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小精灵的样子,似乎这小精灵跟喝酒有什么关联,谁喝得酒多,便会被谁吸引了去,而看红叶魔那拼命喝酒的架式,凌峰很自然地便猜测到了,这小精灵估计是个好东西,红叶魔是想以大口大口喝酒的架式,把小精灵吸引过去收为己用。
凌峰此刻本就酒性冲天,见着对方要用喝酒的方式吸引走小精灵,他又怎么可能不跟对方较个高下,如此想着,凌峰立即仰壶猛灌,奶奶的,十桶百桶算什么,凌峰要喝他个百桶千桶万万桶,把那个小精灵给赢了过来!
因为此刻凌峰的身心,与那种似乎魂魄一般的蛮阳帝融合到了一起,所以此刻凌峰感觉自己的酒量,真的已经堪当了是蛮阳帝的酒量,蛮阳帝可是能够喝天酒苏摩之人,那天酒苏摩中还酿有金乌帝的金乌大道,这些凡酒,又如何能将凌峰饮醉?
只是酒喝多了,便自然而然地肚子开始鼓起来,凌峰有些尿胀了,很自然地想要撒尿。
凌峰饮得兴起,加之此处也没别的女人,所以干脆把能解开的衣物都解开了,袒开肚子使劲地喝,装不下了便就着草丛撒一泡。
他这看似是觉得自己很豪情很爽快,可以不再受到规矩的束缚就地而溺,实际上却也是开始酒量酒气和酒性上来了的缘故,毕竟他是个人,体内酒精过多,便会有些错乱。
男人就是这样,借着酒性便什么都不顾了,凌峰亦如此,他能够在这荒地之中,爽爽快快无拘无束地对着天地而溺,也算是他一次特殊的经历,说不定以后,也还能留下一些躁动而奇特的记忆。
但是饮着饮着,凌峰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原本红叶魔酒量不如自己,在那个酒精灵没有显化出来时,红叶魔都已经快要承认自己落败,不怎么愿与凌峰饮了,可现在当酒精灵显化出来后,红叶魔却不仅不因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而显露出醉态的加重,反而原本的那种醉态,还逐渐消失,好像从来没饮过酒一样。
而且他凌峰饮酒,边饮还边要捋着根子撒尿尿,对方饮起酒来,却是百坛千坛,都不需要换肚肠,对方的肚子,也根本没有任何鼓胀起来的意思。
发现到这一点后,凌峰朝着对方问出一句:“兄台,你为何那般能喝?”
对方也不瞒着凌峰,朝着凌峰哈哈而笑道:“哈哈,实话不瞒兄台,我在这里喝了数千年的酒,之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喝酒,是因为我在等着三亿岁的酒精灵显世,我祖宗十八代全都嗜好喝酒,若能得到这酒精灵,那就是我们祖宗十八代的福气。”
“但是,我们祖宗十八代喝了不知多少年,却从来都没见到过什么酒精灵,我原本以为酒精灵还会遥遥无期,我甚至都想要放弃了,但是今日,没想到与兄弟的对饮,我竟然真的引来了酒精灵。”
“这酒精灵乃是谁喝得多,它就跟谁,我们祖宗十八代,在这里等侯不知道多少万年,我们自然不会让别人喝酒喝赢我们。”
“实话告诉兄台,我们和这片山林,乃是同根同枝,你是不可能喝赢我们的,所以兄台,你可以早点放弃了,别把你那肥硕的大家伙掏来掏去撒个不停的,那样多遭罪啊!”
对方说得很直白,他形容凌峰的家伙一点都没形容错,凌峰此刻变成了蛮阳帝的容貎,而且酒性之下,也没怎么顾忌自己的体态,所以凌峰的形态情状,对方也就看在眼里。
凌峰笑笑着,因为对方说了自己与整个山岭同根同枝,所以凌峰也就很自然地望了一下秋红岭的山岭。
这么一看,他突然明白了对方“同根同枝”的意思。
此刻正值春季,按照正常的情况,整个山岭内十多万棵枫树,应该全都是披着绿妆,而不会有任何的变黄或者变红之态,他来的时候,也正是那种漫山碧绿,葱葱茏茏的样子。
但是此候当他被对方提醒着,朝着漫山遍野的枫树望时,却发现原本郁郁葱葱碧绿成荫的整片枫林,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改变颜色,很多的枫树,都由原本的碧绿色,变成了如今的橘黄色,某些枝头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淡红色的叶子。
凌峰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对方能赢自己的倚仗,对方应该是枫树成魔,化身为了人形霸占了这个秋红岭,因为他本体是枫树,所以一旦遇到酒力盖过他的人,他便能够通过树根,跟整个岭地中的十万余棵枫树连枝连根,把自己喝到肚子中的酒,平摊到十万枫树之中。
这样一来,有整个秋红岭上的枫树相助,对方自然是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别的人即便是再大的酒量,自然也是没法喝赢对方!
被对方那么一提点,赑屃也立即反应过来了,朝着凌峰道:“叔,我看这位大侠,才是真正的酒中高手,他有整个枫林为倚仗,想喝多久就喝多久,叔你是喝不赢这位大侠的,别老是边喝边撒的,咱们还是跟这位大侠就此告别吧!”
赑屃这是催着他叔上路,毕竟红叶魔只是要求所有的人陪着他喝酒,喝过了大家就都可以走了,而没有说一定要大家喝赢了才能过关,既是如此,赑屃觉得他和他叔早点走路比较好,也没必要把时间耗在这里了。
关键是凌峰只顾着自己喝酒,而没让赑屃喝,且赑屃对喝酒也没什么兴趣,他在这里看着两个大男人喝酒,觉得枯燥无比,恨不得早一点脱身离开。
凌峰听着赑屃所言,又深知对方确实是和整个枫树岭有着同根同枝的本事,心中于是也开始打退堂鼓,心想就这么离开算了,至于那什么酒精灵之类的,对方祖宗十八代守在这里恐怕都守了有万余年了,该属对方的,自己又何必跟对方争?
可就在这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厚重无比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裸天时代,又同时震荡在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