,前辈,麻烦您背过身,行吗?”车文峰连连点头。
“就你们那弱鸡样儿,连点身材都没有,谁愿意看你们?”李沉舟嫌弃的转头,拉着徒弟就走。
车文峰摸了摸胸肌,又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大石头下方的两道身影,皱眉,“我是弱鸡吗?很强壮啊!”
“傻,前辈那是嫌弃你太弱了。”乐时丢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干脆利落的脱衣下池塘。
车文峰嘴角一抽,脱了外套,跳进水里。
大石下方,李沉舟拉着江必清坐下,从空间里拿了个存在空间里的饼子给他,“饿了就吃吧!今儿在外面跑了一天,你也没吃东西。”
“师傅,就一块饼子,那您呢?”江必清看着手里的饼子,睁着清澈关切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我不饿,你赶紧吃,等会儿他们回来说不定会抢你的。”李沉舟摇摇头,胃上的穴位早已打开,三天不吃东西也没事,只要有灵气供应就行;只是,平时在家,为了不消耗灵气,只能多吃点东西。
江必清分了一半饼子出来,“师傅,我们一人一半,吃着先垫垫。”
“好。”李沉舟笑着接了过来,“等会儿咱们回李家,让席婶多做点好吃的。”
“嗯嗯,席婶做的肉丝面好吃,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呢!”江必清笑了起来,把青峰剑给她,“师傅,青峰剑您收好。”
李沉舟把青峰剑收进空间里,两人一口一口干吃着饼子;饼子噎人的厉害,又没水喝,却也比饿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