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又看了韩文泽一眼,也不知在他哪里点了一下,韩文泽就觉得昏昏沉沉的。
沈青宁迅速从空间里拿出所需要的药材,又仔细帮韩文泽正了骨,敷上药才包扎好。
“姐姐,泽哥哥不会有事吧?”沈元安小声地问。
“不会,姐姐给他接好了骨,很快就会好的。”最后一个字说完,韩文泽也清醒了,他明显觉得自己伤口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感觉怎么样?”
“很好,一点都不疼了。”他早知道沈青宁的药有奇效,倒也没怎么震惊,倒是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把小安和乐乐分开带走。”
“不过你放心养伤,我一定会把乐乐找回来的。”
“我信你,你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多亏了你小安才没事,是我该谢你。”
“你谢他的同时也得谢我。”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姐姐!三哥!”
沈青宁和沈元安同时往门口看去,就见沈青乐正迈着小短腿跑到沈青宁床前,本想扑进姐姐怀里,但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脚步猛地刹住。
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碰沈青宁头上的纱布,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姐,你受伤了,疼吗?”
“不哭,不哭,乐乐乖,姐不疼,姐看到你没事就不疼了。”沈青宁的眼睛也红红的,“过来,让姐看看你有没有伤着。”
“姐……”沈青乐忍不住还是扑进沈青宁怀里大哭了起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乖,没事了,没事了!”沈青宁一边拍着沈青乐的背安慰她,一边抬头看向来人,客气道:“多谢欧阳公子!”
欧阳墨晗脸上竟浮现出丝丝无奈,“如果我也和文泽一样受个伤什么的,你是不是也不会对我那么冷淡了。”
“欧阳公子说的哪里话,公子身份高贵,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高攀的……”
“你还在记仇吗?”欧阳墨晗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被身边的人下了毒,又三天两头的被追杀,实在是不敢相信任何人,我……”
“算了,都过去了。”沈青宁打断道:“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救了乐乐,如果她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韩文泽出声打岔,“你好好养伤,放心,一切有我们。”
说完拉着欧阳墨晗出去了,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他们俩谁也不方便久坐,尽管还有另外两个小孩在场。
“是韩公子救了你吗?”沈青宁小声问沈元安。
“嗯。”沈元安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小声道:“泽哥哥好厉害,就那么飞起来,一把就接住我了,不过他的胳膊断了,叶叔说要养一个多月才能好呢,不让他乱动。”
“你看到叶叔了?”沈青宁松了口气,这样就好,估计大哥他们也不会太担心。
她又看向沈青乐,“你呢?”
“是那个人救了我,当时我被坏人带着跑,那人突然跑来跟他说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那坏人怎么回事就昏过去了,那人说带我来找姐姐,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一天的经历,沈青宁只觉得心力交瘁的。
莫名其妙的被绑架了,差点儿被卖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清醒就看到一支箭矢冲着她射来。
沈青宁至今记得那温热的鲜血喷在脸上时的惊骇,那个男人,也太不小心了吧。
想着她又蹙眉,记得当时慌乱的跑出去,那个男人好像跟白大哥一起追过来的。
难道是熟人?
任凭沈青宁想象再丰富,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的便宜爹。
不一会儿县太爷夫人带着一个小丫头端来了稀粥,“姑娘刚醒,喝点儿粥吧。”
“谢谢婶子了。”沈青宁不知道这人怎么称呼,忙客气道:“真是麻烦您了,我们姐弟几个在您这里已经打扰了,还麻烦您照顾饮食,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沈青宁是真心实意的。
“不用客气,既然到了家里就别把自己当外人。”沈青宁姐弟几个可是小侯爷和世子爷十分在意的人,县太爷夫人也不傻,自然懂得变相交好。
现在交好这姐弟三个,那不就等于交好了小侯爷和世子爷,自家男人在仕途上也会更容易一些。
虽说不是势力的小人,可如果官位能更升一些,谁又会嫌弃呢。
沈青宁小口的喝粥,沈元安和沈青乐就趴在她跟前靠着,巴巴的看着她,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沈青宁还以为他们想吃,结果把粥递过去两个小家伙同时摇头。
县太爷夫人就笑道:“小侯爷刚刚带着小安已经吃过了,世子爷也带乐乐在外面吃了,姑娘你就自己吃吧。”
小侯爷?世子爷?
沈青宁的手抖了一下,果然,来头都不小!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粥。
县太爷夫人也一直观察她,见她居然没什么反应,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他们只怕早就是熟识。
可是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和世子爷,一边是庄户人家的小姑娘?这个组合……
唉,管他呢!穷人也有几门阔亲戚,谁知道人家祖上是不是来头大呢。
县太爷夫人也没多想,反正小侯爷和世子爷认定了他们姐弟就行,哪怕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背景。
“姑娘也不必担心那些贼人继续作乱,我家老爷已经带着官兵去捉拿了,还有小侯爷的人,肯定能把这伙贼人一网打尽。”
看到沈青宁一脸的不解,妇人这才说出预备已久的话。“我家老爷是永奉县的县令。”
沈青宁的眸子越睁越大。
这个韩文泽,居然把她们带到了县太爷家里,这……。真是头疼啊!
沈青宁毕竟是受了伤,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沈元安和沈青乐也受了惊吓,喝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还没黑天姐弟三个就窝在一起睡着了。
韩文泽偷偷的进来看过,见姐弟三个睡得香甜,羡慕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帮他们掖了掖被子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