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7、水鱼之欢
午饭过后。
刘辩和墨玉去休息。
熊阔海、李存孝两部，同样开始休息，毕竟一连数天赶路，着实劳累。
两个时辰后，晚霞洒满半边天。
这时，一个斥候跑进府内，来到斛律光办公的书房门口。
斥候道：“禀将军，胡人动手杀人，涿郡已经有四个村落，近三百口百姓死于非命。”
斛律光闻言，猛然抬头看去，震惊道：“何时发生的死讯？”
“回将军。”斥候道：“自死者的伤势来看，应该死于昨夜。”
斛律光双手紧握成拳，冷声道：“尽快找到这股胡人，我不想再听到关于百姓被害的消息！”
如今，刘辩来到范阳，斛律光不想触他的霉头，反而希望将胡人杀戮之过压下去。
“诺。”斥候应声，转身离去。
然，斥候刚走到门口，忽然看见一道陌生的身影走在廊下，却没有过多理会，径直大步离去。
处于廊下的刘辩，早已听到两人的对话，是以，没有理会离去的斥候，径直走进房内。
此刻，斛律光陷入深思，并没有意识到刘辩的到来。
“只杀作乱的胡人，解决不了根本上的问题。”刘辩道。
斛律光闻声，猛然看向来到丈外的刘辩，于是连忙起身，作揖道：“主公，您都听见了？”
刘辩轻微颔首，“最好的办法不是赶尽杀绝，而是斩草除根！”
斛律光闻言，眉头不由得微皱。
最初在边境发现刘协的尸体，有三个原因——
其一，荀彧和斛律光商议，故意制造刘协的死讯，方便推举刘辩继承皇位。
其二，刘协死于边境，必然是胡人动的手，恰好有理由一举攻打东胡鲜卑。
其三，摄政王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名正言顺的拿下东胡诸部，为登上皇位做合理基础。
于是，荀彧负责筹划整个事件，斛律光负责主攻东胡诸部。
虽然如今的局面与当初所计划的有些偏离，但如今主公来了，计划自然照常进行。
而且，斛律光已然听出，主公所谓‘斩草除根’的用意。
斛律光郑重道：“全凭主公调配。”
之前胡人只是滋扰边境，斛律光派人巡查、追赶，并保护边境的百姓们。
如今，胡人既然开始杀人，加上主公刘辩至此，斛律光自然不能轻饶了滋事的胡人。
旋即，刘辩让斛律光取出地图，分析涿郡地形、以及胡人侵入边境路线、滋扰百姓的路线等等问题。
很快，夜幕降临。
用过晚饭，刘辩命熊阔海、李存孝兵分两路，分别直取‘易’（涿郡西南，二十里外），以及西北三十里外（涿郡、渔阳中间），截杀由涿郡向渔阳移动的胡人。
然，刘辩明令指出，为防止消息外泄，一律在夜间活动。
于是，熊阔海、李存孝得到命令后，第一时间率领麾下，分别前往指定地点。
两人走后不久，刘辩和墨玉、罗成以及燕云十八骑，告别斛律光，前往涿郡。
斛律光本想上阵杀敌，毕竟幽州是他的管辖地。
如今没有管理好幽州，反倒让主公出手帮忙，不免感到万分惭愧。
刘辩没有多言，只说他斛律光是幽州之主，理应负责镇守幽州。
斛律光听后，更加感到惭愧。
不过，斛律光也知道，在执拗不过主公的情况下，只能听从命令，毕竟幽州唯他掌事，否则绝对可以上阵杀敌！
……
范阳距离涿郡，不过四十余里。
刘辩一行，在次日昼夜交替之际，抵达涿郡城下。
刘辩看见城关之上，镌刻着‘涿郡’二字，不由得想起张飞。
虽然张飞是刘备的义弟，也是袭扰冀州的罪魁祸首，但刘辩反而一点都不恨他。
即使两人是敌对势力，可张飞毕竟因刘辩而死。
如墨玉所说，对方是身毒国鲁陀罗的护法，显然此行是针对刘辩，与刘备、甚至刘协毫无关系。
因此，刘辩面对张飞的死，愤怒全无。
当然，张飞不在了，刘备、关羽还在。
刘辩一样会找他们的麻烦，毕竟百姓、士卒们不能白死。
同样，徐庶和成百上千无辜百姓的死，刘辩也一样会找护法鬼爿报仇。
不多时，随着太阳跳出地平线，城门被打开，打扮成商旅的刘辩一行，步入城内。
刘辩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没有进驻郡治官邸，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当当当……
伴着房门被敲响，正在为刘辩倒水的墨玉，本能的扭头看向房门。
旋即，房门再度被有节奏的敲响。
很快，墨玉会意，前去开门。
随即，罗成对墨玉礼貌性的施礼，随即走了进来。
罗成来到房内，向刘辩作揖道：“主公，前往关外的商旅，无不滞留此地。一些执意出关的商旅，多半被杀人越货。
另外，对于那些试图绕过幽州，前往胡人东部的商旅，唯独货物被劫走，并没有伤及性命。
此间都在传，胡人神出鬼没，斛律将军兵马极少，难以维护他们的安全。”
“哼……难以维护他们的安全？”
刘辩冷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更何况，他们明知胡人滋扰边境，却执意出关贩卖，竟然埋怨斛律光？简直岂有此理！”
“末将也这样认为，可毕竟斛律将军人手不够，难免让胡人有机可乘。”罗成补充道。
刘辩深知幽州情况，前一年风调雨顺，庄稼大丰收，今年赶上大旱，庄稼旱死一片又一片。
再有，即使经过与荀彧商议，推行‘屯田制’，可幽州情况如此，时常遭到胡人滋扰，百姓正在逐年减少，难以征兵也是情理之中。
刘辩转念道：“既然商旅滞留于此，胡人为何没有选择攻取？”
罗成如实说道：“回主公，周边只有数支百人上下的小队，据说大部队都在代郡，不知有什么举动。”
“即刻去查。”
“诺。”罗成应声，转身离去。
随着罗成离去，墨玉端着茶盏，来到刘辩身边，“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只需做本王的女人，别的无需你做。”刘辩一把将墨玉搂进怀里，饮下盏中水。
旋即，刘辩将其推倒，进行水鱼之欢。
……
由于彻夜未眠，两人直到午后才醒来。
盏茶后，罗成折身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