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放在后车座上,他坐在前面副架,一边给司机打了电话,让送车子到医院。
戚月坐在车子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不过,想来也觉得自己简直是胆小鬼又神经质。
司徒湮就算再胆大,也不敢公然行凶吧!何况,还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而且她又是夏小暖的朋友。
她竟然还稀里糊涂地被他抱着上了车,简直是狗血啊!
她咬了咬下唇,垂头看着自己裹着床单的左脚,还有脚上的粉上拖鞋。
没想到,这男人看上去粗枝大叶的,竟然还挺细心。
可是,这并不能掩盖他是一个可恶的混蛋流。氓恶魔的本质!
戚月想到唐砚,一瞬间就感觉心如死灰。
现在她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男人的后脑勺,不禁又怒火增起。
这男人以为自己是谁啊?
他凭什么伤害了她,又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好像他还是个好人一样!
戚月咬牙,连忙开口道:“我的脚没事,不需要你来假腥腥,不需要去医院!”
司徒湮微微侧眸,却并没有回头,也没搭理她。
戚月恼怒地对司机说道:“司傅,停车!”
司机有些为难地看了司徒湮一眼。
“去医院,别理这个疯女人。”他冷冷道。
出租车司机:“……”
“司傅,麻烦你停车。”
司机:“……”
“司傅,如果现在停车的话,我不会付钱的。这个女人身上一分钱也带。”
出租车司机唇角抽动一下。
随后,无论戚月怎么说,司机都像没听见一样。
戚月:“……”
完全一副没带钱的女人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样子。
戚月简直抓狂了。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突然抱起她就走,她怎么会什么也没带,甚至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可是,她的目光望了望车窗外。
就算现在她真的下了车,好像也不知道去哪。
反复思量后,戚月只好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认怂了。
不过在她心里,却已经恶狠狠地把司徒湮族谱上人的全部问侯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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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医院。
空气飘荡着酒精的味道。
外科医生是一名年轻的男士。
他抬起戚月的脚踝,看着她脚底的伤,不禁摇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上镜蹙眉道:
“玻璃已经嵌进肉里了,我现在要先把碎片挑出来,然后缝两针,只是,如果不上麻药的话,恐怕会有一点疼。”
司徒湮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戚月淡淡道:“麻药就不用了吧,这女人皮厚,这点疼应该没什么。”
戚月坐在小床上,听了司徒湮的话,顿时就火冒三丈。
“司徒湮,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戚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年轻的外颗男大夫,弱弱道:“真的会很疼吗?如果不上麻药的话……”
“这个……”大夫还没等开口,司徒湮闲闲地插嘴道:
“还是打吧,要不然这女人等下肯定能把你们医院的天花板掀开。”
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