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等待着,他蓄积着全身的力量,他等待着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女人跟着他进到他的房间中,等待着那只空灵之手,触碰到他的身上,等待着那个女人在情不自禁之中,乖乖地显化出自己的真形来,跟自己度一夜良宵。
白天之时,这女人多乖多听话呀,他要对方做什么,对方就做什么,这最后的雷池一步,基本上早就已经跨过去了吧,所以这女人应该不会再隐遁着不现身出来见他了,他相信今晚上他的运气会好一点,女人会出现跟他同眠,他这七天的住宿,将会百分百地达到完美!
他蓄积着浑身的力量,他要把自己浑身的力量,都用在那女人的身上,谁叫那女人,故意这么将他欲望的岩浆堆得越积越高却让他无处可宣泄呢,他要让对方尝一尝,什么才是大男人的火山熔浆!
可是等啊等啊,他左等右等,前等后等,从傍晚等到子夜,从天才黑等到天全黑,那个白天看起来还很乖的女人,晚上却还是冷落着他,没有任何的气息出现。
前夜、昨夜、外加今夜,他最前面的几天还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依偎着他做一些特殊的事情,可这越到后面,每一个晚上女人竟是越发地冷落。
他来的时候还想,这女人估计是有计划的,一步一步与他逐渐地深入,到最后的一夜时,肯定会跟自己共度良宵。
但此刻看来,完全就不是他最初所想的那样,那个女人的计划,明明就是前面三天挑逗到他让他欲火中烧,后面三天却冷落他,把他往死里坑,把他在零下三千度的冰窖中冻死!
他越想越不服气,半夜时分,他从自己的房门中“哐”地一声出门了,在篱笆小院内撒了一大泡,从他的房门口开始,一直撒到挂了“雪儿”牌子的房门口才停止,他朝着那房门叫了一声:“开门啦!”
那房没开,估计是那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女人死在床上不想开门吧?
他如火焚烧着一脚便把那门给踢开了,然后他如恶魔一般地纵身而起,趴在了挂了“雪儿”牌子的房间内的那张石床上。
他好希望自己突然出击,身体能够重重地压住那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女人,但他趴在那石床上,却依旧只是感觉到身体下边空空落落,他趴的不是女人,他趴的只是一只空荡荡的石床。
这女人呢?这该死的女人呢?还不现身吗?有什么理由还不现身呢?
他急得都要掉泪了,他心中恨恨着,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能够那般固执地,永远都不现身呢?她是死了吗?她是找死吗?她怎能那么坑那么残忍?
他趴在床上,静静地趴着,他知道他再怎么疯也是没用的,那个铁了心肠的女人,也还是不可能显现出身体来见他完成他的美愿。
他开始迷迷糊糊地睡觉,他在床上呓语连连,他口中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一会儿说俏儿你在哪里,一会儿说早知道如此,白天就该让白额天雕去接赑屃,让赑屃变成姑娘陪自己,一会儿还说其实以前如果不是不好意思,抓住库库尔坎东布莎没日没夜地干到死其实肯定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原来赑屃还真言中了,他真对库库尔坎东布莎起了邪心,想着要跟库库尔坎东布莎上床,所以在蜍沙秘境中会将那条蛇神给放走,不过不知道日后他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完成他心中邪恶的梦想,若真如此,那库库尔坎东布莎可就惨了。
他这样迷迷糊糊又口吐真言着,在那种疯狂的冲动无处可宣泄的情境中,表露着可能大部分男人都想要表露的小邪恶。
他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有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这样一直不停呓语着自己内心深处最邪恶的一些东西,一说竟是数个时辰。
到了外面似乎有光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抽搐扭动,他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他的身体贴在石板上的感受,即便是身体下方其实没有女人,他也同样无法释怀自己的欲念。
他呢喃着,发出如报复一般的声音:“奶奶的漂亮女人,你够狠,我服你了,你不就是不相信我能把你的石床捅穿吗?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现在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我要让你看一看,你粗壮的男人有多么地雄壮,我要把你的石床,给捅出一个大洞!”
他怪叫着,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充沛起无穷的雷力,他感觉自己变作了金刚不坏之身,他很奇迹男人在元力支配的情况下,力量怎会变得那般地强壮与疯狂。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张青云立即在他的丹田中怪叫:“老大,你别做傻事啊!你这样会出问题的,还有还有,我怎么感觉你的雷血都开始发动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把你的雷精交待在石板床上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投胎变成一块石头啊!!!”
张青云怪叫着,他后悔死了,他感觉这一次的凌峰已经发疯入魔控制不住自己了,早知今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三年前他就该见好就收,把自己投生在俏儿娘的怀里。
最起码俏儿娘是个仙女,还是神属联盟的神皇,若是那次他投生了,他的起点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太低,再次再次也不可能变成石头,可是这一次,凌峰若是发了狂,还真有可能把家伙涌到石头内,甚至连他,也得跟着一起融入石头缝中。
他战战兢兢着,他感觉到石床在动,他感觉他爹那巨大的雷力在体内翻滚,摇动着整个房间都仿佛在发生轻微地震,入了魔界便是魔,他爹是真入魔了,此刻还有谁,能够拯救疯了的入了魔的他爹吗?
就在他感觉着整个房间都被他爹强大的雷力如磨磨盘一般地摇动着时,一个男童捂着嘴巴怪笑的声音猛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