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棵树,还是黑色的,树根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又腥又臭,比死鱼还恶心。”胖墩绘声绘色描述。
何宝慧补充,“那树妖怕阳光,太阳一出来她就逃了,顾不上我和米奇。”
宁霜十分惊讶,居然是株树,相对来说,花草树木修炼比动物难得多,所以在妖界兽妖多于植妖,但植妖的功力大都高于兽妖。
这黑衣女人树枝呈黑色,说明她是邪妖,散发的腥臭味,应该是幽冥谷独有的味道,至于怕阳光她就猜不透了,妖不是阴修,是不惧阳光的,这老妖婆是怎么回事?
宁霜心情不错,终于知道黑衣女人的来历了,树妖怕雷电和火,她可以做足了充分准备再去幽冥谷。
“你们两家可以安生至少五十年,桃木钉不必起了,可以驱邪。”
米老虎连说了不少好话,感激不尽,可算能高枕无忧了,何家三兄弟也一样,喜笑颜开,就算看胖墩也顺眼了些,至少刚才遇到危险时,这小胖子没想着逃命,还豁出去救人了,这份心还是难得的。
“走,回去喝酒庆贺,不醉不归!”米老虎豪兴大发,憋屈了几百年,可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我家喝还是你家?”
“我家,下回你家!”
四人哥俩好地下山,路过何宝慧和胖墩,齐齐掩鼻,“赶紧回去洗澡,比咸鱼还臭!”
心情大好的四人,包括何坤林,都共同忘记了之前抓女干在床的愤怒,哼着小曲儿下山了,今天必然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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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霜心情也很不错,她知道了老妖婆的底细,以后对上老妖婆就不怕了。
“霜,一会儿要拍一段十分惊险的动作,你在用皮绳锻炼,有很多杀手闯了进来,你身上没有武器,你会利用绳子的弹跳性干掉杀手,我想要那种唯美中的暴力,还有血腥中的美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西蒙过来了,同她说一会儿的戏份,他担心宁霜听不懂。
“明白,就是跳着舞杀人,血溅似梅花,对吧?”宁霜却秒懂。
“对对对,最好是你们东方的古典舞,像蛇一样柔美,可在杀人时却非常狠绝,不拖泥带水,霜,你真是天生的杀手,不不不,是天生的动作演员,下次我要为你量身打造一部电影。”
西蒙十分激动,很开心宁霜能领悟他的意思,兴奋得手舞足蹈。
“最好惊险些的,现在的太面了,不过瘾。”宁霜却不是太兴奋,以前都说好莱坞这边动作惊险刺激,可真来拍却让她很失望。
还没在国内刺激呢,这边人都讲究安全第一,跳点楼都要签一堆保险,然后保险公司会过来评估危险,要是他们觉得不合适,就不给你入保,总之一堆桎梏,宁霜弄得烦,就不签保险了,也和电影公司签了免责协议。
西蒙有些无奈,“霜,你太拼命了,安全是最重要的。”
“放心,只要不是从一百层大楼上跳下来,我肯定不会出事。”宁霜半开玩笑。
事实上,就算从一百层楼上跳下来,就算没有一点安全措施,她也不会有事,只要有着力点就行,她便能像壁虎一样攀爬在墙壁上,顺利下降。
如果她能突破十二层,便能驭风飞行,没有着力点她也不会有事。
西蒙却以为她在开玩笑,也跟着笑了,他可没这姑娘野,现在拍的很多动作都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拍的时候他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可宁霜却乐在其中,现在竟还说不够刺激。
虽然对宁霜有些无奈,但西蒙却也拍得十分兴奋,为宁霜添了不少惊险戏分,克劳迪亚则多了些文戏,他有预感,这部电影上映绝对会爆,现在特效都很厉害,很多电影拼的是特效,但西蒙却不是太喜欢用特效,他更喜欢拍摄真实的暴力美学,宁霜的身手足够他施展才华。
开始拍了,宁霜换上了宽松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丸子,拍摄场地是空旷高大的大厅,足有十五米高,周围则是横梁和楼梯,空空荡荡。
冲西蒙点了下头,宁霜准备就绪了,将绳子缠在腰间,下面有很多厚垫子,身上也绑了很多垫子,这种戏分本来是有替身的,但宁霜一次都没用过,克劳迪亚用了几次。
轻盈地弹了几下,宁霜像荡秋千一样,轻松地荡到了屋顶,身段极柔软,像在空中跳舞一般,西蒙拍了下大腿,“棒极了,就是这感觉!”
其他工作人员本紧张地守在下面,准备迎接突发安全事故,但宁霜轻松得似在平地跳舞一般,他们便慢慢松懈了,仰头看宁霜表演。
拍了几部电影,宁霜已经知道如何定镜头了,从第一个杀手那儿抢过枪,接下来就是她的表演了,每一个杀手都的血包被击破时,都飞溅得如同梅花一般,宁霜也适时地找准方位,以便西蒙能准确捕捉到。
“太美了,这血溅得真美……”
西蒙低声感慨,他对这个镜头十二分满意,一点都不需要改,一次通过,长达三分钟的长镜头,全都是宁霜的精彩独舞,虽然是双女主戏,但现在已经可以看出,宁霜绝对是女一,克劳迪亚的戏分少了许多。
换了其他人可能会有意见,但克劳迪亚却一点都没有,她本来就志不在拍电影,那些打斗戏她是真吃不消,而且宁霜是她的救命恩人,于公于私她都毫无意见,对宁霜的表演她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霜,你真厉害,刚才我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克劳迪亚冲收工的宁霜坚大拇指,真心夸赞。
“我们东耀有句话,叫术业有专攻,我打架厉害,你走t台厉害,各有各的长处。”宁霜笑着说。
“哈哈,你们东耀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话,不过你身材也很好,走t台不一定会差的。”克劳迪亚不是说奉承话,宁霜的美十分具有攻击性,就算矮了些,但这气场却足够了,在t台上依然会大放异彩。
“不成,我吃不了那碗饭。”宁霜摇头,她不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