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宅。
邢臻开车,搭着江可心,说是要去过情人节。
江可心内心一直是隐隐雀跃欢喜的。
这辈子第一个情人节,还是和一生中最爱的人一起度过。
江可心觉得,就这样,和她的阿臻哥哥,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她都觉得非常幸福了。
回首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日子,恍然如一场梦。
曾经她最不敢奢求的事情,如今竟已实现,并近在眼前。
一个月之前,她尚且觉得,上天薄爱于她,从不曾厚待她分毫。
而一个月以后的现在,她觉得,她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儿。
有最爱的阿臻哥哥,有疼爱他的邢叔青姨爷爷奶奶,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她会一直这样幸运下去的,对吗?
——
邢臻慢慢将车开到了郊区的一处别墅。
将车停好后,邢臻扶着江可心出来。
毕竟,江可心现在是大熊猫级别的人物,整个邢家都怕把她给磕着碰着了,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江可心站在门前,望着门匾,轻轻念了出来。
“真心园。”
江可心转头望向邢臻,眼里带着惊喜,“阿臻,真心园,是取自我们俩名字的谐音吗?”
邢臻勾唇笑了笑,“对啊,你看咱俩,多般配啊,我帅你美,我高你瘦,连名字,都是如此的有cp感!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江可心‘噗赫’一笑,她就喜欢她的阿臻哥哥的幽默。
邢臻牵着江可心,慢慢走了进去。
这栋欧式别墅,既庄严,又浪漫。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察哈砌,尽显雍容华贵。
高级定制的家具,昂贵气派的摆设,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
整个一看起来,就觉得,这都是出自邢臻之手。
整个别墅,都特别符合他的气质。
既浪漫,又随性。既高贵,又慵懒。
邢臻从背后抱住江可心,轻轻抚着她的肚子,说:“可儿,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的了,你喜欢吗?”
江可心点头,“喜欢,只要是阿臻给的,可儿都喜欢。”
邢臻蹙了蹙眉,总觉得,江可心太爱他了,爱的没了自我,居然让他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感。
可转瞬却又笑了笑,嘲笑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还真得犯贱到,自己的老婆都不爱自己了,才觉得正常?
邢臻牵着江可心的手,说:“走,我带你四处逛逛。”
“好。”
——
另一边,由于昨天闯了大祸,东方木就来乐宜小区投靠丙左了。
东方木一直很喜欢丙左,因为丙左和他一样,是电脑高手,所谓物以类聚,便是如此。
昨晚,两人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
东方木今天直直睡到了下午两点,才悠悠醒转。
刚睁开眼,便看见丙左那张放大的脸。
那赤果果的眼神,让人不想想歪,也不得不想歪啊。
东方木吓的往后一缩,颤抖着声音说:“丙左哥哥,我知道我生的好看,可你也不能这样吧?好歹大家都是男孩子啊,你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丙左坐下来,乐滋滋的摸了摸下巴,说:“嘻嘻,其实我也怀疑我的性取向有问题。”
东方木吓的嘴巴张大,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不是吧…丙左哥哥的性取向如果有问题,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天啊!我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丙左哥哥,你真的忍得下心下手吗?
爹地!妈咪!木木好想你们啊!外面好危险!木木要回家!
以后,木木再也不瞎搞事情了!
丙左笑了笑,伸手将东方木的下巴拍了回去。
“傻木木,走,我带你去过情人节!”丙左说完便拍屁股起来。
东方木吓的再往后缩了缩。
什么?居然还要跟他过情人节了?
天啦噜!宝宝不搞基!宝宝是直男!宝宝拒绝!
丙左回头,看了看盯着他如盯着恶鬼一样的东方木,不解的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东方木眼珠子转了转,说:“丙左哥哥,我觉得,我们俩不太合适…”
“啥?”丙左诧异的询问,“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东方木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我才五岁,你都二十五了,我们俩中间隔了好多条沟。且不说年龄不合适,性别也不合适啊!丙左哥哥,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萌萌的女孩子的,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合适…”
丙左嘴角抽了抽,上前一个巴掌便拍在了东方木脑袋上,“你个熊孩子!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老子我不喜欢像你这么嫩的!老子我更喜欢像阿文那样成熟帅气的熟男。”
一提起祁弘文,丙左便咂了咂嘴,眼里冒着粉红泡泡。
蛤?
这下轮到东方木诧异了。
丙左哥哥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他喜欢的人,是阿文叔叔?
天啦噜!
宝宝要回家!
大人的世界,简直太复杂了啊啊啊啊!
然而,进了贼窝,东方木就没那么轻易跑路了。
毕竟丙左见证了东方木这个神助攻是如何帮助东方战一步一步拿下乔思的,自然,也就想着,要借助东方木这个神助攻,一步一步拿下他的阿文!
接着,丙左拎着东方木洗漱,再拎着东方木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啊零食啊,去了祁弘文的家。
刚到门口,原本东方木准备敲门的,不曾想,丙左却轻车熟路的掏出钥匙,咔擦两下便把门给打开了。
东方木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两男人,进展这么快?
不会,已经住到一起了吧?
天啦噜!宝宝…呜呜呜…妈咪…宝宝想你!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丙左一把拎起东方木的衣领,便把东方木给拎了进来。
‘咚’一声将门关上。
还在睡觉的祁弘文,被这一声关门响给惊醒了。
警觉性的起床,稳住脚步,慢慢往外走,却看见,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他的东方木。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一个没睡醒,一个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转过来。
于是乎…
一个世纪好像就在这样的沉默中过去了。
丙左去厨房放好东西后,一出来,便看见祁弘文。
“阿文,你在啊,你这是刚睡醒吗?”
祁弘文呆愣的望向丙左,伸手指了指同样呆愣的东方木,再指了指丙左,问:“你们俩怎么进来的?”
丙左玩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木木给我的钥匙啊。”
东方木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丙左哥哥,不带你这样坑弟弟的啊!
助攻就助攻,他答应便是了,可是不带这样玩的啊。
一下子,祁弘文猛地回神,审视的盯向东方木,问:“木木,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东方木云睁着眼瞎说:“捡的。”
祁弘文嘴角抽了抽,“我最近是掉了把钥匙,原来被你捡去了啊。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家的?”
东方木脑袋上三条黑线飘过。
天知道,他就是瞎扯了个捡的准备糊弄过去的好吗?
竟然,还真丢了?什么跟什么啊!
东方木眼珠子转了转,继续一本正经的瞎说:“因为我是看见你掉的。”
一句话,噎的祁弘文无话可说。
你丫的看见我钥匙掉了不捡起来还给我?给揣自己兜里?别以为你是老大的儿子我就不敢收拾你啊?
眼瞅着祁弘文周身的气压有些降低,东方木机灵上前,扯了扯祁弘文的手,可怜巴巴的撒娇道。
“阿文叔叔,我和丙左哥哥,还不是为了来给你个惊喜嘛。你看,今天情人节,我爹地妈咪,乙下叔叔和丁右姐姐,月月姐姐和甲上叔叔,全都成双入对的,就我们三条单身狗,可怜兮兮的,要打着光棍过情人节。所以,还不如我们三个一起过,你觉得呢?”
丙左也跟着附和,“对啊对啊,我买了好多菜呢,就为了来给你做一顿大餐,大家欢欢喜喜过七夕!”
东方木腹诽:啥叫你买的?是本宝宝刷支付宝买的好吗?你个抠货!
祁弘文一个感动,差点眼泪鼻涕一起掉了,一个手摸了摸东方木的脑袋,一个手握住丙左的手腕,说:“都是好兄弟啊!”
天知道,已经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他,每到这一天,有多么的悲惨!
所以,他才会大白天的,都窝在家里睡觉,就是想把这虐狗的一天给躲过去。
不曾想,今天,终于可以和睡觉的传统saybyebye了,他也是一个可以过七夕的人了!
真的好感动啊有木有!
眼看着祁弘文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丙左更是激动。
两只手紧紧捧着祁弘文的手,说:“阿文!以后,左左每年都陪你过七夕!”
噫…还左左…
东方木恶寒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溜去了客厅,不打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
祁弘文眨了眨眼,一个‘左左’,简直毁气氛啊!他的感动情绪一下子便被冲没了。
连忙推开丙左的手,说:“你不是做大餐吗?快去吧。”
“好!”丙左激动的点头,“为了文文和左左的七夕,我这就努力去!”
说完,丙左做出奔赴战场的姿势,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厨房,就像是奔赴刑场。
祁弘文嘴角抽了抽,越来越怀疑,丙左这丫的是不是缺根筋了。
祁弘文走到客厅,坐在东方木身边,问:“木木啊,你怎么想着来陪我过七夕了?”
东方木吃着葡萄,漫不经心的说:“被爹妈撵出家门了,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你和丙左哥哥了。”
祁弘文顿时心有不忍,“啊?这么可怜啊?你爹妈为了过个七夕,连儿子都不要了啊?”
东方木煞有其事的点头,“就是就是!现在的成年人啊,真的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连基本的原则都不顾,就知道欺负小孩子,这不是,雇佣童工吗?可是,童工也有工资啊,却偏偏抠门的,什么都不给,还美其名曰,要给自己攒嫁妆!真的是!就宝宝心地善良好说话!”
祁弘文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就扯到童工啊嫁妆啊上面去了?他咋听不懂了呢。
在厨房里洗菜的丙左,猛地打了个喷嚏。
奇怪,我不冷啊…
一个小声后,一桌大餐便上桌了。
椒麻鸡,鱼香肉丝,红烧肉,土豆烧排骨,水煮鱼,干切牛肉,干锅虾,三鲜汤。
整个餐厅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菜香。
早饭午饭都没吃的东方木,早就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了。
一见着这么多卖相十足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朝丙左伸出大拇指,说:“哇!丙左哥哥,你简直太棒了吧!居然会做这么多菜!木木好佩服你啊!”
丙左嘚瑟的昂了昂下巴,“那是~等你尝过味道啊,我保准你更加佩服我!”
东方木咂了咂嘴,“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东方木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哇!好好吃啊!有妈妈的味道!”
丙左嘚瑟道:“我丙左,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谁娶到我啊,就是赚了的!”
“嗯嗯嗯!”东方木拼命点头,“对对对,丙左哥哥就是块宝,得丙左哥哥者得天下。”
祁弘文吃了块椒麻鸡,连连点头,“丙左,看不出来嘛,你厨艺竟然如此好,都能和金食楼的大厨媲美了。”
丙左得意一笑,“那是!我丙左还有好多好多优点呢,就看文文愿不愿意来探寻了。”
祁弘文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直觉自己此时不能抬眸去看丙左的眼神。
否则...会出事...
丙左吃着牛肉,漫不经心道:“木木,等会儿你吃完饭就回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纳尼?!”东方木嘴里的排骨‘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丙左。
丙左哥哥,你真的要如此重色轻友见色忘义吃里扒外吗?
祁弘文蹙了蹙眉,说:“不是说一起过七夕的吗?你干嘛赶木木走?”
丙左‘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他爹地妈咪担心他嘛,未成年儿童,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呆在外面了,不安全。”
东方木用眼神无声控诉着丙左。
丙左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咱们俩昨晚通宵打游戏的美好时光吗?
你难道忘记了,昨晚凌晨你还领着我出去吃宵夜了吗?并且,最后还是宝宝付的钱!宝宝好委屈!
东方木越想越觉得委屈,仿佛是个一厢痴情错付的凄惨女子。
“丙左,你就是一白眼狼!”
丙左云淡风轻的喝了口汤,说:“木木啊,咱们说好了的,要是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祁弘文一头雾水,“什么事成了?你们俩商量什么了?”
“他想泡你!”东方木立马说出事实。
哼,丙左哥哥,你不仁,便休怪宝宝不义。
东方木此话一出,室内空气顿时安静了几秒。
空气仿佛就此凝结,只听得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丙左尴尬一笑,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东方木双手叉腰,义正言辞的说:“木木从来都不撒谎!阿文叔叔,丙左哥哥就是想泡你!”
丙左的脸色,从红转青再转黑。
祁弘文的脸色,一直黑着…
丙左要泡他?这是什么鬼!
他丫的是直男好吗?!
——
后山顶。
东方战从背后环抱住乔思,轻轻弯腰,将头抵在了乔思瘦削的肩膀上。
夕阳落下,余晖轻洒。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花香,拂过面庞。
乔思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东方战的手,轻轻闭眼。
“阿战,这里很美。”
东方战笑了笑,“因为有你,这里才美。”
乔思心头滑过一丝暖意,心想,这丫的开窍了?
突然就这么会说情话了。
不过,她真的好喜欢听。
“饭已经做好了,走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正事。”
乔思耳根子倏地一红,无奈一笑。
就知道,这个东方战,正经不过三秒。
还是逃不了那个流氓样儿。
两人手牵着手进屋,木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一闻这个味道,便知道,是出自东方战之手。
吃货乔思,是如此的沉迷于东方战的厨艺啊。
吃完饭,东方战洗碗去了,百无聊赖的乔思掏出手机,刷了下微博。
‘衣着暴露被轮jian’是微博头条。
乔思点进去一看,瞳孔不由得张大。
这个人,不是郁晴岚吗?
乔思嘴唇抖了抖,翻看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郁晴岚今天晚上穿着v领的衣服,黑色热裤,去赴约。
衣服很短小,上面露出xiong和肩膀,下面露出腰和肚脐,热裤也只是刚好遮住屁股而已。
不曾想,却遇到了一群混混,见色起意,将她轮jian。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北唐姣的事情热度炒的那么高。
毕竟,北唐姣和西门泽都是公众人物,而郁晴岚只是普通人而已。
并且,如今,群众在激烈讨论的,是衣着暴露的问题。
究竟是郁晴岚衣着暴露的错,还是混混把持不住自己的错?
这个社会问题,引发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东方战从厨房出来时,便看见乔思蹙眉盯着手机,很入神。
“乔儿,在看什么?”
乔思闻声抬眸,“郁晴岚的事,你知道吗?”
“郁晴岚怎么了?”东方战不解的问。
乔思倏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你找人做的。”
若是东方战做出这种事情,她可能还当真会觉得东方战有些可怕了。
乔思知道,郁晴岚是该受到惩罚。
只是,并不是以这样激烈的方式去惩罚。
东方战无奈刮了刮乔思的鼻尖儿,“我今天一天都和你呆在一起,手机都没摸过一下,去哪儿找人啊?”
乔思弯唇笑了笑,“那就好,我就知道,阿战和我一样,都是心中有正义的人。这样违背道德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东方战接过乔思的手机,看了看,接着发表了一下意见。
“多行不义必自毙,郁晴岚和北唐姣都很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如果不是他们作恶那么多,老天也不会这样惩罚她们。”
乔思无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使点小手段给她们点小教训的,结果,上天都不忍让我出手,她们俩都已经这么惨了,我都于心不忍了。”
“你呀,一向如此善良,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无情的样子,实际上啊,比谁都更心软。”东方战宠溺的望着乔思。
“唉…”乔思叹气,“还不是为了世界的和平。”
“噗…能不能别逗。”东方战失笑。
乔思眨眼,“难道是宇宙的和平?”
“小野猫!看我怎么收拾你。”
东方战一个打横便抱起乔思,一个腾空,吓的乔思叫了一声。
——
餐厅里。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再瞪小小眼。
“那个…”丙左难为情的摸了摸下巴,说:“木木,要不,你今晚就不走了吧,留下来陪我们。”
“哼!”东方木傲娇的向左扭头,“丙左,你现在想留我,已经晚了!”
丙左的嘴角抽了抽,“小祖宗,那你想干嘛?”
东方木眼睛一亮,“我要你那张限量版的游戏卡片!还有那套限量版的公仔!”
丙左手抖了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可是,这是为了他伟大的爱情啊!
为了爱情,不就应该付出金钱和身体吗?!
现在,他要付出金钱。
等会儿,他就要付出身体!
“行!我答应你了!”丙左一副奔赴战场的样子望着东方木。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臭小子,你的条件的已经答应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吧。
东方木弯唇一笑,呵呵哒!想跟我斗,你丫的还是太嫩了!
抠王丙左,我这下子还不是让你大出血了,哼!
至于你们俩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
两个大男人,难道还能生出个妹妹来?
东方木云淡风轻道:“那个,阿文叔叔,我就先上楼去了啊,丙左哥哥家里游戏多,我上去玩游戏,你们俩自个儿慢慢玩哈,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东方木便迈着小短腿,出去了。
祁弘文朝东方木伸了伸手,很想把东方木给拉回来。
直觉,东方木这一走。
他们俩这孤男寡男的,他实在是有些危险啊。
特别是,此时,丙左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他直发毛。
“文文,你喜欢我做的菜吗?”
祁弘文收回思绪,轻轻说:“挺好吃的。”
丙左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吗?”
祁弘文耳根子一红,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刚才东方木的那句‘他想泡你’。
祁弘文身子抖了抖,不会吧…丙左不会,真的是个gay吧?
抿了抿唇,祁弘文神色复杂的望向丙左,说:“丙左,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丙左摇头,“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祁弘文一副长辈的样子,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丙左扁了扁嘴,“谁说一定要找女朋友的?”
祁弘文心尖一跳,强按下内心的波涛汹涌,说:“那你也不能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丙左挑眉,“难道不找女朋友就叫打光棍吗?”
祁弘文蹙眉,“不然呢?”
丙左语出惊人,“可以找男朋友啊!”
祁弘文猛地双手拍桌站了起来,“我上去看看木木,他一个小孩子怪可怜的!”
丙左眨眼,这人,难道听不懂话吗?
难不成,是害羞了?
丙左乐滋滋的笑了,现在他都能让文文害羞了,二人的关系,真是得到了飞速进展啊!
哼着小曲儿,美滋滋的替祁弘文收拾餐桌,洗碗,收拾厨房。
心情一个开心,还把客厅,房间,都给打扫了一遍。
甚至,还将祁弘文堆了好些天的衣服都给洗了。
论贤妻良母,只服丙左。
——
东方战将乔思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宝贝儿,今晚,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乔思脸蛋一红,“你吃得消吗?”
东方战勾唇一笑,尽敛风华,“你居然敢怀疑你老公的战斗力,看来,今晚是得好好用行动让你知道,你老公究竟有多么的强。”
黑石路,96号。
郁晴岚躺在床上,缓缓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吴通那张面无表情却又带着煞气的脸。
“郁晴岚,你恐怕忘记了你的职责是什么了。”吴通眸子一眯,满是狠厉。
一看见吴通,郁晴岚便忍不住抖了抖。
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你恐怕也忘记了,咱们暗门,对于做错事的人的惩罚是什么了。”
一提起暗门的惩罚,郁晴岚脸色发白,微握成拳的手不停的发抖。
她自然无法忘记,那些非人的折磨。
暗无天日的黑屋,冒着青光的蛇,甚至是身形巨大的巨蟒,还有那些残忍的刑具…
哪一个,她敢忘记?
郁晴岚微微低头,一脸恭敬,“门主,晴岚不敢。”
“不敢?”吴通猛地站起来,狠厉的眸子紧紧盯着郁晴岚,“你郁大小姐,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接近北唐姣,是让你帮着她害乔思的吗?!”
“我让你进训练基地,是让你加害乔思的吗?!”
“呵…你郁大小姐,如今翅膀硬了,我暗门,恐怕是入不得郁大小姐的眼了。”
郁晴岚咬唇,死死的低着头,“门主,晴岚没有,晴岚生是暗门的人,死是暗门的鬼!”
“那你现在是在做些什么?!”吴通狠狠拍桌,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郁晴岚微抖,气势十足的说:“晴岚一切都是为了暗门!”
“那你为何不听我的命令,还私自暗中加害乔思?!”
郁晴岚猛地抬头,对上吴通深邃的眼神,“门主,乔思对您,对暗门,就是一个祸害!”
‘砰’一声,吴通愤怒的踹翻椅子,“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说她?”
郁晴岚依旧毫不示弱的盯着吴通,“门主!难道,您要为了一个乔思,放弃您的宏图大业了吗?您对乔思,是不是有点,超出兄妹感情了?”
“混账!”吴通怒吼,“郁晴岚!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吗?”
郁晴岚低头,语气尊敬,“门主,晴岚知错。”
“呵…去黑屋先呆上三天吧,不然,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提起黑屋,郁晴岚不由自主的后背发凉,但还是必须服从命令,“晴岚领罚!”
说完,郁晴岚便出去了。
吴通眸光跳了跳,乔思…
——
翌日,东方战和乔思接了东方木一起回老宅。
东方霁打电话要求三人回去的,说是西门惠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立马见到东方战。
一到家,西门惠便朝东方战扑了过来,小拳拳捶着东方战的胸口,梨花带雨的嚷嚷着。
“东方战你还我儿子!你把我家阿驰搞哪里去了!呜呜呜,我可就阿驰一个命根子,你不如直接杀死我算了,呜呜呜,你个蛇蝎心肠的混蛋!你还我阿驰!”
东方战一脸嫌恶的一手拎开西门惠,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阿驰他眼睛受伤了,需要去m国治疗,我已经在m国给他联系好了医生,如果你想让你儿子变成瞎子的话,那你就让他回来。”
乔思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
东方驰变瞎子?
难不成,是她那晚情急之下撒的紫云膏?
不是吧…一把紫云膏,居然把东方驰害的快瞎了?
乔思嘴角抽了抽,心里直念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
西门惠继续哭着,完全不顾自己身为东方太太应该保持的优雅样子,整个犹如一市井泼妇。
“谁知道你是不是起了坏心思要害他啊!呜呜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你搞去了m国,他一个人人不生地不熟的,举目无亲,眼睛还受了伤,你这不是存心将他往死里逼嘛,呜呜呜!你们可是兄弟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东方战在心里冷笑,东方驰害他的时候,可否想过他们是兄弟?
最主要的是,东方驰加害他宝贝媳妇儿的时候,可想过他们是兄弟?
况且,他是在救东方驰!
“惠姨,如果你怕阿驰在m国受了欺负,那么我可以立马派人送你去m国照顾他。”
东方战此话一出,西门惠气势骤减。
一下子,都忘记了该怎么流眼泪了。
她怎么可能,放下在帝京的一切,只身跑去m国。
她一旦走了,东方家,岂不是都得被乔思这个小贱人给抢走了。
等治好阿驰的眼睛,东方家还有他们母子二人的立足之地吗?
不行,她不能走!
西门惠吸了吸鼻子,眸光一转,“那个,我就先不去了吧…我还是相信阿战,会安排妥当好m国的一切,尽量早些治好阿驰的眼睛的。”
噗…
乔思忍不住在心里一笑。
这个西门惠,还真是搞笑…
东方战一句话,就把她说的立马没了威风倒了风向。
是不是有点,太好糊弄了啊…
“好了,都别在门口杵着了,快进来吧!”
东方霁一发话,几人自然快步进去。
“阿彦,你也管管你媳妇儿了,成天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么?”东方霁老眼一眯,教训道。
东方彦心里吐槽,这不是你们给我找的媳妇儿么?怪我?
一众人,坐到了客厅里。
东方霁率先发话:“阿战啊,阿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乔思心里咯噔一声,东方战…应该不会出卖她的吧…
罪过啊罪过…
天晓得,她真的只是自保啊,真没想过要把东方驰给害成瞎子的啊。
谁知道…紫云膏竟然如此猛。
东方战抿了抿唇,云淡风轻道:“应该是他自己不小心伤着了吧,他好像觉得挺丢脸的,让我什么都别说,安排人带他去m国治疗就行了。”
噗…乔思心里乐开了花儿。
看来,你东方驰还是知道丢脸的嘛。
东方霁摸了摸胡子,说:“那他的眼睛有没有什么大碍?”
东方战摇头,“爷爷您放心吧,m国的眼科专家很权威的,可能以后的视力会有些影响,但绝不会变成瞎子。”
西门惠哭着,抽泣道:“可怜我的儿啊,年纪轻轻的,就要受这样的苦。”
“那你舍不得他受苦,就过去m国照顾他咯。”东方木吃着葡萄,云淡风轻的说着。
西门惠脸色瞬变,憋着嘴不敢说话了。
东方霁蹙了蹙眉,说:“阿战,最近的局势有些动荡,特别是财政部那边,你必须安排好了。”
北唐雪微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姓北唐,但我也嫁进东方家这么多年了,北唐家的事情,我早便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了。只是如今,姣姣已无心理会工作,财政部长的位置又不能长期空悬。北唐家老一辈的人,如今力推让月丫头上位。我看月丫头最近在你那儿的工作干的也挺好的,这一次对于她而言,说不定是个历练的机会。阿战啊,以后,月丫头,就得靠你护着了。我不求她能做出多么出彩的成绩,只求她别像她姐那样,落得那个下场,便行了…”
东方战安抚的看向北唐雪,说:“奶奶,您放心吧,月月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心思活络,说不定,会比她姐姐干的更好。”
北唐雪宽慰的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奶奶便放心了…”
——
总统府。
助理办公室。
乔思看向北唐月,调侃道:“北唐助理,恭喜高升哈,以后我们可都得叫您北唐部长了。”
北唐月不开心的扁了扁嘴,说:“老娘一点也不想当那个劳什子部长好吗?!当着我的小助理,又清闲,又能混口饭吃,多好啊!你都不知道,这些天,北唐家那些老头子老太太们,整天在我跟前叨叨,让我要努力啊,要上进啊,要为了咱们北唐家的利益奋斗终生啊,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烦死我了都!”
“噗赫…”乔思不禁一笑,“那现如今你身上可不就是背负着你们北唐家的使命嘛,就算你不想上啊,也得上。”
北唐月蹙眉,骂道:“北唐姣那个混蛋!说不干就不干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撂挑子给我!真的是!不就是一层膜嘛,有什么想不通的,她就算掉十层膜都照样有的是男人追!看她那整天颓靡丧气的样子,我就想一个大耳刮子给她呼过去!”
乔思嘴角抽了抽,“你们真的是亲姐妹吗?”
北唐月哼哼,“她坏了我和我烈哥的好事,我就不拿她当亲姐姐。”
北唐月倏地挑眉一笑,朝乔思抛了个媚眼,“我的神助攻乔乔,才是我的亲妹妹呀。”
乔思莞尔一笑,“她怎么坏了你和你烈哥的好事了?”
北唐月嘟嘴,“搞得我和烈哥的第一个七夕都没过成,整天都去听北唐家长辈的教导去了,这就算了。可是,我烈哥的生日就快到了,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礼物呢,烦死了都!这个北唐姣,割什么腕,自什么杀,真是个傻b!”
一旁的童承天嘴角抽了抽,“北唐月,大概,这世上,也只有你会这样骂你亲姐了。”
北唐月没好气的剜了童承天一眼,嘲讽道:“怎么,还没被郁晴岚那个biao子玩够?”
此话一出,童承天的脸色立马变了。
他知道,party那天,是他冲动了,一时间被郁晴岚的表象给迷惑了。
后来,听说乔思在party上遇害,生死不明,他更是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乔思。
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先是被北唐月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是被南宫乾给打成了狗熊,才得知事情原委,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他竟被郁晴岚蒙蔽的如此之深。
竟然,还对乔思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些天,在办公室,他都抬不起头来。
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思开口。
总觉得,有些尴尬。
此时,既然北唐月提起了这件事,他也就厚着脸皮,看向乔思,道歉道:“乔思,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切,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干嘛?”北唐月无语的翻着白眼,他这个表哥,太单纯了,不给点教训,根本长不大!
乔思笑了笑,看向童承天,说:“没事的,都是小事而已,无伤大雅。”
突然,乔思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的吴通。
乔思按下接听键,吴通急切的声音猛地传来。
“乔思,我爸她不好了!”
乔思一路开着飞车,去邢宅接上了江可心,一起去往吴伯疗养的宅子。
由于江可心是孕妇,乔思不敢开快了,但是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东方战给了她秘方后,她便立马交给吴通了。
并且,吴通说了,按秘方调养后,吴伯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
乔思也抽空去看过吴伯,确实是有好转的迹象的。
怎么突然,就加重了呢?
无奈,乔思只能带上江可心。
对于江可心的医术,乔思是相当信任的。
明明知道江可心是东方战的人,代表着正派,而吴伯的暗门的老门主,代表着黑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乔思不是不懂。
可,事关着吴伯的性命,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作主张的先把江可心接了出来,再先斩后奏吧!
——
一路疾驰到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四合院看似幽静,实则四处都有人把守着。
乔思这张脸,就是暗门的通行证。
乔思紧紧牵着江可心,进了房间。
一进房门,一大股血腥味汹涌而来。
江可心瞬间便忍不住吐了。
乔思心疼的拍着江可心的后背,关心道:“可儿,你没事吧?”
江可心勉强笑了笑,拿出包里的喷雾,说:“嫂子,你先把这个放进去,这个可以除去屋里的血腥味,我再进去,否则,我怕我还会想吐,以致耽搁了救治吴伯的时间。”
乔思进屋,正欲打开喷雾,却被吴通一手阻止。
“乔思,你要干嘛?!”
乔思瞪向吴通,“去腥味啊!你没见着我们可儿闻到这个味道想吐吗?!”
“不行!”吴通果断拒绝,“谁知道你这个喷雾里含的是什么?万一对我爸不利呢?”
乔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拜托,可儿是神医,她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喷什么不该喷的吗?我带她来,是来救吴伯的,你再阻止我,要是耽搁了吴伯的病情,你负责啊?”
吴通眯了眯眼,无奈服软,后退了几步,放任乔思喷那个喷雾。
顿时,血腥味散尽,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
接着,乔思带着江可心进屋。
吴伯如今已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须,带着褶皱与斑点的脸上,毫无血色,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与前些日子已能下床走路甚至晒晒太阳打打太极拳的吴伯判若两人。
江可心一脸凝重,专心细致的查看吴伯的病情。
“嫂子,您能让人把吴伯以前吃过的药的方子,和那张秘方,以及详细的病历,都拿给我看看吗?”
“好!”乔思点头,接着望向吴通。
吴通示意,立马从抽屉里将所有的病历报告和方子都递给了江可心。
“医院的病历报告上面显示,我爸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就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半年前,我找到了一位神医,他说,我爸得了怪病,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并且,只有东方战的那张秘方,可以救我爸。用了这张秘方后,我爸确实有一天天好起来的,可刚才,却突然吐血,再次昏迷不醒。”
吴通的脸上,满是沉痛之色。
江可心蹙眉,问:“那你说的那个神医,现在何处?”
吴通眸光暗沉,摇头道:“他本就行迹不定,说不定,云游四海去了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没有消息。”
江可心看完病历后,放在床边,手里拿着秘方,缓缓说。
“那位神医说的不错,这种秘方,看起来,确实处处都克制着吴伯的病情。从吴伯一天天好起来也能说明,这张秘方是有用的。可,为何吴伯的病情会突然加重呢?”
“你不是号称鬼医吗?!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吴通突然发疯吼道。
“吴通!”乔思厉声一吼,“请你对我的朋友尊重一点!”
吴通眸色猩红,“她今天若是救不了我爸,我就让她死在这里!”
“你敢!”乔思猛地站起来,毫不示弱的朝吴通对视着。
“人是我带来的,我就得负责将她完好的带回去。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我都不会放过你!”乔思气势十足的威胁。
“呵…”吴通勾唇一笑,“乔思,看来,你这当上了总统夫人还没多久,就变威风了不少嘛。”
乔思也笑,“我当不当总统夫人,与我威风不威风有何相干?至始至终,我有怕过你吗?”
吴通邪肆一笑,一双忧郁的眸子让人看不透情绪,“呵…说的也是,向来,你的眼里就没有我。”
乔思抿唇,调侃道:“外面那些女人的眼里有你就行了。”
呵,外面那些女人…就算再好,又如何?都不是你。
吴通笑了笑,问:“乔妹妹,不知郁晴岚的惩罚,你可满意?”
乔思心底猛地一沉,突然想通。
对啊,这种龌龊不入流的手段,不正是吴通一向喜欢的?
乔思眯了眯眼,神色冷清,“吴通,你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
吴通耸肩,“东方战都没保护好你,你差点就挂了,我为何不能插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是在咒我死么?”乔思翻了个白眼。
吴通眸子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冷厉之光,“郁晴岚应该庆幸你没事,如若你真出了事,她所受的惩罚,岂能那么简单?我非把把她剥层皮熬汤喝!”
“呕…”
江可心捂着嘴去外面吐了。
显然被吴通的话给恶心到了。
乔思连忙拿着纸巾去看江可心,心头却免不得有些诧异,为何她有种,吴通和郁晴岚的关系,不同寻常的感觉?
——
江可心暂时改良了秘方,能控制住吴伯的病情不继续恶化下去,但是若想根治,她暂时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只能先回去翻翻古书,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记录了。
乔思开着车,载着江可心回邢宅。
车上。
“可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啊,若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还能找谁。”乔思诚恳的道谢。
江可心弯唇一笑,说:“嫂子,你就别跟可儿客气了,你是可儿和可儿肚子里的宝宝的大恩人,可儿谢你还来不及呢。以后嫂子有什么事,跟可儿说就是了,可儿能帮的都尽量帮。”
乔思笑了笑,问:“你现在和阿臻怎么样了?他家里人对你好吗?”
江可心答:“阿臻待我很好,阿臻的家人也很照顾我,他们都很期待我肚子里的宝宝的到来。”
江可心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身上似乎都散发着一层母性独有的光辉,“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宝宝的,让他平平安安的到来,健健康康的长大。”
乔思弯唇笑了笑,“放心吧,可儿,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嗯!对了嫂子,吴伯的病情,我会抓紧回去研究的,你就先别担心了。”
乔思无奈叹了口气,“唉,原本以为,吴伯已经没事了,不曾想…吴伯对我的恩情太重,无论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救他!”
“嫂子放心吧!吴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吧…”
——
总统府。
总统办公室。
“老大,您能不能,把丙左给调走?”
东方战眉心跳了跳,抬眸不解的望向祁弘文,“怎么了?”
祁弘文抿了抿唇,一脸难色,“我最近,不是很想见到他…”
“那你不见他不就完了。”东方战云淡风轻的说。
“可…”祁弘文蹙眉,一脸为难。
“嗯?”东方战不解。
祁弘文双手握了握拳,豁出去道:“他最近老是缠着我!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了!老大,要么你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要么你再给他多安排点工作,别让他这么闲,整天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来找我,烦死我了都!”
“噗…”东方战无情嘲笑,“是不是咱们阿文魅力太大了啊…”
“老大!”祁弘文没好气道:“我这和你正儿八经的说正事呢,你还调侃我。”
东方战无奈耸肩,“他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可能把他调走的。可是,他平时的工作都是关于电脑的,也多不起来啊。”
“算了!”祁弘文一脸恼色,“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噗哈哈哈…”
东方战毫不留情的嘲笑,有趣…当真是有趣…
这两个人,怎么混到一起的?
仔细一想,好像,还蛮般配的嘛。
——
晚饭。
餐厅里,一家三口吃着饭。
东方木啃着排骨,眼睛亮了亮,说:“妈咪,我有个八卦,你想不想听?”
乔思突然眼睛一亮,期待的望向东方木,“想想想!你快说!”
东方木轻挑眉梢,“哈哈,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乔思猛敲东方木的额头,“臭小子,现在还敢跟你妈谈条件了啊?小命儿还要不要啊?”
东方木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扁嘴道:“妈咪!自从你和爹地结了婚,你都不爱木木了。”
“蛤?”乔思一头雾水,咋就扯到这里了?说好的八卦呢?
东方木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假装抽泣道:“以前,木木说什么,妈咪都一口答应,现在,妈咪不仅不答应,还老欺负木木。心里眼里都只有爹地,一点木木的位置都没有了,木木好委屈!居然沦落到了寄人篱下的地步,走到哪儿都被欺负!呜呜呜…”
“你现在就可以去寄人篱下了。”东方战云淡风轻的说着。
东方木一脸惊恐的望向东方战,有这么狠心的爹吗?
“如你所愿,你走了,正好,你妈咪就真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了。要不,我重新帮你报一个寄宿制的小学,你就住在学校算了。”东方战继续赤果果的扎着东方木的小心脏。
为什么?爹地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吗?
以前,木木一撒娇,难道不是都先顾着木木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哇!”东方木这下是真的想哭了,仿佛心都在滴血。
“爹地!木木没两天就要开学了,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东方木大声控诉着。
东方战冷漠的望向东方木,“谁让你耍小心眼想套路你妈咪的?不收拾你一下,当真无法无天了?”
“呜呜呜…宝宝委屈…”
东方木一哭,乔思自然不忍心了,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乔思一把抱过东方木,轻声哄着,“乖木木,不哭了哈,你有什么要求,妈咪都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吗?”东方木立马止住哭泣,大眼睛扑闪扑闪。
“前提是,你得先把八卦告诉我,我好奇的不行了。”乔思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好!那我这就告诉妈咪!”东方木张嘴边想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不曾想却被某人捷足先登。
东方战:“祁弘文和丙左有一腿。”
乔思:“蛤?”什么鬼?
东方木:“……”爹地大人!不带你这样抢话的啊!木木的一口老血,呕…
东方战轻挑眉梢,云淡风轻的说:“好了,木木的八卦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不用答应他什么要求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太惯了,免得他无法无天。”
东方木捂着胸口,一脸悲痛的望向东方战,“爹地!木木只是想要妈咪的一个么么哒而已,你至于,将木木逼到这个境地吗?”
“咳咳咳…”东方木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罢了罢了,木木现在,终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啊…”
“哈哈哈…”乔思爽朗一笑,吧唧一口亲了东方木的脸蛋,“不就是一个么么哒么,妈咪给你十个。”
——
九月五号。
甲上的生日如期而至。
北唐月期待这一天已经期待了好久,毕竟,今晚,可是她即将和甲上有实质性进展的日子。
下午三点,甲上开车,接上了北唐月。
北唐月手里拎着为甲上定制的生日蛋糕,还有给张叔张姨带的一些补品。
至于精心给甲上准备的礼物,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知晓。
惊喜嘛,总归是要又惊又喜的。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都很和谐,好像对于有些事情,都有些心照不宣了。
自从父母搬来了帝京,每年生日,甲上都会来爱乔园陪父母过。
毕竟,生日这一天,不仅对他很重要,对于父母也同样重要。
爱乔园。
张叔张姨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在了门口。
不曾想,先下车的,居然是北唐月。
“张叔张姨下午好。”北唐月甜甜一笑,礼貌打着招呼。
对于北唐月,张叔张姨自然是喜欢的,但是,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毕竟,他们那个木头儿子,可从未带过女孩子回来。
况且,还带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北唐小姐北唐月。
“月月也来了啊?”张姨笑着问。
北唐月点头,“嗯!来陪你们给烈哥过生日。”
烈哥…
这个称呼,未免就有些亲热了吧。
任谁,也会多想…
此时,甲上从后备箱中拿出东西来,递给张叔张姨,“爸妈,这是月儿给你们买的补品。”
“对对对,对身体可好了,我爸常吃的。”北唐月笑着解释。
月儿…
这个称呼,就更亲热了。
这下子,张叔张姨,不多想,也不得不多想了。
几人各自怀揣着心事,进了屋子。
一进客厅坐下,张姨便率先说。
“阿烈啊,你还记得你田姨和双儿吗?”
甲上目光一颤,眸光带着探究,望向张姨,说:“自然记得。”
张姨笑了笑,“你田姨和双儿啊,如今已经在路上了,本来我说让你去火车站接一下的,他们客气啊,非得自己坐公交过来,现如今,不超过半个小时,也该到了吧。”
甲上眉心跳了跳,面色冷凝,没说话。
北唐月眨了眨眼,好奇道:“张姨,田姨和双儿是谁呀?”
张姨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啊。当年啊,我们家家境贫穷,就靠着几亩地为生,你张叔一直在一家煤矿里打工,勉强维持着生计的同时,也能供阿烈上学。可是后来,煤矿出事,你张叔受伤,一时之间,我们家没了经济来源,还得花一大笔治疗费。当时,也就是阿烈的田姨,一直帮着我们家,不仅经常给我们家送粮食来,还一直供着阿烈念书。”
“做人啊,必须要懂得报恩,如今我们的生活也算是好起来了,但也决计不能忘了当年田姨一家给我们的帮助。”
北唐月频频点头,“嗯!必须得报恩!那等田姨来了,我们给她们吃好的喝好的,再给她们在帝京买一套房子,让她们住下来!”
甲上心尖儿颤了颤,真是个缺心眼的傻丫头。
张姨嘴唇也抖了抖,这丫头,好像是有点太单纯了哦…
张叔接着说:“当年,我们无以为报,便定下了阿烈和双儿的娃娃亲,如今,想必,双儿他们也是为了这门亲事而来?”
“什么?娃娃亲?”北唐月猛拍桌子,蹭一下便站了起来。
张姨被北唐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浑身抖了抖,没好气的盯着北唐月,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北唐月冲动的大声说:“烈哥是我的!”
一句话,让室内空气就此凝结。
尴尬而微妙的气氛,悄然蔓延。
张叔眯了眯眼,看向甲上,“阿烈啊,你从未带过女孩子回来,这次带月月回来,是何意?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甲上望向父亲,云淡风轻的说:“难道,不是一开始,您和妈就看出来了吗?月儿是我的女朋友,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儿。”
一句话,让北唐月心头瞬间一暖,可却也让张叔张姨变得激动。
“不行!”张叔猛拍桌子,“阿烈,北唐家的人,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吗?”
北唐月连忙说:“张叔,我是真心喜欢阿烈的,并不在意家世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的。我在家里也没人管的了我,我想嫁给谁,都不用问他们的意见的。”
“婚姻乃是大事,岂容你能儿戏的?”张叔质疑的看向北唐月。
北唐月立马反驳,“张叔,我是认真的!我北唐月这辈子,非烈哥不嫁!”
“胡闹!”张叔大声一吼,接着冷下声音,慢慢说:“月月,我和你张姨,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的,可是,你和阿烈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同意!”
“为什么啊?”北唐月不解的看向张叔,“我和烈哥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张叔,张姨,现在是民主社会,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什么娃娃亲那一套已经不吃香了。”
“是,用娃娃亲这个来逼着你们,你们年轻人可能是会觉得我们古板。但是,双儿一家对我们家的恩情太重,这门婚事,没得商量!阿烈必须娶双儿!”张姨强势的说着。
北唐月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顿时偃旗息鼓,不知该怎么说服这固执的二老了。
明明是欢欣鼓舞的来给甲上过生日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北唐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究竟该如何是好?
突然,大门被敲响。
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阿烈哥哥,张叔,张姨,我是双儿,我和妈妈来看你们了。”
张叔听见田白双的声音,立马开心一笑,去开门了。
张姨也拉起甲上,去门口迎接田姨和田白双。
“张叔,这是我们给你们带的特产,你们这么多年没回去过了,想来也是很想吃上几口的吧。”田白双笑着说着。
张叔眉开眼笑的接过特产,看见田姨和田白双,是打心底的开心,“哎呦,来就来,还带这么多干嘛,路上折腾辛苦了吧?快进来快进来。”
田白双一进来,便看见了张姨身边的甲上,立马冲了过去,弯唇一笑,甜甜道:“阿烈哥哥,好久不见,阿烈哥哥好像又变帅了呢。”
“这孩子…”田姨没好气的说,可看见甲上越生越帅,眸底还是有掩不住的笑意。
北唐月站在客厅门口,看着突然造访的二人。
穿的很土,普通的布衣休闲裤运动鞋,甚至还有些脏。
北唐月的目光再次挪到了田白双的脸上,眉头不自禁一皱。
这么黑,还叫白双?改名黑双得了吧?
这黑的,跟甲上都有的一比了。
她要是这么黑,非得自卑得一头撞死不可!
脸上那两坨红,是传说中的高原红吗?
呸!丑死了!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拿什么跟她比?
张叔张姨是瞎了吗?放着她这样白白嫩嫩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儿媳妇儿不要,非得让甲上去娶那个丑丫头?
这样会拖累后代的基因的好吗?
目光再挪到田姨身上,也是土包子一个,那打量甲上的眼神,充满着市侩与精光。
呸…指不定在想着要从甲上身上捞多少好处呢。
呵!我北唐月决计不会让你们得逞!
北唐月迈着猫步,花枝招展的走过去,一把便揽住甲上的胳膊,用行动宣誓着主权。
“烈哥,这都是谁啊?你不跟月儿介绍一下吗?”
北唐月的话语一落,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除了甲上。
甲上缓缓说:“这是田姨,这是田白双。”
“顿了顿,甲上接着说,这是北唐月,我的女朋友。”
北唐月脸上的笑容扩大,笑意直达眼底,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犹如高高在上的公主。
特别和这个田白双一比起来,就像是,一个是白天鹅,一个是丑小鸭。
北唐月表示,她家烈哥的介绍,她非常喜欢,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田姨面色变了变,面上的喜气荡然无存,望向张叔和张姨,像是质问般,“阿烈她爹,阿烈他娘,这是怎么回事?”
张姨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咱们先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去,坐着说。”
客厅里。
甲上和北唐月坐在一起,张叔张姨坐在一起,田姨和田白双坐在一起,俨然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田姨搓了搓手,问:“当初我们不是给阿烈和双儿订了娃娃亲吗?你们,不会忘了吧?”
“没有没有!”张姨连忙摆手,“我们怎么可能会忘呢!一直记着这茬事儿呢!”
田姨眯眼,“那这是怎么回事?”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多出来的北唐月,是什么意思?
北唐月立马强势的抢话道:“田姨,你们一家对于烈哥的恩情,我们是不会忘记的。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们,我会在帝京给你们买一套公寓,每个月给你们打生活费,至于田白双,我也保证一定给她找一处好的归宿,一定不会亏了她。”
‘啪’一声,田姨猛拍沙发站了起来,冒着算计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北唐月,“我们来找阿烈,又不是为了钱!”
“可是除了钱,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报答你们了。毕竟,这个世道,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不是吗?”北唐月毫不示弱道。
反正,她是决计不会让出她的烈哥的。
田白双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柔弱说:“张叔,张姨,我带着妈妈不远千里赶来帝京,不是来受这些侮辱的。如果结果是这样的,那我和妈妈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田白双便站起来,牵着田姨的手准备走人。
张叔张姨连忙站起来拦人,张叔不好意思的说:“月月从小娇生惯养大的,说话不知道分寸,双儿,你们见谅,见谅一下…”
田白双流着眼泪,无辜的望向张叔,“可是张叔,谁来体谅我们?您难道不知道,我对阿烈哥哥的感情吗?”
张叔面露不忍,拍了拍田白双的肩膀,说:“双儿,放心吧,叔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接着,张叔严肃了神色,望向北唐月,说:“北唐月,今天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先走吧。”
北唐月不可置信的望向张叔,说:“张叔,你这是在赶月儿走吗?明明,前些日子,我们相处的很开心的。”
张叔垂了垂眸,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张家,高攀不起你们北唐家。还有,这门娃娃亲,既然结下了,就没有轻易作废的道理。”
甲上抿了抿唇,说:“爸,妈,田姨,白双,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门娃娃亲,既然结下了,就得照办。但是,我从来都不是这样想的。对于田姨一家的恩情,阿烈会用一生来报答。但是,如今,我只知道,我想娶的人,只有北唐月。”
“放肆!”张叔猛地一吼,“张烈!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甲上猛地抬眸,死死的盯着张叔,“爸,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决定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张叔被气的狠狠喘气,手捂着心脏,吼道:“你是想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甲上目光一凉,“爸,你非得这样逼我吗?”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张叔大声吼着,脸上涨红。
甲上猛地站起来,牵着北唐月的手,抬脚便往外走。
“逆子!你给我站住!”
‘砰’一声,像是人突然倒在地上的声音,甲上猛地转身,只看见张叔躺在地上。
“张叔!”
“老头子!你怎么了?快醒醒?!”
——
医院。
张叔在里面抢救。
一众人在外等着。
甲上的脸色很不好,又暗又沉。
想必,如若张叔今天有什么事,甲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北唐月握住甲上的手,安慰道:“烈哥,你放心吧,我找了最好的心外科专家给张叔做手术,张叔一定会没事的。”
田姨冷不丁的说:“如果不是你,老张会进医院吗?”
北唐月不动声色的剜了田姨一眼,老女人,这句话,你说反了好吗?
如果不是你们俩突然要来,她烈哥好好的生日,至于过成这样吗?
真的是!扫把星!
她所有的计划,现在全部付诸东流了!
期待了小半个月的美事,说没了就没了!
然而,为了顾及她烈哥的情绪,她此时才不想和这个石块的女人多费唇舌。
——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骤然熄了。
北唐月猛地蹿了过去,问:“怎么样了?张叔怎么样了?”
专家走了出来,朝北唐月笑了笑,说:“北唐小姐,放心吧,病人没事了。”
北唐月立马松了口气,“那便好。周叔,你给我张叔安排最好的病房,什么药都开最好啊,再给我找两个护工,钱啊那些都不是问题。”
“好。”专家笑了笑。
接着,张叔被安排进了顶楼的vip豪华病房中。
北唐月笑着望向甲上和张姨,说:“烈哥,张姨,张叔没事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我这就去给你们买,你们先去病房守着张叔哈,我去去就回。”
张姨望向北唐月小跑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vip病房,自然是相当豪华的。
两室一厅,有厨房,有独卫,可供病人家属也休息在这里。
医生态度也很温和友善,护工也很恭敬尽责,这是张姨以前来医院,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一下子,不得不感慨,有钱,确实是一件好事…
没多久,北唐月便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甚至,还带着一个小跟班拎了许多东西上来。
北唐月边放着东西,边说:“张姨,这是金食楼的大厨做的菜,你们先过来吃。我那边还让人买了些洗漱用品啊什么的,如果您今晚放心不下张叔,那就住下来,反正这里也还有一张床。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就跟我讲,我让人去买就是了。”
看着北唐月忙上忙下的身影,一时之间,张姨的情绪更复杂了。
田姨看见北唐月摆开的食物,眼睛都亮了。
“哇,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北唐月勾唇一笑,说:“烤鸭,水煮鱼,干瘪大虾,土豆烧鲍鱼,咖喱牛腩,手撕鸡,糖醋排骨,芦蒿…田姨,是不是没吃过?”
田姨舔了舔唇,使劲点头。
“那就快来吃吧,这都晚上了,还没吃饭,饿着了吧?”
田姨立马坐到餐桌上,迫不及待的动筷子,“嗯嗯嗯!好吃!好好吃啊!”
田白双看着自己母亲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
望向北唐月的目光,也不由得复杂了几分。
北唐月一直给甲上和张姨夹着菜,体贴道:“烈哥,张姨,你们多吃点。”
甲上也给北唐月夹着菜,“别只顾着我们,你也吃。”
北唐月朝甲上弯唇一笑,目光是说不出的喜欢。
田白双眸光暗了暗,安静的吃着,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
吃完饭,甲上和北唐月开车送了田白双母女去医院附近的酒店。
为了开开这两人的眼界,北唐月特意包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果不其然,一进酒店,田姨便双眼放光,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很显然,北唐月已经找到了治这个人的法子。
只是,这个田白双么…
呵,看似安静柔弱,实则白莲花一枚,就冲她这临危不乱的阵势,北唐月便不得不高看她几分。
安顿好这母女俩,甲上便送北唐月回家。
路上,甲上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北唐月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情,确实给甲上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特别是,张叔突发心脏病。
唉…好好的生日…
北唐月抿了抿唇,愧疚道:“烈哥,对不起,今天你都是为了我…”
“没事…”甲上淡淡的说。
北唐月蹙了蹙眉,“可是,今天你的生日,也没能好好过…”
北唐月眼前突然一亮,惊呼道:“咦!停车!烈哥你先停车!”
甲上猛地踩下刹车,不解的望向北唐月。
北唐月拿起手机便冲向路旁的蛋糕店,不过五分钟,便买了一个小蛋糕回来。
北唐月回了车上,缓缓打开蛋糕盒,插上蜡烛,掏出打火机,点燃,望向甲上,真诚说:“烈哥,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甲上望着北唐月,心头是说不出的温暖。
他凉薄蹉跎了小半辈子了,只有北唐月,像眼前的蜡烛,照亮了他的生命,让他平淡无奇的生活变得熠熠生辉。
望着北唐月眼中倒映出来的烛光,甲上忽然觉得,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爱她的女孩子,若是辜负了,他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甲上缓缓闭眼,在心中许愿。
“一愿父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事事顺遂。”
“二愿身边朋友都能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三愿…我能与眼前的女子,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呼”一声,甲上吹灭了蜡烛,目光灼灼的盯着北唐月。
北唐月用勺子挖了一勺子蛋糕,送到甲上嘴巴,问:“好吃吗?”
“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猛地,甲上便朝北唐月吻了过来。
北唐月唱着甲上嘴里的味道,嘴唇情不自禁的上扬。
嗯…好甜,好好吃…
——
一进家门,甲上便迫不及待的打横抱起北唐月,径直扔在了床上。
像是发了疯的野兽。
这一天,就是他的行刑。
北唐月的衣服直接被撕裂,可她丝毫不在意。
她只想要,把她的全部,都给她最爱的烈哥。
干柴烈火…
满室春光…
一个回合结束,甲上脸上。
满足又欢畅。
头一次体验这种滋味,简直…美妙的不行。
若不是顾及着北唐月的身体,他今晚就想这样不眠不休的干下去。
北唐月摸了摸自己的老腰,止不住的翻白眼。
天啊,她的烈哥,是一头蛮牛吗?
怎么可能…时间这么久的?
北唐月情不自禁的有些心肝儿发颤了,她的小身板儿,真的禁得住这样折腾吗?
北唐月本欲想爬起来拿自己的包,却发现自己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包,有气无力的说:“烈哥,你帮我拿一下我的包。”
甲上依然精气十足的去拿了包,递给北唐月。
北唐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弯唇一笑,递给甲上。
“烈哥,生日快乐,这是月儿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