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说着,就像是生怕凌峰等会到关键时刻忍不住一样,还特意再又叮嘱了一句。
雷精是他的来世重要根基,他若是没了雷精加持,无法得到凌峰的天赐雷霆之力,那他下辈子要想再成为天行者,就是难上加难了,所以这番郑重的交待他老爹,倒也是情有可原。
凌峰一边听着张青云的话,一边继续感受着空灵之物从自己身体上面任意地方徐徐拂过的感觉,朝着张青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到时候,你最好留点神抓住你爹的物件,到你爹失去控制的时候,像上次一样给你爹抓牢了,不要一不小心给爹给弄丢了。”
灵动的气流继续游走,门和窗都是关着的,但屋里边却依旧有那种风飘来飘去的感觉,尤其是围绕在凌峰身旁的气流,更是已经将凌峰衣袍全部都给打了开来。
凌峰下意识地伸展着自己的四肢,他身上的衣袍便很自然地被那种风一样的东西带动着,滑落到了石床之下,那些空灵之感在他特殊的身位游荡,他忍不住抬了抬自己的腰,那束在腰上的布匹,也很自然地从他身体上滑过,飘褪到了石床之下。
他嘴唇上的干裂感逐渐强烈,那种压抑在他心头的火,就像是越来越滚烫的岩浆。
他又回想起了第一次从天外回来去到青渊雷池之时,所看到的那种被岩浆冲撞着的地壳。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粗犷的大地,而他心头的火则是澎湃的地底岩浆,他的青渊雷池要爆发了,体征有如青渊雷王手中那把巨大的铁器,“嘣嘣嘣”地跳动着,想要砸开压抑在浑身之上的坚硬地壳!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当没有外力诱引的时候,他像一只温柔的牦牛,而一旦有外力不停地诱引,他这头牦牛,就会逐渐地升腾出野性,变成一头雄壮且极富控制欲的狂野雄狮。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装睡还能装多久,他不知道还能承受多久的那种看不见任何形象的空灵之体的引诱,他想自己早晚会发疯,早晚像昨日一样,翻身到那空灵之物的上面!
他忍不住了,他在心中默默地数着倒计时,他尽量数得缓慢,他还是有些担心又会像昨天一样,出现他一翻过身,便什么东西都不存在了的尴尬一幕。
他缓缓地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数到一时,他早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如山峦一般壮阔的冲动,他翻过身去,他感觉自己粗壮的双手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感觉他的身体如魔界大山一般厚重又结实,他感觉自己要化作一片浑厚的大地,将那件看不见的物体,完全操控在自己的身体之下,任由自己进攻冲撞!
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他翻过身去,他想要紧紧地压住对方……但他的身体,却只是沉重地紧紧地扣在了硬硬的石板上而已。
石板上空无一物,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的肚皮贴紧着石板,他的身体贴紧着石板,他隆起之处也紧紧地贴在了石板上。
不存在,真的很好笑,居然还是像昨天夜里一样,什么都不存在,他的身体,只是在一张石床上无趣地趴着,就像他刚才感受到极为真切的东西,完全都不存在。
他困惑着,他狠狠地撞了几下身体下方的石板,他欲火难消地抬起头望向房子之中,他发现房间中穷途四壁,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苦笑着,难道刚才所出现的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幻觉?!
房间中寂静无比,他突然如梦中呓语一般地朝着空荡荡的房子问:“你可以显现出你的样子来吗?”
他渴望着能得到对方的答复,他好希望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之后,一个美丽的女人会听从他的话,在他的房间中显化出来。
那个女人,甚至不需要太美丽,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情已至已,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对女人的要求基本上已经没了要求,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
他也很庆幸没有带赑屃回来,他吃了两颗天途果,今晚上如果带赑屃回来了,说不定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逼着赑屃变成天蛇库库尔坎东布莎或者是别的什么女人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发疯了,感觉青渊雷池中的雷浆,必须要杀破三万里的苍穹飞溅到天外去!
可是没有任何的答复,房间依旧空空荡荡,连刚才所感应到的,那种气流的波动都没有了。
正在他蹙眉懊恼着,不知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时,那种气流在寂静房间中飘动的感觉突然又重新出现了,但不是朝着他靠近,而是从他的石床旁边快速地飘走,飘向了靠近他房间外的一面墙壁,并从那面墙壁中穿透了过去。
他突然间升腾起无数的不甘心,他从石床上翻身而下,他没有那种穿透墙壁的本事,只能狠狠地“哐”地一声把门撞开了,然后几步凶狠狠地从自己的房间,冲到了那个挂了“雪儿”两个字的牌子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木门是栓着的,但他有七阶的力量,何况此刻的心中雷欲已经奋然爆炸,他只狠狠地一推,那张不经用的木门,便被他像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样“哐”地一声推开了。
他看见挂了“雪儿”的牌子的房间内,也有一张石床,他二话不说,赤溜地爬到了那张石床上,他在石床上摸摸滚滚跌跌撞撞,他想要抓到那抹空灵之气,他大叫着:“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他不停地折腾,他在这房间中奔来奔去,但是看不见的东西依然看不见,不出现的物体还是一个谜,不论他怎么折腾,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折腾出来,他在自己的房间中没折腾时,还能感觉到一丝气流的游走,他开始像此刻这般在“雪儿”的床上疯狂折腾时,连那丝气流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