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凌上前一步，他捏住她的手腕，压迫地看着她。
他还是问出来了。
她要告诉他吗？告诉他，其实是南宫晋冽安排的一切，告诉他，她是被逼的，真正的坏人是他最最敬爱的爷爷？
她心潮起伏，感觉无数只野兽在胸口叫嚣着。
手腕被他捏的生痛，没有了血液流通，她感觉手指发涨，甚至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感觉喉咙干痒难捺，她看向南宫曜凌，她缓缓张开嘴唇。
“我……”
突然，南宫曜凌开口，他大声地打断她的话。
“算了，你不用再想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了！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么我替你说！”
夏小暖身子一震。
南宫曜凌松开她，他伸出手，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腭。
他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他的眼中布满红丝，他冷漠而逼人地凝视着她。
一字一句说道：“因为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吃苦，你害怕我离开了这里，离开南宫集团，就会一无所有，对不对？
你根本不相信我能给你一个未来，所以，你才会在我向你求婚的时候无情地拒绝我！
你担心我爷爷的势力会让我从一个南宫帝国的总裁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对吗？”
小暖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曜凌，她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可他仍然用冰冷的语气继续说着：“夏小暖，你说别人残忍，说别人冷漠无情，其实，真正残忍无情的人是你！
你说我霸道，说我自我，可是，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自私都要霸道和自我！
你从来只想着你自己的感受，这么久，我想尽办法讨好你，我想尽办法给你希望，给你未来。
可是你呢？你从来只想着你自己的感受，你什么时候想过我？
你有你的朋友，有你的初恋，有你的回忆，还有你在乎的一切。
而我，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但就是这样的我，你还是会无情地推开……因为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我身边虚容的一切！”
说到这儿，他松开她的下腭，小暖脸上的泪水流在他的指尖，他的眼眶里也闪动着晶莹的东西。
他似乎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他转过身，仰起自己的脸，朝向天花板。
小暖站在他的身后，她身体僵硬，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还维持着刚刚南宫曜凌捏住她下腭的样子。
泪水在她脸上肆虐，心脏像是被千万根箭穿透那般疼，有生以来，她终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万箭穿心……
被自己最爱的人，说成是那种虚容又浮浅的女人，说成是自私可恶的女人……
她闭上眼，任泪水滑落。
她想，这样也好。她终于可以无所牵挂地离开了，这样也好。
“这几天我一直都想不通原因，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嗓音沙哑而又磁性，他喃喃说着，又缓缓转过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