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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战王宠妃之倾世小狂医 > 第299章:又唱又跳
  沐风何起身去搀扶摇摇欲坠的楚惊鸿,可酒力上头的楚惊鸿力气莫名的大。
  她用力挥开沐风何,语无伦次的开口道:“不!不行!我……我不走,还没……还没过三更呢,我……我要守岁!守岁!”
  江桃清见状也起身来搀扶楚惊鸿,开口道:“惊鸿公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回王府一样可以守岁。”
  楚惊鸿挥着手将江桃清拨开,毕竟男女有别,大家也不敢对楚惊鸿用强,只能看着她在地上晃晃悠悠的自言自语。
  楚惊鸿眼神迷离的看着众人,忽然笑道:“醉……醉了?醉了好,醉了好啊!醉了我就给大家,表演个贵妃醉酒!”
  众人满脸无奈。
  花弄影本是想看看楚惊鸿能发什么酒疯的,可是一想到在场这么多人,若是都看着楚惊鸿出丑,似乎也不大好。
  无奈之下,花弄影看了一眼云瑟瑟,这里除了楚惊鸿,就只有云瑟瑟是女子了,只能让云瑟瑟出手去控制楚惊鸿,才不至于污了她的名节。
  然而还不等云瑟瑟出手,众人就听到楚惊鸿手舞足蹈的又说又唱。
  “久居龙凤阙,庭前百样花。海岛冰轮初转腾,乾坤分外明。恰似嫦娥离月宫,皓月亦当空……”
  听着楚惊鸿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众人明白她是真的醉了。
  花弄影开口道:“瑟瑟,送惊鸿公主回去。”这一句送,便是要云瑟瑟去点了楚惊鸿的穴道,直接将人抗走了。
  云瑟瑟领命上前一步,可楚惊鸿酒醉尚有三分醒,竟是一个闪身躲在了白子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云瑟瑟开口道:“别……别过来,我还没唱呢。”
  楚惊鸿话音落下便开口唱到:“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有几分怪异的曲调,有些悲凉的唱词儿,在场的众人,顿时就都愣住了。
  不仅如此,这歌声传到楼下,一楼那些喧嚣嬉闹的百姓,竟是也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着楚惊鸿醉意浓稠的歌声,裹挟着她悲欢交织的情愫,穿透这年三十的冷风寒雪,钻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拿琴!”花弄影开口道。
  云瑟瑟当即回过神,立刻从房间里拿出一驾古琴,花弄影直接将面前酒盏碟盘挥落在地,将琴放在桌面上,就这楚惊鸿的唱腔,铮的一声,弹奏起来。
  花弄影的乐感极好,只听了楚惊鸿几句唱腔,便能伴上她的节奏。
  楚惊鸿听到有乐曲的声音,竟是兴味更浓,唱的愈发大神。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一曲唱完,一曲又起。
  “月色寒,独怜谁家青石来板,眼角珠光续了又断,恰满成一盏,她说相识是缘,他言别离时难,一夜燃尽在渔火阑珊……”
  白子墨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唱腔不停的楚惊鸿,忍不住开口道:“风何,她越唱越悲,是不是过的不好。”
  沐风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子墨,御龙渊身上背负的秘密,或许比他双手浸染的鲜血还要多。
  爱上一个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过的好?
  可御龙渊龙章凤姿,几乎找不出任何缺点,他毫无保留的呵护,一心一意的关爱,被这样的男人看上了,就算是过不好,又如何能逃得掉?
  沐风何重重叹口气,垂下眼帘,遮住了满眼的担忧和深意。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够了!别唱了!”白子墨站起身双手扣住了楚惊鸿的肩膀,制止她继续唱那些令人心碎的歌词。
  楚惊鸿的歌声戛然而止,波光潋滟的双眸没有一点神采,木讷而疑惑的看向眼前人。
  花弄影见白子墨扣着楚惊鸿的双肩,忍不住按住琴弦,站起身冷声道:“放开她。”
  白子墨哪里会听花弄影的话,他喜欢楚惊鸿,虽然不知道爱从何而起,可就是爱了。
  可他也知道楚惊鸿心里没有他,只要她幸福,他愿意远远的站在一边,可现在她不幸福,难道他还要袖手旁观吗?
  白子墨咬了咬牙,借着酒力开口道:“惊鸿,我带你走!”
  众人微微一怔,这一句我带你走,是赌上他稻城的命运了吗?
  金无双和白子墨有几分交情,连忙上前按住白子墨的肩膀,开口道:“白少主,你喝多了。”
  花弄影嗤笑道:“带她走?你凭什么?就凭你小小一个稻城?也配带我花家人走?”
  白子墨被说的有几分恼火,怒声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抛弃一切带她走。”
  江桃清微微蹙眉,白子墨这种话,无外乎表白心意了,酒后吐真言,看来白子墨对楚惊鸿的心思,果然不一般。
  江桃清如何能允许旁人把御龙渊的贵人带走。
  江桃清冷声道:“白少主,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一切,在我大哥眼中,一文不值。”
  用那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就想带走御龙渊的心头好,白子墨是活腻了么?
  听到江桃清带着攻击性的言辞,沐风何才从自己复杂的心思中回过神来。
  沐风何上前拉住白子墨的手臂,开口道:“子墨,你醉了,我们走。”
  白子墨不知是酒力上头,还是被江桃清和花弄影刺激了,竟是丝毫不在意沐风何的劝阻,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楚惊鸿开口傻笑道:“你……你要带我走?”
  白子墨回过神,连连点头:“对,我带你走,惊鸿,你可愿跟我走,你要去哪都行,你说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好不好?”
  金无双有些恼火了:“白子墨,你什么意思,我拿你当朋友,你要挖我大哥墙角吗?”
  江桃清也语气不善:“白少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惊鸿公主醉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花弄影的话就更是充满敌意了:“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本事,从我手上,抢走我妹妹。”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楚惊鸿忽然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好啊,你带我走!”
  众人大惊!
  白子墨大喜。
  然而还不等白子墨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听见楚惊鸿继续道:“只要跟着王爷,惊鸿去哪都行,王爷带我走吧……走吧……”
  楚惊鸿两眼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白子墨怀中靠过去。
  云瑟瑟极有眼里的见缝插针,在白子墨整个人愣在原地回不过神的时候,云瑟瑟已经伸手抱住了楚惊鸿的腰,将人带到自己的手臂中。
  也就在楚惊鸿昏睡过去的这一刻,外面的大街上,响起了三更鼓声。
  这个年……
  就这么过了。
  看着白子墨大受打击的模样,众人也都没了嘲讽的心思。
  沐风何拉住白子墨的手腕,对着众人告别,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了。
  金无双和江桃清也起身,打算告别,却还不等开口,就见到御龙渊带着风行回来了。
  御龙渊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错过了三更鼓响,也错过了楚惊鸿那一曲曲唱词儿。
  御龙渊看到楚惊鸿歪在云瑟瑟怀中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紧,三步并做两步将人夺回来抱在怀中,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弄影嗤笑一声:“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得问王爷你啊!她可不是为了我挡酒!”
  御龙渊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不善的看着花弄影。他总觉得今晚温凉玉忽然出现,与花弄影脱不开关系。
  花弄影似笑非笑的看着御龙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也不掩饰自己的算计。
  眼看着二人对视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江桃清上前一步,开口劝慰:“大哥,先带惊鸿公主回去吧,你没有陪她过年,她很难过。”
  御龙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头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果然看到少女眼角有泪。
  这一滴泪,仿佛化作硫酸滴入他心中一般,烫的他心中抽痛。
  御龙渊没有再理会花弄影,抱着楚惊鸿,便离开了露茗香。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御龙渊听雷动禀报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看着沉沉睡去的楚惊鸿,御龙渊心情也莫名的沉重。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道……”风行话说道一半又有几分犹豫。
  御龙渊开口道:“说。”
  风行抿了抿嘴唇,开口道:“王爷,其实王妃娘娘和王爷很像,都是情绪不轻易外露的人,只不过王爷平日里冷冽,王妃娘娘看起来洒脱,但事实上,你们二人都是心事重重。若是王爷真的想待王妃娘娘好,不妨试着打开心扉,也免得让对方猜忌。”
  御龙渊认真听了风行的话,正所谓旁观者清,他知道风行说的话是对的,是有道理的。
  可是他要如何打开心扉呢?
  一开始是不能,现在是不敢,骑虎难下,说的就就是他了。
  ——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露茗香楼忽然就变得安静起来,花弄影来到一楼的木台上,轻轻浅浅的弹着古琴。
  云瑟瑟站在一旁,只觉得心中难受。
  这曲调分明就是楚惊鸿刚刚唱的那一首首奇怪的歌。
  花弄影就这样一直弹琴,直到东方既白,琴声才缓缓停下,云瑟瑟见状连忙奉上一杯热茶,开口道:“公子……”
  花弄影轻抿一口热茶,感觉冰凉的心渐渐回暖。花弄影开口问道:“想说什么就说,大年初一,百无禁忌。”
  云瑟瑟叹口气道:“公子是不是喜欢惊鸿公主?若是喜欢……”
  “喜欢?”花弄影打断了云瑟瑟的话,嗤笑道:“瑟瑟,你在我身边十一年,我会不会喜欢一个人,你应该明白。”
  云瑟瑟忍不住蹙眉,满眼都是心疼。公子心中有伤,可那伤却是她无法治愈的。
  花弄影苦笑了一下,开口道:“瑟瑟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倒是可以与我说,我定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云瑟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单膝跪地:“瑟瑟是公子的侍卫,愿永远侍奉公子,绝不会有二心。”
  花弄影站起身,无奈道:“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唉,走吧,还是云雨楼的味道好闻,这里……啧,太寡淡了些。”
  ——
  年初一。
  楚惊鸿昨夜醉酒,前半夜在露茗香又唱又跳,后半夜就在战王府呕吐不止。
  她折腾了一整晚,御龙渊就照顾了一整晚,以至于今天醒来的时候,楚惊鸿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御龙渊抱在腿上的。
  御龙渊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墙面,而楚惊鸿则是被他牢牢的抱在腿上,躺在他怀里。
  不用御龙渊说,楚惊鸿都能回想起昨晚那些碎片记忆,也知道御龙渊为了不让她乱动,才用这种姿势抱着她入睡。
  楚惊鸿忍不住有些赧然,醒来也不敢乱动。
  然而御龙渊本就浅眠,怀中少女醒了还是没醒,他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
  “醒了?”御龙渊略带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楚惊鸿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昨晚失态了。”
  御龙渊轻笑一声:“我竟是不知,原来娇娇会那么多种舞姿。”
  楚惊鸿的笑容僵在脸上:“舞……舞姿?”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御龙渊回想起昨晚,也是感觉好笑又无奈,楚惊鸿离开露茗香的时候醉倒了,可是回到战王府又醒了。
  醒来的楚惊鸿非要给他跳舞,可那跳的都是什么?
  一会儿兔子舞,一会儿拉丁舞,一会儿又要跳脱衣舞,简直闻所未闻。
  她又唱又跳的,折腾了一整夜,若不是后来他紧紧的抱住她,她说不定还要继续折腾下去。
  御龙渊无奈的扶额,心中暗暗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让楚惊鸿再喝酒了。
  楚惊鸿揉着有些发胀的头,努力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记忆却很零散,无法连续。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从御龙渊促狭的眼神中,猜想出自己昨晚的失态。
  楚惊鸿羞怯的想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