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捧在人心里疼的莺儿,别人让我打、我也舍不得打啊……”
“算了,反正闫沐琛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这些年说不联系,他还每年都让人往山上送东西,也就够了,下次见面让师兄跟他好好聊聊,把这些误会解开算了。”
都是发自内心疼时莺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时莺好,谁都不希望时莺受伤,才闹成今天这个局面,反正现在时莺回来了,他们之间的埋怨也可以消失了。
在门口胡乱扯了两把头发,赵淼黎转身离开。
别院的客厅里,闫沐琛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腿走向远处一间通体漆黑的房子。
看守房门的暗队成员看到闫沐琛来,立刻将房门打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里面是刺目的白。
房间不是很大,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最中间放置一个巨大的鱼缸外,整间房别无他物。
闫沐琛抬眸看了一眼,视线落在房间正中的鱼缸里。巨大的鱼缸占了房间一大半位置,里面却一点水都没有,反而是成群的蜈蚣在四处乱爬。
在蜈蚣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凸起,长度不到一米。大片的蜈蚣爬在那上面,一时竟然看不清那是什么。
暗队成员跟着闫沐琛走进,看到这情景急忙拿出一根扫把,把扫把伸进鱼缸里,将蜈蚣往四周赶了赶,把底下的东西露出来才说道:“主上,她还活着,生命体征正常,医生每天都会给她打营养针,确保她不会死掉。”
闫沐琛点头,视线下方,一个脸色铁青的女人缓缓出现,她躺在浴缸里,眼睛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任由蜈蚣再次爬到她身上,她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仔细一看却发现她四肢竟然全都截掉,只剩下一个躯干。
女人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身上到处都是疤痕,还有一些是被蜈蚣刚咬开的伤口。
暗队成员继续说道:“这周送来的是蜈蚣,上周是白蚁,下一周是水刑,大下周便是火刑。主上您放心,我们会听从医生建议,在医生允许的最大程度上惩罚她,只是主上……她现在已经疯了,这么惩罚她还有意义吗?”
这个女人早在四年前便已经被主上的怒火折磨疯了,可主上一边用高昂的医药吊着她性命,一边继续折磨她。每次看到屋子里这个已经疯疯傻傻还要被主上继续折磨的女人,暗队成员都禁不住腿肚子发抖。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得罪闫沐琛,他们家主上发起怒来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
森冷的寒气在房间里蔓延,闫沐琛回眸,冷冷的看了暗队成员一眼,暗队成员急忙说道:“属下多嘴,还请主上责罚。”
“医生什么时候能治好她的精神失常?”
“主上……医生说她这些年受到的折磨太多,恐怕一辈子都好不了,不建议咱们给她治疗。”
“换一个医生,把她治好,不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一切,那惩罚有何意义?”
闫沐琛勾唇冷笑,那抹轻轻浅浅的笑容在暗队成员眼中却像是恶魔的笑容一样,他急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