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的第二次尝试仍然失败了,这次她非常小心的没有被反噬,脑袋成为战场的亡灵法师却倒了大霉,从昏迷中被痛醒然后再次陷入昏迷。
乌纳斯安慰了女牧师几句,心情有些沉重,也许这次真的要借助恐惧魔王的力量了,怎样抵抗邪能的污染是个大问题,便问道:“娜塔莎小姐知道术士吗?我听说这个职业也能使用暗影能量。”
“这可大不一样,我们暗影牧师信仰光影共生的教义,通过信仰获得使用暗影的权力,”娜塔莎解释道,“而术士是使用邪能驱动暗影,他们对影的存在并没有敬畏之心,你为什么突然对术士有兴趣?”
“一时想到罢了,”乌纳斯打个哈哈,“据我所知邪能会将使用它的生物恶魔化,我很好奇术士是怎么抵挡这种侵染的呢?”
娜塔莎道:“很难,我曾经参与过一次猎杀恶魔的行动,偶然抓到了一名人类术士,他的皮肤已经大面积的硬质化,头上也长出了两只恶魔角,根据他的笔记所述,这就是抑制邪能失败的结果。”
“你拿到了他的笔记?能不能给我看看。”
“早就销毁了,”娜塔莎直视乌纳斯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你对术士的热情已经超出了好奇心的范围,你到底想干什么?”
乌纳斯想了想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了,我有另一个办法控制亡灵法师,也许会用到一点邪能。”
“你太无法无天了!身为圣骑士怎么能使用邪能?”娜塔莎瞪大了眼睛,清脆的声音不复平静,“这是最严重的亵渎,你会被审判庭钉上十字架的!”
乌纳斯赶紧示意她噤声:“你别激动,这个计划我只告诉了你一人,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审判庭又怎么会知道?”
娜塔莎现在正被审判庭重金通缉,不可能举报他,乌纳斯指着地上的头颅道:“控制这个亡灵法师并搞清楚他背后巫妖的情况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刚才你失败了,我只能寻求别的办法,不管你愿不愿意继续帮我,我都会尝试下去。”
“你是个前途无量的圣骑士,乌纳斯,我不希望你堕入深渊,”娜塔莎的声音非常严肃,“但如果你决心已下,我当然会帮你。”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乌纳斯兴奋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接触到邪能,你只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有关术士的一切就行了。”
术士是种高风险的职业,奴役恶魔听起来很威风,但搞不好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所以他们的数目很稀少。
看过一本术士笔记的娜塔莎把她对这个职业的知识全都告诉了乌纳斯,讲得最详细的一点就是如何抑制邪能对身体的腐化——他们利用邪能驱动暗影,反过来再利用暗影抑制邪能,就像在走钢丝一样,掌控好两者之间的平衡才是一名合格的术士。
暗影能量有一种吞噬的基本属性,可以把任何形式的能量转化成自身,邪能也不例外。
所以术士会使用暗影能量洗涤身体,吞噬掉邪能留下的痕迹,但这种吞噬是一个比较缓慢的过程,许多术士经受不了力量的诱惑,在短期内过量的使用邪能,使身体发生不可逆转的恶魔化,到那时再想用暗影吞噬这种变化已不可能,只有就此沦为恶魔。
让乌纳斯现在马上学会使用术士的方式未免太强人所难,邪能驱使暗影涉及到一系列精密的法术,他可没时间练习,好在他面前就有一位暗影牧师,“你有什么快速的方法能教会我使用暗影吗?”
娜塔莎道:“没有,暗影之道需要长久的祈祷和冥想,当你的心灵与影所代表的精神相契合时,才能获得使用暗影的权力。”
“别拿这套来糊弄我,”乌纳斯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前不久你才告诉了我伊森-利恩迫害你的事,难道他不是想要速成才弄出事故的?”
“贪婪让我们付出血的代价,伊森-利恩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那种邪门歪道我不会再用第二次。”娜塔莎不甘示弱。
女牧师坚决的语气和双眼让乌纳斯知道此路不通,他放缓了语气:“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娜塔莎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有,但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暗影牧师的方法就是在乌纳斯体内种下一只暗影魔,这种暗影生物原本是种对付敌人的手段,它可以悄无声息的寄生在人身上偷取情报或者在关键时刻给敌人一次突然袭击。
“我可以召唤一只暗影魔并让它成为你的奴仆,这样你就可以通过它使用暗影,但同时它会寄生在你身上并吸取你的能量,这就会对你慢慢造成威胁。”
乌纳斯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初期的它还很弱小,需要的能量也不多,你一定可以承受,但随着它的成长,需要的能量会越来越多,暗影生物的胃口都是没有极限的,而且在主物质界这种能量生物几乎是不灭的,直到你承受不了的那天就会被它整个吞噬掉!”
乌纳斯问道:“你估计它长大到我承受不了需要多久?”
“无法估计,也许十几年,也许上百年,要看暗影魔本身的成长和你的成长。”
乌纳斯嗤笑一声,那么久之后的事情谁有工夫计较,而且论成长性,有升级系统的他还真不怕这种小小的能量生物。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娜塔莎小姐,我决定就用这种办法。”
“你要想清楚……”
“来吧,别废话了。”
见乌纳斯真的心意已决,娜塔莎没有再劝,“你打算把它寄生在哪个部位?”
当然是越无关紧要的部位越好,乌纳斯从头看到脚:“脚趾甲上怎么样?”
“……”娜塔莎生出一点无力感,“需要主要部位。”
“左臂吧,”乌纳斯还有心情开玩笑,“以后要是快被吸干了就把它砍下来。”
“那样做并没有太大意义,它和你最深层的连接是在心灵上,”娜塔莎恐吓道,“你准备好迎接一个永远甩不脱的梦靥了吗?”
“可能是美梦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