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等事情,可帝玦的手段实在厉害,每一次调情也十分过分,每每让她措手不及,自然要羞红了脸。
她正想着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主动权竟然全都在帝玦手上。于是下定决心转过头想要去寻帝玦的唇。谁料到那人已经沿着她的脸颊吻到了脖颈间。细微的喘气使得他的鼻息不断的喷在她的脖子间,一阵子奇痒叫她忍不住哼哼两句。她想要用手推开帝玦。这厮一双略有些粗糙的手早就略过她身上的几层衣裳朝着里面探去。随后另一只手又扯开了她的腰带,那本来就容易散开的外袍,便被他脱了去。随后又是一指仙法将她身上所有衣物都变没了。突然就这样坦诚相见。郁泉幽心间一紧,双手却早已被他的手牢牢固定在头顶两侧。
郁泉幽莫名其妙有些紧张,又不由得一阵颤抖。惹得沉醉于她气息间的帝玦抬起眸来盯着她瞧,“夫人竟然害怕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实在是好看,又让郁泉幽忍不住陷了进去。
他瞧她失了神的模样笑道,“也不知洞房花烛夜时...究竟是谁主动抱住为夫,怎得现如今反倒害羞起来了?”
这一句话叫她又羞又躁,“那时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会那样主动?”郁泉幽羞的没脸见人,就想着往他怀里钻。柔顺的发丝扫过他的胸膛,让这控制力极强的男人一下子失了些分寸。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捉住她的唇再一次吻了下去。
已是晚上,仙居之中燃起的灯火显得十分柔和,透过幕张照在他的皮肤上。将他本来瓷白的皮肤照的更白了些,郁泉幽盯着他的皮肤发着呆。她一直没弄懂,是不是帝玦投胎转世的时候转错了胎,才成了男儿,怎么皮肤比她还要雪白。不过这样雪白的皮肤却并不显得他像个娘娘腔,肌理倒是十分清明。
她不知多少次盯着他的身材发了多少次呆,手指轻轻抚摸过他胸膛前那些乱七八糟杂交在一起的伤痕。这细微的动静让帝玦差一点失去理智,趁着还尚存了一丝意识,他动作迅速的将她乱动的双手再一次放到头顶两侧控制住。瞧见他两只快要发红的双眼,郁泉幽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你莫不是快要忍不住了吧?”
她嘲笑起帝玦的定力,眼眸中的笑意越发的刺激了已是半喘着气的他。帝玦盯着她瞧,擒住一丝笑,靠在她耳边沉声一句,“不错,为夫的确忍不住了,前戏已然做足,是夫人你要引火自焚。”
他这样威胁的一句,令郁泉幽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股电光火花在她心间烧过,酥软的感觉立即涌过她的四肢百骸,冷不丁在他身下颤抖起来。她弯起眉眼,冲着帝玦笑着,似乎欢喜的很,挣开他的双手,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似乎是同他杠上了一般,眉眼一眯便是一幅受到挑衅的冷然模样,“那...夫君倒是试试看喽?瞧瞧是你败于我的石榴裙下,还是夫人我臣服于你的身下?”
她心间放出一阵绚烂的烟火,也不知怎得今日便这样大胆,脑海中竟生出些羞耻的想法。
“你竟敢怀疑我的能力?”他眼眸一敛,眼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邪邪一笑,笑得有些夺人魂魄。看入她的双眼之中,便是这世上最动心的景画。
于是他顺着郁泉幽的脖颈一路流连,埋在胸口折腾了半天,接之将她朝身前一抱,便是一番巫山云雨,连绵不断,缠绵不休。
郁泉幽这样被他折腾了半宿,终于晓得求饶,急急忙忙喊道,“夫君能饶了我么?我快被你折腾的散架了....”
他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即不饶一分一毫,继续吻了下去。郁泉幽哭笑不得,帝玦的报复心是极强,怕是明日第一次群仙朝拜她便是要缺席了。
帝玦倒是精力旺盛,来回翻滚折腾了许久,终于闹得郁泉幽困得闭上了双眼。瞧见她昏昏欲睡过去,他才肯罢休。揽过被褥将两人团团拢住,便这样赤裸着拥抱入睡。他闻着她青丝之间的发香,嘴角勾勒出笑意,搂在她腰际的手臂便更紧了些。
就这样一觉睡至了第二日晌午。郁泉幽醒过来时,浑身酸痛的叫她无法动弹,扭过身却发现那个将她折磨的如此惨样的人早已不见。她嘀咕一句,“这厮倒是跑的挺快,是知晓我晨起要同他打一架么?”
她甚是不满,随即才注意到窗户前落下来的阳光,甚是刺眼难过,让人瞧着好不舒服。她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怎么晨起阳光便这样刺眼?那应阳神君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她有些生气,便朝着门口唤了一声,“伶云!”
像是从前一般,伶云守在门口,听见里面一声唤,便急忙应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司天府瞧一瞧,那应阳神君是不是抽了风,晨起竟然放下这样强的阳光,还有没有他应阳神君该有的职责了?”她气呼呼的说着话,外面的伶云却听得有些啼笑皆非,随后应道,“主子...恐怕这不是应阳神君的错...主子,现下已是晌午时分...故而太阳才这样刺眼...”
听着伶云报了时辰,郁泉幽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实在没什么力气。却又惊讶的很,“竟已是晌午?你怎么不叫我?我昨日才封为了摄政帝君...今日众仙朝拜便缺了席...如何向爷爷交代?”
虽然是料到了这样一件事,可郁泉幽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她这番摆明了就是要爷爷难看,这叫天帝爷爷怎么在众仙面前说得过去?
伶云听着她的声音像是完全醒了,便朝着里面回了一句,“主子,伶云可以进来吗?”
郁泉幽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又朝着床榻上倒了下去,捏紧被子,大有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事情都已然这样,她也就将错就错,等午后去向天帝爷爷请个安,道个歉也就罢了,不必苦恼自己。
她倒是想的当然。晨起早朝上,她这个摄政帝君没有前去,更没有接受八荒六道众仙朝拜,十足是让天帝难堪。不过也好在早起,帝玦先去了凌霄宝殿禀报天帝,只说她方才返回九重天身体有些不适,才叫众仙没了说法。
伶云听见她应了一声,便带着寝殿前早就等候的一排婢女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一推门,便瞧见郁泉幽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于是浅浅一笑,朝着身后的婢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看着郁泉幽这副模样怕是许久也不肯下床了,她也没必要去多问一句,直接撤了人自己陪着就是。
“主子...并非是伶云不肯叫你...”伶云瞧见郁泉幽翻过被子,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躲在床榻里边不肯出来看她一眼,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今晨起,伶云是想要唤您的...只是神君恰好起身,要我莫要打扰了您休息,伶云这才没有唤您。”
郁泉幽一听这个更来了气,于是转身冒出了个头朝着伶云恶狠狠的瞪过去,“伶云啊伶云!你到底是谁的贴身婢女?你就这样听帝玦的话?”
伶云微微一愣,看着郁泉幽气鼓鼓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子...昨晚帝君到底如何惹着您了?怎得这般怨愤?”
“你只说...他晨起去做些什么了?我一醒来就不见踪影,实在可恶!”郁泉幽踢了踢被褥,不甘心的说道。
伶云点了点头答道,“神君晨起后便去了凌霄宝殿...同天帝陛下告您的假。早朝过后,跟着天帝前往了碎怜居商量事宜...尔后回了别鹤仙居为您做了一锅桃花羹,眼下带着轶血去了天宫元始天尊的住处。”
郁泉幽皱了眉,看着伶云道,“你知道的这样清楚?他去早朝时,你跟了过去?”
伶云知道郁泉幽很快便能知晓,于是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郁泉幽微微扯动了嘴角,迟疑地问道,“他怎样为我在爷爷面前告假的?”
伶云就知道她要问这个,便将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神君在凌霄宝殿上的话是这样说的,‘臣妻方才重回天庭,体力不济,特以此向天帝陛下告假。’”这丫头学着帝玦早朝时说话的语气想要逗郁泉幽笑一笑。
躺在床榻上的郁泉幽也果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听着伶云的话并未觉得他话语间有不妥,好不容易气消了些,便又听见伶云继续说了下去,“不过...神君后来随着天帝去了碎怜居。天帝问了他您不去早朝的真正理由,他却不知怎得咳了几声没回话。天帝在询问,他又这样说道,‘是臣不小心,没料到郁儿体力不济,高估于她了。’”
这丫头又学了帝玦的语气,那分明是一副得意的嘴脸,只叫郁泉幽气的想要跺脚。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在天帝爷爷面前说出口,当真不知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