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瑾失笑,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有点像,“你爱提就提着吧!年级稍微长一些的那个是叫李沉渊,旁边这个是江必清;至于我手里抱着的这个是我亲闺女,沉舟。舟舟,这是乔叔叔,他是爹这个团里一营的营长。”
“乔叔叔好。”李沉舟绷着脸,看着不断打量他的男人。
“真是您的闺女?以前咋没听说过呢?”乔营长两眼发亮,“小姑娘长得真俊。”
“我这闺女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抱走了,这不,这几天才找回来。”李鸣瑾笑着解惑,“我这闺女运气好,遇到了她的养父母;沉渊就是舟舟养父母得儿子,舟舟承蒙他们一家人照顾才能长大。”
乔营长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李沉渊,“这小子长得也不赖啊!他也来了,那他父母呢?”
“他爹娘去世都一年了,沉渊这小子是个好的;他爹娘死后,还一直拉扯着舟舟......”李鸣瑾缓缓道来,将找到闺女的经历说了一遍。
乔营长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团长这么说,小闺女还真是受了不少苦;只是可怜了嫂子。”就这么去世了。
李鸣瑾想到死去的妻子,眸子暗淡无光,沉默下来。
李沉舟一直听着两人谈话,抬头看老爹那双失去神采的双眼,心一紧;瞪了乔营长一眼,“老爹,还有多久才能到你住的地方啊?”
“马上就到了。”李鸣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围了一人高的小院子,“舟舟,你看,那边的小院子就是爹住的地方。”
李沉舟见李鸣瑾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下一松;顺着李鸣瑾指着的方向看去,说是小院子,其实也就是被围起来了,里面一样是平房。
居住环境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来到院外,李鸣瑾拿出钥匙打开门,推门而入。
院子还算宽敞,土地也被规整过,只是光秃秃的没种东西;一共只有两间住房,一间小小的灶房。
“这里以后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李鸣瑾把小闺女放下来,牵着她走到挨着墙面的房间,“舟舟,以后你就住这里;必清和沉渊和部队里的同志们一起住。”
那就是要分开了。
“李叔,我可以和舟舟一起住,让必清去部队住吧!”李沉渊皱眉。
“那不行,你现在也算是部队里的人了,早日熟悉部队才是你该做的。”李鸣瑾断然拒绝,他早就看着小子跟闺女一起睡不顺眼;只是,他不好多管闺女的事情,才认回闺女,多插手闺女的事,会让闺女反感的。
闺女人小是小了点,可是主意正啊!他一发现这一点就很少去管闺女的事儿,都是依着闺女的想法来。
“李叔,我跟妹妹一起住,也能熟悉部队。”李沉渊坚定的说着。
李鸣瑾仍然摇头,“那也不行,你要学会融入部队,你迟早都是要和舟舟分开的,现在就得习惯。”
李沉渊心有不甘,抬头望向妹妹;见妹妹朝他点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不语。
江必清拉了拉沉渊的手,“沉渊哥,你就是不和师傅一起住,也可以常常来找师傅;没事儿的,至少每天都能见到师傅。”
“也是。”李沉渊恍然点头,可是不能搂着妹妹睡,还是觉得心塞,“那就这样吧!”
屋子久无人居住,已经落了一层灰。
一行人忙活起来,忙碌到正午才把屋子收拾干净,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李沉舟觉得呼吸都顺畅了,没有才进屋子时,那种呼吸间都是灰尘的感觉。
“乔营长,今儿多谢你了;走吧!咱们去食堂吃饭,看看今天中午都做了些什么菜。”李鸣瑾把桶和抹布丢在一旁,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
“团长这话就见外了,我就不去食堂吃了,媳妇还在家里等着,我先走了。”
李鸣瑾目送乔营长离开,这才带着李沉舟三人出门,关上院子门;领着他们往旁边的小道上走,穿过羊肠小道,便能看到一排七八间平房。
屋子外排了长队,其中有大人,也有十来个年岁不一的孩子。
“老李,这儿,这儿。”一个穿着淡黄.色军装的青年男人站在队伍之中,朝李鸣瑾连连招手。
李鸣瑾上前,一拳打在对方肩头上,“老余,你咋也来吃食堂了?嫂子呢?没给你做饭?”
“哈哈哈,你小子回来就笑话我;你嫂子回老家去了,这不,带着我儿子过来吃几天食堂的饭菜。”余向国哈哈大笑,抬手也重重拍了一下李鸣瑾的肩头。
“李叔叔好。”余建党叫了人。
“好,一段时间不见,建党看上去倒是懂事了些。”李鸣瑾摇头笑了起来,转头又和余向国说起话来,“你咋不和嫂子一起回去呢?请个几天假的事儿。”
“不去,我在部队里待的好好的,懒得回去面对她娘家那些糟心事儿。”余向国摇头连连,瞟见看见他身后的李沉舟等人,惊讶了一下,“老李,这三个孩子.......”
李鸣瑾满脸笑容,回身抱起李沉舟,“这是我闺女,沉舟;舟舟,这是余向国,余伯伯。”
“余伯伯好。”李沉舟叫人后抿着唇,将余向国的面相粗略看了一下,印堂开阔,浓眉大眼,眉头与眉尾很均称,准头和山根非常正;这样的人值得信任,也让人很有好感。
“沉舟好呀!”余向国满面微笑,尽量摆出最亲和的一面,“之前就听你说要回去找闺女,还以为你这一次希望又要落空了;没想到,你真把闺女找回来了。瞧着小模样长得水灵的,不如,给我家建党做媳妇?咱们两家也结个亲。”
“不行!”
李沉渊忽的站出来,强硬地从李鸣瑾手里抢回沉舟,“妹妹是我的,不准打她的主意;他这么弱鸡,还想娶我妹妹,别做梦了。”
李沉渊蔑视地撇了一眼站在对面的余建党,白白净净的脸,脖子以下的皮肤都白净的过分;这样的人一看就不会长期运动的人。
“哈哈哈。”李鸣瑾仰头大笑,引得众人侧目;手肘放在余向国的肩上,看了一眼他的瘦瘦弱弱的儿子,余建党,“对对对,沉渊说的对。老余啊!你儿子太弱了,驾驭不住我闺女。”
余向国看向身板结实的李沉渊,那张小麦色的脸,稚嫩之中带着无形的刚毅;再回头看看自家儿砸,弱,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