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堤米亚的后代只想过着田园幸福的生活,所以面对着那缕外来意识的威逼利诱,勇敢的阿西堤米亚的后代以及家族相关成员,没有选择寻常的臣服,而是选择奋起反抗!
当时的神皇“阿西堤米亚?赫因”问清楚原因后,立即释放千年精灵命力,以折损一生命运为代价,人力胜天力,将那缕外来意识,强势封锁!
听着神皇赫吉母娜所言,凌峰和秦俏儿的脸上顿时露出振奋之色。
秦俏儿是为了阿西堤米亚的族部传奇而振奋,因为从刚才的种种迹象中似乎可以看出,她也是阿西堤米亚家族中一员,她自会为自己族部中的传奇而感到振奋骄傲。
而凌峰则是为在东坤世界上,居然有能够违逆天道意志的强者而振奋。在此之前,他觉得也许只有青渊雷王那样的强者,才可以与天道一战,但通过神皇赫吉母娜的所说,他觉得即便是人力,同样也是可以胜天力的。
神皇口中阿西堤米亚?赫因封锁外来意识的事,某种程度上,正是东坤世界上的平凡人力,战胜天道意志的表现!
那缕外来意识被打散融入到圣玛阿母雷池之中,化作了蓝色的幽灵体,它被力量牢牢封锁着,没法再偷窃雷池之中的力量,从而也无法将雷池中的力量,与天网联结起来。
但因为必须要动用千年精灵命力,折损一生命运为代价才能将之封锁,所以原本能活千岁以上的阿西堤米亚的后代,却缩短了生命周期,变得只剩下了三百年。
所以每过三百年,当阿西堤米亚的长者去世的时候,那缕蓝色的幽灵体还会再反扑一次。
而因为阿西堤米亚的后代每一位都是刚烈强势,都会毫不犹豫地释放自己的千年精灵命力予以封禁,所以那缕蓝色的幽灵每三百年反扑一次,便会被阿西堤米亚的后代每三百年封禁一次。
这样似乎也达到了一种永恒的封禁……
当说到这里时,神皇赫吉母娜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闪烁与歉愧。
因为她以上所讲的,全都是阿西堤米亚的辉煌历史,无论是阿西堤米亚的被罚落东坤世界,还是阿西堤米亚后代以千年命力封锁外敌,虽然也有坎坷与艰难,但每一件事,都绽放着阿西堤米亚及其传人的刚烈与光辉!
而接下来她要讲的,却是阿西堤米亚传人的沦陷与溃败,而且这沦陷与溃败,还直接与她有关。
“可是当权力交接到阿西堤米亚?赫吉母娜手中的时候……”她说。
凌峰和秦俏儿的身体微微肃正,他们听到这个名字,便知道神皇是在说自己了,因为神皇在世人耳中的名字,正是“赫吉母娜”。
阿西堤米亚?赫吉母娜是众多阿西堤米亚家族成员中,所公认的,与一世祖阿西堤米亚血脉最接近的神女,众人说从她的身上,能够看到老祖宗重新又回来了的身影。
但也许正是因为太过相像,阿西堤米亚?赫吉母娜的命运,居然也和一世祖阿西堤米亚的命运相近。
伟大而尊贵的阿西堤米亚因为爱上了一个凡人,被其父罚落东坤世界受罪,而阿西堤米亚?赫吉母娜公主,竟然也像她的祖宗一样,爱上了人属联盟一个地位卑下的年轻人萧葱儿,从而与母亲发生了多次的争执。
“萧葱儿……”
当听到神皇赫吉母娜,说出一个“萧葱儿”的名字时,秦俏儿突然捂口而泣。
那个名字,那个名字贯彻了她和外公萧鼎的一生。
当她欢快地在山林间奔跑,她的外公会说,曾经他的儿子萧葱儿,也这么欢快地在山林间奔跑。
当她哭泣的时候,她的外公会说,曾经他的儿子萧葱儿,也这么在山林间落魄地哭泣。
甚至在寂寞的时候,吃着吃着饭的外公,也会因为突然想起那个名字,而突然掉下眼泪。
清明节,外公会带着她在荒芜的山野中漫步。
她起先不知道外公为什么会像发疯了一样,在没有目的地的山野中乱走,只知道在清明节的那段时间内,外公会易怒易暴,往往她一有不对的地方,外公便会用竹条打她,打得她哇哇哇哇地大哭,外公也不放手。
后来长大了,她才渐渐懂事,知道外公之所以这个时节在荒野中乱走,是因为他在怀念他那已经死去的儿子。
他的儿子没有尸体,没有下落,他找不到他儿子的坟墓,所以他只能在荒野中乱走,把心中无尽慌乱,当作是缅怀他儿子的坟墓。
而她则是在他儿子消失的那段时间被人送来的,送来者只说是他儿子结拜姐妹的女儿,姓秦,是他儿子交待要送到他手中的,并请他给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起一个名字。
他想着,他的儿子叫葱儿,那么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就叫做俏儿吧。
因为俏儿来的那一年,也是他葱儿消失的那一年,所以在清明时节的时候,他会发疯一样地觉得,是俏儿给他的葱儿带来了厄运,俏儿来了,他的葱儿死了。
所以在清明时节,他会情不自禁地对他一手带大的俏儿变得分外苛责,竹条鞭打,罚跪,罚到绳床上静修三天,总之平日时不可能出现的责罚,在清明时节,众家坟头上放纸钱的时候,都会通通地出现在俏儿的童年记忆里。
甚至有一次,当俏儿被打得疼了,打得实在是没法忍受了的时候,俏儿还曾瞪着她的外公萧鼎的脸,突然放声哭嚷。
她哭嚷着:“你不要打我了,我不是你的外孙女,我是你的亲孙女,我不是给舅舅带来厄运的女孩,萧葱儿不是我舅舅,萧葱儿是我的父亲,我不姓秦,我姓萧,我不要叫你外公,我要叫你爷爷!”
那时候,她说那些哭着嚷着的话的时候,她才六岁!
世人只知道她热情奔放,大大咧咧,谁又知道,她曾经在六岁时,曾经受那些苦楚与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