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夙一个巴掌拍在八仙桌上,真是不给温自在面子,令得温自在也有种想要爆动而起,直接将锦玉夙灭杀的冲动。
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现在倒是对锦玉夙的这种“不敬”兴趣不大,他更加地对锦玉夙想要描述的那件“关系到岳家人信仰”的事情感兴趣。
这其实是所有犯事者的共同心态,做了欺人之事,还想着要别人知道,以彰显自己的高明之处,就是此刻温自在的心理写照。
他很不明白锦玉夙知不知道那些,他很好奇锦玉夙知道多少。
所以他没有对拍桌子瞪眼的锦玉夙发脾气,而是蔑视着继续问:“哦,如此说来,倒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又要被你知道了?那你说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看你能污蔑我温家到几时?”
锦玉夙一反最初的镇静之态,腾身站立起来,拍打着桌子愤然出声:“能影响到我天路岳家信仰的,除了已故家主岳云飞之外,还能有谁?”
果然,他提到了岳云飞的名讳!
岳南征越来越坐不住了,双手撑着大木椅,在大木椅上挪转了一个身,以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岳天雄和岳蓉蓉姑侄两个,也下意识地在椅子上转了一下身,以此来缓解心中的不平静。
他们三个岳家最重要的人,全都不知道锦玉夙接下来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锦玉夙也从未跟他们讲过有关岳云飞的任何事情,所以他们很期待,也很迷茫,这个叫锦玉夙的女将,是否能够还给他们一个已故家主的死亡真相。
温自在咧嘴而笑:“呵呵呵,果然啦,跟我想的一样,你怕是又要把岳云飞之死的原因,污蔑到我们天路温家了,你说吧,你说那些话有何根据,你凭什么那么认为?”
面对着温自在的嚣张气势,锦玉夙不紧不慢,徐徐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还没说我已故家主与你等有何干系呢,你倒自己坦白交待了,那好,我便把当年之事,全盘公布于天下,至于你所认为的,永世不会被人知道的事情,现在,也终究要有些眉目了!”
“此事虽与你天路温家有关,但却不能从你天路温家说起,因为你天路温家,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杀我已故家主。”
“当初的你们,为了能够捍动我天路岳家,用了一些特殊东西,以及十个外域星界的代价,请动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现在也不能再瞒下去了。”
“他叫做方尚……”
方尚!
方尚!
方尚!
听得此人名讳,岳南征止不住如弹簧一般弹起,难怪呀,难怪自己的家主岳云飞那般绝世强者,竟然也栽在了天路温家人的手中,原来天路温家人,居然买通了太微十三家中,排名第八的家族巨佬,方尚!
方尚,又称为【尚天剑神】,其所处家族方天家族,是太微十三家中排第八的大家族,其现如今的当家主叫做方布多。
而方家最强大的人,却并不是当家家主方布多,而是早已经超脱世外的绝世强者,尚天剑神方尚。
只是这尚天剑神方尚,乃避世不出的绝顶高手,就算是方天家族的当家主方布多也未必能请得动,怎么会被天路温家请动当打手,击杀他们天路岳家的当安主呢……
“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尚天剑神乃天路五千名之内的高手,这样的名人,就算是到了紫微垣天子脚下,那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存在,我们小小的天路温家,怎有那个实力,请动得了尚天剑神这般强大的存在,你真是信口雌黄啊!”
温自在哈哈大笑着,立即反驳锦玉夙的话。
但是他那种反驳的语气,很明显不是很彻底,相反还有点好奇的意味,就像是在鼓励锦玉夙往下继续接着说一样。
毕竟能够请得动尚天剑神方尚,对天路岳家的家主岳云飞发动攻杀,那对于他们天路温家,尤其是对他温自在来说,也是一种荣耀啊!
“是啊,若按正常情况,天路方家的至尊长者方尚天圣,怎么可能被你温家请得动,怎奈当时他正历经天圣劫,需当寻得延生草,突破生死壁界,才能够继续延生。”
“在座各位可能有人知道,这能突破生死壁界之物,非自己人能够寻到,而是必须要有别族之人才能夺得,所以这个天圣劫,在天圣级别的人眼里,也是凶险无比。”
“你温家人运气比较好,恰好知道了这一点,加之你温自在平日里走南闯北,又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本事,所以竟是在千星界外,寻得了一样能够契合方尚天圣的延生之草。”
“加之在谈判的时候,你也颇有一股不畏强权的霸气,在方尚天圣的面前并不畏怯,所以反倒受了他的赏识。”
“而作为对你的奖赏,他才答应助你成为天路温家的当家主,与你一起灭杀我岳家当家主岳云飞。”
“不仅如此,方家还有更大的格局,方尚天圣看重你,还答应若你有能力,他会助你徐徐进入太微十三家之列,把你扶植为太微十三家中的人。”
“这样对他们方家也有好处,毕竟到时候你们天路温家,便是天路方家的人了。”
“太微十三家看似同仇敌忾,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敌对氛围,但内里的竞争同样激烈,他们方家,又怎么会在乎太微十三家内,多一个自己扶植起来的势力?”
“至于其中更多的细节,我岳家族人当然也清楚,譬如你们是在苏魔酒中,下了鸡鸣咒,先让我族已故族长岳云飞中了酒毒,才对他展开了联合攻杀。”
“当时在飞断世界上,你们是尚天剑神方尚天圣,外加三十余名天圣,包括你在内,苦斗了三天三夜,才把我当家家主岳云飞杀死的,其中惨烈,你以为我族人不知道吗?”
“我族之人当然一清二楚,只是因为你有方尚天圣撑腰,我们拿你没办法,才会隐忍不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