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的可不止小县主。
梅姨娘料到今晚驸马会到公主院里歇息,早早梳洗打算安置。听到丫鬟来报驸马来了,惊诧之余赶紧起来整理头发拉拉衣领。
驸马大步流星进来,梅姨娘刚福身请安便被驸马拉到怀里,“还是梅儿这里舒坦!”
梅姨娘瞧他这模样,便知他心里不如意。
“梅儿还以为爷今夜会在公主院里歇息呢,梅儿屋里简陋,哪比得上公主屋里舒适。”
驸马偏宠梅姨娘,经常私下补贴她,除了房子小些,梅姨娘屋里的摆设可不比公主屋里差。
“爷听梅儿这话头里,倒有股子醋味儿!”
梅姨娘一脸黯然:“公主是金枝玉叶,天家贵女,梅儿一届婢妾,哪敢和公主争风吃醋!”
驸马原只是逗弄梅姨娘,谁知她却伤心起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做什么一副悲怆模样?”
梅姨娘欲语还休,只暗自垂泪,大丫鬟春兰却是忍不住:“爷不知姨娘的苦,早会子奴婢陪姨娘在园子里散步,听到几个碎嘴的婆子在说今儿县主受封的事,说县主身份尊贵,七姑娘是姨娘生的,纵是姐姐却比不得县主一根手指头尊贵。”
“春兰!”
梅姨娘忙喝止她,而后一脸梨花带雨对驸马说道:“她们原也没说错,璇姐儿没福,投到婢妾肚子里,确实比不得县主尊贵的,只今儿她问我,为什么妹妹是县主她不是,婢妾素日里告诉她,她是公主的女儿,今儿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驸马原因公主赶他出来心里不忿,此时又见心上人这般楚楚可怜,一时大丈夫意气,便说道:“这有何难,我明日寻了公主叫她把琢哥儿璇姐儿记到名下,他们便是公主的嫡长子女,咱们璇姐儿这般聪慧可爱,皇上见了定然喜欢,也给她个县主当当!”
梅姨娘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转悲为喜,使出浑身解数伺候驸马。
次日一早,梅姨娘早早起床和驸马一道去向公主请安,就怕驸马变卦。
不得不说梅姨娘很了解驸马,驸马昨夜一时意气夸下海口,一觉醒来头脑清楚了便觉此事不妥,可又不愿在自己女人面前丢份儿,便只能硬着头皮向公主开口,却隐去了让璇姐儿做县主的话。他想着公主一向温顺,可能不会拂了自己面子。
公主听得这话,内心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梅姨娘的意思还是驸马的意思?”
驸马怕公主责怪梅姨娘,忙说是自己的意思。
公主立刻变脸:“你的意思?在你心里,只有璇姐儿是你的女儿吧,宝宝出生到现在,你看过她几次?如今还要让璇姐儿来夺我宝宝嫡长女的位置,便是我这辈子没有嫡子,你也休想将琢哥儿记到我名下,他们两这辈子都是庶出!”
驸马是林老太君幼子,自幼被娇宠长大,哪受得这份气,立刻回嘴:“你怎如此蛮横,琢哥儿璇姐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的待他们如此苛刻,你自己生不出,还不准我的孩子好吗?”
公主抄起桌上的玉摆件就是一砸,被驸马避开了,公主气极:“你给我滚出去!”驸马被砸怕了,带着梅姨娘狼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