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见凌峰在那儿神神叼叼的,以为凌峰是在故弄玄虚骗自己,朝着凌峰道:“叔,你别在那里神神叼叼吓人了,我赑屃天不怕地不怕,是不可能被你吓怕的,还割我的小鸡崽呢,我的小鸡崽不经吃,叔你的大家伙才能割下来炒一盘,上次没被二叔割掉,这次估计是到该秋收的时候了!”
赑屃这个小货,在嘴皮子上完全就不落凌峰下风,凌峰怎么说,他就能够怎么应答,看来凌峰带他来是带对了,最起码这一路上,凌峰都估计不会感到孤独寂寞。
结果赑屃这话还没完呢,他却也立即怵在地上不动了,因为他也感觉到某种古怪的气息停在了他的对面,他虽然不知道那气息是什么,但他毕竟也是七阶的天蛇,还是能够感应到那气息存在的。
很自然地,他也像他叔一般,朝着空气中神秘地一捞,结果也如他叔一般,给捞了个空。
他嘴巴没他叔牢靠,捞不着便立即大骂道:“嘿你个死妖精,怎么只能感应到气息却看不到身形的啊,有种显化出真身来跟赑屃爷爷我大干一场,保证把你给打得做鬼叫!”
结果他这大骂还没说完呢,嘴巴里边便立即发出了痛叫声:“啊,松手啊,什么东西,揪我鼻子干嘛,快快松手啊……”
赑屃怪叫着,双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不停地扇打,他的鼻子早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捏扁得不成了样子,但他的双手在鼻子前面扇来扇去的,却是每一次都扇在了空处。
痛叫了很久之后,他才如释重负般地缓了一口气,摸起了自己的鼻子来。
看来他是被那看不见的什么神女给教训了,还好对方只是想要小教训一下他而已,若是真有恶意,赑屃这小命,说不定还真就说玩完就玩完了!
在刚才赑屃受袭之时,凌峰其实也没有见死不救,他在暗暗感受着周围空间和气流的流动,他想要找到真正的对付这个白衣神女的方法,但是感受了一阵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是无计可施。
那白衣神女太诡异了,除了偶尔所流露出的一丝气息之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更看不到,除非像进村之时他拼命地释放雷元,而对方一直站在原地让他打,他才可能逼出对方的一件衣服,否则他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逼出对方的任何形迹。
见对方并无恶意松了赑屃,凌峰也就放松了,朝着赑屃道:“我说了吧,叫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不但不听,还说我装神弄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所以在这个院子里,你可别乱做什么小坏事,要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白衣神女会怎么教训你?”
赑屃揉了揉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布裤,凌峰刚才说了,他不乖白衣神女便会割了他,所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衣神女真的会突然间甩来一把刀把他给割了。
如此想着,他朝着天空中哀叫道:“白衣姑姑,我嘴巴是坏了点,但人其实心肠最好了,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向你求饶,以后你别打我了,只要你不打我,我保证把我知道的,所有我叔的坏事,都讲给你听!”
赑屃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凌峰的身上。
他朝着凌峰露出了一个邪恶无比的笑容,他这是像魔使困拖一样看准了白衣神女跟凌峰的关系,他能够猜到凌峰跟白衣神女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否则他和凌峰,怎么可能会被白衣神女接待来到这个篱笆小院内呢?
既是如此,他自然是要出卖凌峰向白衣神女讨好,他期待着自己在这篱笆小院里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最最重要的是,不要真被白衣神女把小鸡崽给割了……
凌峰见赑屃那邪恶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可不敢确定赑屃这家伙是不是会真的胡说八道,朝着赑屃立即释放出一抹意念道:“死家伙,这里敌我不明,什么事情你都要掂量着点,可不要把一些不该说的,也全都说出来了。”
赑屃朝着凌峰“纯真”而笑,他的嘴巴没有动,但他的意念却立即传导到凌峰的识海里:“是什么不能说呀?是要我变成个女人跟你上床不能说呢?还是你跟俏儿婶婶在青草河畔一夜做三次的事情不能说?是你差点被二叔割掉蛤根的事情不能说呢?还是你依恋库库尔坎东布莎那只蛇妖所以把对方给放了的事情不能说?”
赑屃这些话,有很多都是无来由的胡说八道,凌峰根本都没有做过,但是赑屃那张嘴,啥都能编得天衣无缝,只要他想,不论是凌峰做过的还是凌峰没做过的,都能被他夸大一万倍再编成真的一样说出来。
凌峰朝着赑屃立即甩出一个意念:“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说,你若敢迸出半个不利于大叔的事情,我必揪掉你一只耳朵以示惩戒,我说到做到!”
凌峰很清楚,在这些事情上,他就不能让赑屃这死家伙感觉到轻松大意,他不把话说狠一点,赑屃那嘴皮子,不胡说八道才怪!
赑屃则是朝着凌峰吐了吐舌头,他没那么老实凌峰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用吐舌头的表情警告凌峰最好对他好一点,否则,他可不管凌峰揪不揪他的耳朵!
凌峰和赑屃的对话都是通过意念交流的,那个白衣神女自是感受不到。
无影无踪的白衣神女,似乎非常乐意听到赑屃所说要将凌峰的坏话,全都讲给她听的事情,待赑屃话落之后不久,东边的一座房子的木门徐徐而开,瞧那样子,似乎是特意给赑屃打开的,要赑屃快点进入到房门内去接受款待一样。
赑屃明白此刻木门洞开的意思,心中分外地开心,朝凌峰得瑟地瞪了一眼,随即得意地一蹦三步跳着,跳进了那个木房之内。
凌峰还没进门内,便听见了赑屃的怪笑声,那笑声夸张得很,就像是想把整个房子都笑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