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人吗?……是个好老头吧!
唉!
总之,往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人也罢,好老头也罢,这就是事实,不堪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谁叫那个时候的他,没能陪伴在俏儿的身旁呢?
见到凌峰在阿西莫夫?亚桑处受挫,温茨格却是有些得意了。
现在凌峰已经彻底进入了他们阿西莫夫族部,虽然在阿西莫夫族部外面的时候,他见识过凌峰七步生莲的绝技,对凌峰有所忌惮,但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族部之中,他却是仗着本部人多力量大,也有保护自己的后台,不那么忌惮凌峰的实力了。
亚桑的态度对凌峰来说已经有些不客气,温茨格却像是依旧不愿意放过凌峰似的,在一旁朝亚桑又挑拨了一句:“亚桑,还是你肚量大,若是我,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让他们进我们阿西莫夫家族内来!”
亚桑脸色沉郁着,看不出他内心是一种怎样的波动,不过被温茨格这么挑拨,想必心情肯定是不怎么样的。
对于温茨格的挑衅,十年前在别人面前浑不相让的秦俏儿,也早已改变了年轻时的心性,她脸上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从她的表情,也看不出来她任何的感情波动,就像她是一个麻木的人,感知不到温茨格语气中的挑衅意味。
倒是一旁的玉儿,毕竟年纪小,有着一种孩童的反抗心性。
见温茨格语怀不轨,玉儿突然岔开话题,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冒出一句:“哼,我们家商量好了,让我舅舅坐着青牛进我们家里!”
骑着一头牛进家门,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特殊的荣誉吗?为什么玉儿会那般刻意地在这个时候,很骄傲地向温茨格透露这个信息呢?
凌峰不明所以,他刚看这青牛第一眼的时候,只觉得这头牛长得比别的牛要好看一些,也通灵性一些,却并没有察觉到这头牛的不同寻常之处,此刻见玉儿特意介绍这头牛,他才撇头认真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眼认真看过去后,他果然发现这头牛由内到外所透露出来的“气质”,跟一般的凡牛,很有些不同。
当玉儿得意地说着“他们家”的决定时,在一旁的温茨格自然也把玉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温茨格本来还没什么,结果一听亚桑一家居然让凌峰骑牛进村,立刻就不乐意了。
他朝着亚桑叫嚣出声:“亚桑,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我大哥未来晋立皇位时有可能会乘座的的圣骑之一,他何德何能,配乘坐此兽进族部?”
凌峰尴尬地望着亚桑,从温茨格的说话中,他能够感觉到这头青牛,似乎很不寻常。
以前从这个糟老头的表情中,他能够感觉到糟老头对他浓浓的责备之意,他实没想到,这个糟老头居然会答应用这种似乎很尊贵的方式来迎接他。
亚桑本来跟凌峰是有一种水火不相融之态,此刻到温茨格真的责问起自己时,他却又立即表现出了其强硬的一面。
他很随意地说着:“还只是青牛而已,没化麒麟呢,而且也是我们家养的,我想给谁骑就给谁骑,玉儿喜欢,我听玉儿的!”
亚桑说着,朝玉儿望了望,流露出一种对玉儿的疼爱之情。
麒麟?这么说来这头青牛,未来是有可能要化为麒麟的,难怪温茨格会说这头青牛,有可能是他兄长未来登新皇的的圣骑之一。
原来是玉儿提议,要让他的养父,用这头“还没化麒麟”的青牛来迎接她的生父,而她的养父,竟然也乐意听一个孩子的话,真用青牛来相迎。
这种情形,还真是让凌峰意外,当然,不论是玉儿的初衷也好,还是亚桑的“听从玉儿的话”也罢,对于凌峰来说,都是一种极好、极亲切、极善意的体验。
温茨格听着亚桑的话,知道亚桑不会退让,于是转过头又将威胁的目光盯向凌峰:“好好好,你亚桑仗着跟阿西莫夫大神王长得相像,族内不敢有人跟你这个蛮人为难,但是我大哥、已达九阶天行者境的未来新皇的麒麟,我看谁敢骑到它背上去!”
温茨格的意思,分明是在用自己的神态来威胁凌峰,他将“我大哥”“已达九阶天行者境”“未来新皇”这些字眼说得很重,分明是在警告凌峰,凌峰若敢骑到青年背上去,得罪的将是一位未来将登皇位,阶别更是已达九阶的绝世强者。
凌峰怕不怕?
凌峰当然不怕,怕什么怕,他凌峰可不是未见世面者,什么九阶天行者境,他的道臧天尊道叔,他的侄儿赑屃,都是九阶的天行者,天行者确实很强大,但要以此来震慑他凌峰,还远远不够。
但凌峰也没有立即冲动地飞身坐到青牛的背上去,他那不是怕,而是考虑到秦俏儿和亚桑的难为,毕竟他是住一段时间就要走的,他怕自己得罪了绝世强者,最后祸端却降临到了亚桑和秦俏儿的身上。
凌峰在那儿瞻前顾后,玉儿却是出声怂恿凌峰道:“舅舅,坐到牛背上去!”
玉儿的话,凌峰想听,却听不得,因为玉儿毕竟是小孩子,凌峰还是怕自己闯祸,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引到亚桑和秦俏儿的身上去,所以他犹豫着还是没有坐。
结果见他尚在犹豫,亚桑却是突然望着他,以一种很奇特的,就像是关切一般的神色朝着他道:“坐上去!”
亚桑的语气是严肃的,但也是极能振奋人心的,凌峰不知道为什么,当亚桑这么突然对着他吼出这种语气上看似严肃,但内里又让凌峰觉得亲切的语气时,他竟有一种错觉般的联想……他似乎觉得亚桑的神态,和那个扁平身影男人的神态,出奇地神似!
怎么可能,这个亚桑可是断了半条腿,整个显得也更老,更“糟”,表情也是一直都很严肃,压根跟那个扁平身影的男人不是一个人啦,凌峰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古怪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