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基、地宫、塔身之上,便是【塔刹】了。
普通凡塔的塔刹,是塔身上部的塔顶部分,这里的“刹”,指的是田地、家园、佛国等意思,所以在佛教中的传统,也有人喜欢将寺院称作“刹”。
佛徒将塔顶部分命名为“刹”,则暗喻着对于佛教世界的崇拜,意为整座塔的顶部,描绘的乃是一个众生所向往的佛国世界。
虽然祖魔塔是以佛塔的形式建造的,但这里的“刹”,估计就不能再以家园、佛国之类的恬静词汇来形容了,凌峰暂时感受不到这座佛塔塔刹中所蕴含的意味,但他想身为万魔崇拜的祖魔塔,那“刹”里边最为浓郁的应该就是魔国,而非佛国了。
虽然祖魔塔的塔刹所蕴含的意味凌峰尚不能妄议,但能过那缕青光意念,凌峰却仍然能够将那祖魔塔的塔刹感念清楚。
那塔刹的形态,本身也是一座袖珍的小塔,也可以分为塔座、塔身和塔顶三部分,但对应到塔刹上,却只能称之为刹座、刹身和刹顶了。
这祖魔塔的刹座由基座和紫色的莲花组成,刹身则由男魔体刹杆、魔相轮和魔伞盖等组成。
刹座的上面树立着刹杆,而刹杆之上又套贯着魔相轮。
凌峰以前不知道魔相轮是怎样的,此刻借着机会他算是知道了,魔相轮就像上下相叠的圆环,若在佛塔刹内,表现的是佛塔崇高、受人景仰的标志,可在这祖魔塔的建制中,这种东西恐怕就只能表现着“万魔朝宗”这一主题了。
相轮的多少能够表示塔的等级高低,祖魔塔的魔相轮一共有九个,一个比一个大,表示的乃是最高级别的塔制。
在魔相轮的上面,安置有圆月、光明、宝珠等物,他们共同组成了刹顶部分。
面对着三千丈的祖魔塔,观想完这祖魔塔的塔基、地宫、塔身、塔刹等四个重要组成部分,凌峰便基本上了解这祖魔塔的大体建造了。
了解完之后,他的意念下意识地就投射向了祖魔塔的最高处,他想要看清楚最顶部的【塔刹】在哪里,因为按照那缕青光意念的指示,整座塔的底蕴,久而久之,全都已经汇聚到了那【塔刹】之内。
这样六千年的颐养,整个魔塔的底蕴,无疑于是全都集为塔刹之中,将塔刹推举成了一件东坤圣器。
凌峰若是能够有机缘,把那袖珍塔刹收到自己的手中,那么他日后若是出行,不论是在东坤世界之上,还是到了天路之外,他都不吝于是把整座祖魔塔都随身带在了旁边。
日后若真和别人争斗起来,他将袖珍的塔刹祭杀出于,凌空化为三千丈的祖魔天塔,岂不能将一干六阶七阶乃是八阶的强者都轻易罩在塔基下碎为血沫,何其凶狠!
到那时,凌峰塔刹一祭杀出去,东边戮一戮捅死八百,南北滚一滚碾杀三千,将不再是传言,只是凌峰是否有那机缘,那就还要看他此行的造化了。
也许是感应到了凌峰的渴求和欲望,原本在凌峰对面呈黑漆漆三千丈巨大的黑色魔塔外表,突然显化出无数的各种各样神奇彩色的玄奥符纹。
这些符纹,有的是经文,有的是魔文,有的是咒语,有的是法技。
各道璀璨夺目的灵纹符箓之中,又还有数不胜数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作结镇压,如此衍化出一个三千丈的巨大符阵,好是壮阔光辉!
最让凌峰欢喜得口水都要掉出来的是,在那塔的最顶端,原本用肉眼所看不见的第八层之上的天顶中,还隐隐约约地显化出了一层光晕,这光晕内后面的,估计就是凌峰想着都心中痒痒的祖魔塔之精华部分——塔刹!
凌峰观此璀璨宝光,忍不住飞身而起,先要从那巨大符阵之中,摘下一两件天材地宝看看,这些数也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究竟是真有其物还是祖魔爷用高深道力衍化出来的虚象。
可惜他道力太弱,手尚未碰到那些显化在黑暗中的天材地宝,便被天材地宝中释放出来的无穷道力,给弹得折疼了手臂落回了地面上。
那个浑厚的声音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居然想偷祖魔天的法宝,你还真是胆子够大的,难怪有机缘集齐四大古魔族血脉激发这魔天门,我喜欢!只是你性子也太急了吧,你急什么,若能获祖魔天传承,你大可把这整座祖魔山都带走,取其中之一,又有何趣!”
瞧那浑厚声音所言,这祖魔塔估计是给祖魔爷传人之物,而且凌峰此刻进入天魔门内,果然就是将要应对重重考验。
而且那声音表示他喜欢凌峰,那样子就像他的欲望也像凌峰一般地强大,却不知一个都已经消失了六千年的空间中,还有什么人的欲念,依旧能够保持得那么地亢奋。
那浑厚的声音过后,祖魔塔的万千光华总算是消失不见了,原本光彩夺目的神奇魔塔,又化作了一个三千丈的黑暗世界,唯有那竖立在凌峰对面的几十丈巨门,还在彰显着其身为东坤世界第一魔门的神奇。
凌峰知道自己下一站便在塔内,咬了咬牙,双脚朝着天魔门内塔了过去。
当他的身体跨过那层魔门禁制之时,声音与意念,一齐在他的识海中贯穿响起。
“感应到祖魔、赤云、蜍沙、天机四大魔脉齐聚之力,九层魔塔为你打开!”
“——【入我魔门】【永世为魔】【吞天纳地】【方为魔宗】——”
他暂时不知道这些声音和意念都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此刻进去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但若待他出来时,他估计就要变成那种不知有多么怪异、凶悍、阴邪、强大的恶魔了。
他很好奇他下次再从这魔门中出来之后,他的魔性会不会比杀天灭地,差点把整个人族全都杀尽的江拾儿还要强大?
结果当他朝江拾儿释放出“你给我等着,等我再从魔门中出来,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这样的意念时,江拾儿却只是眼睛都不撇他地说了一句:“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