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炼的丹,叫做“丹兽老嬷”,在新丹会上,凌峰可是用此丹,杀败了当朝侍御袁公和宰相之孙袁飞与谢旭,那一战他一人连败两位泰门弟子英勇夺胜,何其壮哉,此刻十年后再重新制炼,他回忆着过往之事也算是兴趣盎然。
丹兽老嬷不好炼,但凌峰十年前就已经炼过了,十年后再炼,自然也没有多大问题,只需要照着当年的感觉走就可以了。
这样一个下午,丹又炼好了,他取出丹来当空而语:“我说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妹子,你要这些丹有什么意思,哥我吃了你太多的天途果,欲念难消,你咋就不知道来跟哥做点正事呢?”
说完,他将握住丹的手伸出去,然后将手松开,那丹药竟是如他所想般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这个女人果然就在他的身周,他如猛虎一般朝着那丹消失的地方一抱,可惜呀可惜,还是左手搂右手,啥都没有搂到。
丹炼完,白天也就又过完了,晚上夜幕降临,他难熬得很,早早地又睡到了那挂了“雪儿”牌子的房间的石床上,如昨夜一般,那种空灵之手和气流都消失不见了,那个说什么“我只是没有办法现身”的女人,就像已经把他当成了空气。
凌峰气急败坏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开始撒疯叫骂,弄得整个院子里边震天介响,可惜都是嘴上的功夫,骂来骂去,也落不到一个实炮。
这样叫骂着,从凌夜一直嘟嘟囔囔着到了黎明,他突然听到了院落之外天空中的巨鸟扇翅的声音。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捋起裤子朝着屋外跑,一跑出屋外,他果然看见白额天雕显现在了篱笆小院的天顶上,应该是受了白衣神女的什么指令,要离开这篱笆小院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顿时跳起脚来朝着天空中大声地喊:“那什么女人,我不闹了,我真不闹了,只求你不要把赑屃那死孩子给我捎带回来,我好歹在这里也只能撒最后两天疯了,这样的美好日子,我可不想被赑屃给叼扰到,你就让我安安心心在你这儿撒两天疯吧!”
凌峰听到白额天雕的声音,便知道应该是白衣神女让白额天雕去接赑屃了,在这魔界,也只有他小侄儿赑屃才能治得了他,毕竟他这个叔,多多少少在侄子面前,还是要略微保持一下形象的,现在这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所以白衣神女要把赑屃带回来拯救他。
只是他不需要那种拯救,他觉得他这样在篱笆小院中撒撒疯也是很畅快的,人生难得几回疯,失去了这次神奇的撒疯经历,他以后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是没可能了。
他觉得他的叫喊也许有用,毕竟以前他听不到白额天雕的振翅声,今天却听到了,这也许说明是白衣神女让他故意听到的,是白衣神女对他的“威胁”,只要他乖乖就犯,白衣神女就不会把他的克星侄儿小赑屃给带回来。
听到凌峰的叫喊声,那原本已经开始朝村外飞行的白额天雕,居然真的又折回身,在篱笆小院的天顶上盘旋了几圈。
凌峰见此,知道自己的话有用,赶紧装出一副斯文男人的样子,一边乖乖地关上挂了“雪儿”牌子的房间的门,一边朝着自己住的房间走,边走边道:“你看,我现在立刻改变,我是不是个斯文的乖男人啊,斯文的乖男人才不霸占女孩的屋子,我现在让出来了,我睡我自己的房间里去!”
关上自己的房间门后,他又偷偷地打开一道缝看那白额天雕究竟飞出村外了没有,结果他从门缝里恰好看到白额天雕又朝着回它所住的方向飞回去了。
哈!白额天雕不去五魔山带回小魔王赑屃,白额天雕回了自己的住地,他凌峰的撒疯日子,又可以持续了!
很快天又大亮,他起床了,按惯例又开始在灵田中脱裤衩撒晨尿,顺便撇头朝着空处来了一句:“这个尿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总不能说我胡来吧,而且你也别说我的大,都憋几天了不大才怪呢!”
抖索完水珠他便进去吃灵食,捅捅捅捅捅捅,他从碗底又捅出了第六天的天途果,他嘿嘿笑着:“你这个女人,日日天途果喂我,是笃定了我捅不坏你的石板床呢,你放心,我家伙已经比铁还硬了,今儿个晚上火侯应该足够,我便真的真的让你见见真章!”
就这样,他又开始调皮地朝着看不见的女人说一些平日里难对女人启齿的话,至于黎明时分所说的那什么他会很乖很听话的承诺,就让它见鬼去吧!跟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女人讲信用,你当他凌峰是傻瓜呀!
不过该做的事情凌峰还是要做完的,今天要炼的是“飞天夜叉”,这飞天夜叉可不得了,曾经杀败过拥有“黑洞藏意剑”绝招的疾牧的丹兽,奠定了凌峰在新丹会上的十强之位。
现在凌峰所要的材料大部分都有,即便没有的也有更好的替代之物,且凌峰的炼药技能又提拔了不知多少倍,炼制起飞天夜叉来虽然有一丁点难度,但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尤其难得的是,凌峰为了补充那种“黑洞藏意剑”的缺失,在那丹药之中,还加了他的冥空雷血到了丹药之中。
凌峰边将雷血滴入丹药中炼制,边戏谑地说着:“你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认真地炼这颗飞天夜叉,这丹的用处你可能也知道,是以前梼娘生产前,特意为梼娘准备的,这一次我也要专心炼制此丹给你吃,不为别的,只为了你日后,也给我生下一个乖儿子!”
说这话时,他竟然发现自己是当真的,他当真想要这个看不见的女人,给他怀一个娃儿,他想若是这个女人能给他怀一个娃儿,这娃儿长大以后,那把儿肯定长得比铁还硬比山峦还粗壮,因为此刻他爹就是被他娘那么折磨着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