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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不要咬我耳朵尖[快穿] > 毛绒球十三
  因为是一个人独居,所以家中储备的食材并不多。
  叶霖凝视着冰箱里躺着的那条鱼,他扶着门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把它拎了出来。
  厨房的门没有关拢,随着菜刀落在砧板上而发出整齐而有力的切菜声,安逸吸着鼻子逐渐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青年的眼神这会儿倒是从纸箱上挪开,他恋恋不舍地再摆了一下流苏,这才转了转眼珠子,后便踮起脚往厨房走去。
  “没有想到,反派大boss居然还会做菜,”安逸已经全然不记得和系统闹变扭的事情,他蹭在墙壁上,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还那么香。”
  就像没人知道安逸是个傻白甜一样,外界同样也不知道叶霖不仅会做饭,而且厨艺还不错。
  系统一听对方和自己搭话,就小幅度扭了扭头,故作矜持地回答着。
  【人家会的可多了呢。】
  但这个世界的剧情主要围绕主角攻受展开,就算叶霖身上再有多少精彩的闪光点,命运的天平也不会往他那边倾斜。
  【不过可惜,剧情里除了他自己和亲近的人,就没有其他一个人见过平日里正在的叶霖。】
  系统叹了口气,还是替人报了个不平。
  安逸慢慢张着嘴“啊”了一声,他把脸贴贴近门缝,一双眼乌溜溜地瞧着里面正有条不紊在煮汤的男人。
  “那他现在也好可怜。”他小声评定道。
  全然不知再度被套上“小可怜”的称号,男人舀着勺子尝了一口汤,在仔细辨认过味道之后,才戴着手套开始布盘。
  等他把所有一切都差不多处理完之后,叶霖侧头才发现了一只已经把大半个身体挤进厨房的小馋猫。
  他慢条斯理将围裙解开挂在墙上,正打算揪着人的衣服并把他丢出去,却是猝不及防被人搂住了腰。
  安逸把头从叶霖身边探了出去,努力让自己可以近距离看着碗里的鱼汤。随后,他又像是不想让自己的企图过于明显,就随意扯了个问题问道:“好香啊,你怎么那么会做饭?”
  屋内的油烟味还没有彻底散去,叶霖皱了皱眉,就这这个姿势就把人托腰抱到了门外。
  他用手指揩去青年脸上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灰,垂着眼似是好笑道:“我怎么那么会做饭?”
  “我要是不会做饭,以后怎么能养你?”
  明明知道他这话是调笑的意思,但是安逸听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用手搓了搓鼻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就只好瓮声瓮气回了句“哦”。
  叶霖做的菜全是家常菜,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但是安逸聪动筷子起就没有停下过咀嚼的嘴巴。
  他吃的很快,可脸颊鼓鼓的吃相却是一点也不难看。
  或许是记得青年之前被烫嘴的事情,今天的鱼汤特意是放凉了之后才被端上来的。
  痛快地呲溜着嘴里的鱼,安逸放在桌下的脚不由自主就开始晃动起来。
  他吃得开心,叶霖却是挽着袖口慢条斯理给自己夹了口饭。
  鱼汤在最开始是满满的一碗,但是现在已经一半都进了叶霖安逸的肚子。
  也是第一次见人那么能吃,叶霖在观察对方舀了第四碗汤之后,就怕把人吃撑似的将面前的菜互相之后换了个位子。
  于是,等安逸放下碗打了个小嗝的时候,他眼前躺着的只有绿油油的青菜和红通通的胡萝卜。
  “我不是兔子。”见着最爱的鱼汤已经被端到了桌面的另一头,安逸把手放在膝盖上,闷声闷气道,“我不吃这些。”
  叶霖也是好心情,就难得和人幼稚地问道:“那你是什么?”
  安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圆着眼抬起头来,一脸骄傲道:“我是小猫咪!”
  他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之前听说在这个世界里,如果暴露自己身份就会被抓起来。
  于是他连忙拽着叶霖的袖口,小声又急促地补充道:“你可不能说出去。”
  叶霖全当他这话只是玩闹,就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那小猫咪也不应该挑食的。”
  青年用手不断去戳着对方的手肘,似乎也是没能想到对方会那么执着。
  但是安逸把他的人设仔仔细细回顾了一遍,也料定对方不会轻易放弃,就索性把碗往桌上里一推,随后就蹦下桌子得意宣布道,“可我就是挑食。”
  青年灵巧地在地上蹦跶着就倒在沙发里,他揉着枕头缩着身体,浑然就是吃饱喝足的样子。
  叶霖倒也不着急,他默默把青年的喜恶记在心里,同时继续端着碗开始他一个人的进食。
  安逸把头枕靠在扶手上,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隔着玻璃,一眨不眨地观望着窗外。
  可惜肚子里吃的太饱,安逸一点也没有想要去起身的念头,他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就只好把视线从突然紧绷起身体的麻雀身上收了回来。
  午后的太阳晒的猫懒洋洋的。
  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安逸用脸蹭着自己的手肘,幻想着自己现在是猫崽状态,正蜷着身体用爪抱着脚,就这么打算催眠自己然后好好眯一觉。
  但是他想得很好,残酷的现实却是让安逸立马捂着脑袋坐直了身体。
  青年拧着眉把脸上的手给拍开,一脸不愉快道:“你干什么!”
  掌心最后落在对方的肩上,因为刚刚洗完碗而带着些水汽的指尖让下方的皮肤一下子就竖起了寒毛。
  叶霖往沙发上一坐,他捏着安逸的下巴往边上一转,指着桌上的某个东西,语气不明道:“你把它拆了。”
  明明是一句问话,但是被男人咬着字说出来就已经是笃定的意味。
  安逸眨着眼,后知后觉才看清楚桌上被塑料泡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是什么。
  黑白分明的眼珠默然转向地上,青年欲盖弥彰地捂住耳朵,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叶霖没有生气。
  他只是感到有些好笑。
  或许是青年有太多让他想不到的惊喜,他都能觉得将纸箱放在窗台上的行为,在对方口中都可以成为一种神秘的仪式。
  反正叶霖并不讨厌这些。
  而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那坨伫立在桌上而形状古怪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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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马还有一段时间啦,至少等安家破产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