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于一那日来过端王府后,府内的守卫明显增加了许多,就拿她所住的合璧庭来说光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就增加了几倍,个个都是身怀武艺之人,更别提合璧庭外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了。也自那日于一来过之后,青川虽每日于军营处理军务,但却夜夜必回端王府,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连几日不回,好似生怕于一再来把自己带走了一般。
这样处处被监视的日子并未对她造成多大影响,从她来到端王府后哪日不是如此,只不过人多人少的区别罢了,关了门眼看不见就行了。只不过白日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了晚上却无法做到无心理会,因为也是自那日于一来过之后,青川对她的欲/望越发重,夜夜缠着她不放,即使她双目生盲也难做到无动于衷。
之前流画说的那事真假虽然无法完全确定,但却在她心里生了芥蒂,再加上于一这突然一来,她彻底没了应付青川的心思,起初时她就直接拒绝他的求欢,却事与愿违被青川狠狠教训了一夜,第二日连床都下不了,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此处省略14个字),连抹了两日药膏才得以好转。在这之后她便冷淡了心思,随便青川怎么弄她,反正她的意愿在他眼里从来都不重要。
只不过这样的欢/爱一连过了几日,青川便发现她的不对劲,倒不是她的心不甘情不愿,这一点他一直都明白,而是她的身子不再似之前那般敏感了。(此处省略138个字)
有时流画来合璧庭为自己上药时见到自己浑身红痕斑驳,总会忍不住红了眼,气着问自己明知青川对不起她在先,为何还这样委屈求全忍下去。当时她苦笑别过脸去没有回话,只默默流着泪,八年相识亲如姐弟,她哪能做到如此果决与他一刀两断,也许她也在等吧,等一个机会,一个证据确凿可以直接判定青川罪行的机会,一个对他彻底死心的机会。
而她也比谁都清楚自己身子的变化及缘由,本以为青川弄了几次便知道自己确实毫无兴致做那档子事,便会放了自己,可她算错了青川对她的欲/望,见她动情得慢,(此处省略35个字),直到见到她动情为止。
(此处省略若干字字,没有灵魂,只能保证上下文大概顺畅,大家将就看。)
一声声低泣细弱的娇柔哭声起,叶寒被青川逼得无处可退,她不是淫*娃荡*妇,她不是!她也不要青川在床底之间叫她“姐姐”,若是流画没告诉她秋梨水的怪异,也许她还会勉强接受青川,而如今,不可能!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她也不要听见他喊她“姐姐”,现在每听他喊一次,她都会觉得异常的刺耳,就好像是对他们曾经那段姐弟亲情的亵渎。
可青川哪知道叶寒的心中所想,自从于一来过之后他这心就没踏实过。当年姐姐有多爱宁致远他比谁都清楚,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姐姐每每说起宁致远时脸上笑得有多开心、有多幸福,而这种开心幸福姐姐在面对他时从未有过,所以他才会介意、担心、害怕,害怕姐姐有一天跟着宁致远跑了,不要他了,他怕,他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姐姐,姐姐……”,青川将头埋在叶寒的肩窝处,痴痴地唤着她,如下咒一般要把自己种在她的心底里,“……你不会离开我,对吗?你不会再离开我,对吗?”
(此处省略178个字)
高朝过后的叶寒幽幽回了几丝清醒,迷朦着眼有些许诧异,本以为今夜也是如之前那般被青川毫无节制弄上一夜,可没想到青川今夜只要了她一次便偃旗息鼓了,连那根对她做坏事的东西都拔了出来,没再堵在她的**过夜,真是让她感到无比奇怪。要知道青川在这事上一向没有这么好心,难不成明早等着她的会是更凶狠疯狂的操弄?
提心吊胆睡了一夜,第二日叶寒难得一次不是被青川操/醒的,而是一点点细碎温柔的亲吻把她吻醒的。叶寒摸不透青川的心思,任由被他抱去浴桶洗去了一身的欢爱气息,不过期间自然少不了被青川吃了个遍,身子瘫软着只能由他替自己穿好衣衫,然后喂过早饭后被他抱上马车出了城。
许是昨夜青川留了心没使劲折腾她的缘故,吃过早饭再在马车睡了一小会儿后,她便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不似之前几日瘫软在床上绵绵无力。并州城外,十里长亭,晨雾消散草叶挂露,夏日东升入半空,日光炎炎开始生热,叶寒不由好奇问道今日是来送何人离去。
青川放下手中茶盏说道,“肃老王爷这次替皇上来并州封功行赏,今日便要回京复命,所以便带你来一起送送他。”
肃老王爷此人叶寒虽身居端王府内但多少听说过此人,可她多少存了些不情愿,她跟肃老王爷又不认识,没事带她来送行干嘛,当观众吗?不过因为此人自己昨夜才少受了青川的一番折腾,转念想想来送他也不是什么坏事,便没问出刚才那句到了嘴边的蠢话。
青川坐在东边位置上替叶寒挡着刺眼的日头,他看着在自己阴影下低垂着头的叶寒,见她神色恹恹兴致不高,明显对今日来送行、还有对他这个人都透着不情不愿,而他自是知道为何。
自从宁致远身边的于一来过之后他好似魔怔了一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受不了姐姐对他的视若无睹,甚至见不得她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不耐烦。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把她抱在怀里,不许那些宵小之辈觊觎他的姐姐,所以即便每日军营内政务繁杂如山,即便肃王每日与他相约叙话谈论朝中形势,他也必定会抽出时间回端王府一趟,亲眼看一眼姐姐他才能安心。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累坏了姐姐,他也本不想这样,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魔作祟,每夜仍不知节制变着法弄着她,即便昏了过去也不曾放过她,好像只有通过**交缠才能缠住她的心,才能留住她。
而这样的日子不到半月,姐姐就已瘦了一圈,脸上明显带有几丝气血不足的苍白之色,他看着也愧疚心疼得不行,本欲与姐姐说上几句话,恰逢肃王马车已至,青川只好暂时把话藏在心里,扶起叶寒出了十里长亭,向正下马车的肃王走去。
青川向叶寒介绍着,“夫人,这位就是肃老王爷。”
叶寒微微含笑,立即向看似威严却儒雅十足的白发老者行礼说道:“小女叶寒见过肃老王爷。”
今日离去时听闻青川会携夫人一同于东城外送行,肃王本是心有不喜,但当见到叶寒普通的清秀之姿后,心里早备好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连对青川的担忧也随之消失,和颜悦色扶起叶寒说道:“你已是端王妃,按辈分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父’才是。”
第一次见天家人,还对她如此和蔼和亲,叶寒自是生不出任何拒绝,只是一旁青川面色微硬似有不许,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转头望向青川征求他的意见,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口轻声唤了一句“大伯父”。
与倾城倾国的瑾妃比起来,赫连长文自是更喜欢容颜平平的叶寒,至少可以避免青川走上先帝的老路,于是拿出一枚玉佩送与叶寒,“这是先帝在时赠于我这个大哥的,先帝早逝未能亲眼看见明稷成家立业,这枚玉佩就当是我替先帝送与你这个儿媳妇的,望你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这……”,叶寒虽不懂金银玉器,但也知肃老王爷赠与她的玉佩定非寻常之物,如此贵重,她一时间真不知是该拿还是拒绝,生怕做错失了礼数,正犯难时,青川及时解围,帮她接过,向肃王谢道:“大伯父破费了,小侄替内人谢过。”
听着,叶寒也连忙跟着青川一同向肃王行礼回谢。
肃王抬头见烈日高升,是该启程了,于是告辞道:“时日不早,我该走了。”
男儿不语送别意,一句珍重却道尽惜别,青川行礼拜别,“东路长安,漫漫遥远,大伯父一路珍重!”
叶寒自是夫唱妇随,但也不忘事先青川嘱咐她的事,让下人把几方准备好的食盒呈上,边说道:“并州偏远,不似长安繁华富庶,拿不出什么稀罕玩意能入大伯父法眼。不过这并州的蜜饯果子倒是可以一尝,东去长安路途遥远,虽不能解乏去疲,但拿来打发点时间还是可以的,还望大伯父莫要嫌弃。”
“端王妃,有心了!”肃王拂须点头,很是满意叶寒这个侄媳妇,命人接过放入马车中,离去之时还不忘对车下二人语重心长说道:“明稷,抽个时间带上王妃去皇陵给你父皇母妃奉上几烛香火,他们若见到你已成家立业,在九泉之下定是欣慰不已。”
叶寒明显感觉到周遭瞬间冷了几度,烈日炎炎下竟背脊起了凉风,发毛得很,偏头一看才见青川的脸冷下不少,而马车上肃王却老眼不动,乞求盼着青川一个回答,“等西境战事结束后,我自会携内子回京城去皇陵一拜。”
说了跟没说,西境战事结束谁知道会要多久,青川这明显属于开空头支票,叶寒自是听出这是青川的敷衍之词,肃王自也听出来了,顿时老脸一下垮了下来,矍铄有神的双眼也多了几分无奈沧桑,一时间气氛顿时尴尬如冰。
说完,青川便伸出手想拉着叶寒转身离开,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恰巧,叶寒很及时地避过,然后上前一步向肃王说道:“大伯父说的是!这事确实是我的错,已嫁为妇未能于公公婆婆陵前一拜,是我这身为儿媳妇的失德,叶寒今日受教了。他日必孝衣素服与夫君于皇陵前敬供公婆,添香尽孝,以表孝心。”
肃王很是满意叶寒这份识大体的气度,赞赏道:“端王妃果真是个有心人!”然后转头对着的青川说道:明稷,你娶了一个好妻子!”
“本王亲自选的王妃,自然不差!”青川盯着叶寒,一字一字清晰说道。
车马一起,掠起轻尘飞扬,转眼又尘埃落定,而前方肃王的车队早已出了双眼所视的范围,没了影。十里长亭外,叶寒偏着头望着他处,只因旁边投射过来的炽热目光太过吓人,不敢与之对视,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自己的手被青川攥在手里好紧好疼,好似想把她捏碎一般。
回城的路上,马车哒哒轻缓而行,不惧耀阳晃眼蝉鸣暑热,而红漆盖下的马车内却在烈日下独偷得一方阴凉,得了一隅夏日清静,却被车内默不作声的两人白白浪费了,好不可惜。
路程摇摇晃晃过了大半,沉默与压抑亦跟随了一路,叶寒终于受不了这巨大的无形压力,主动认着错:“刚才……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替你应下肃老王爷的话,害你为难。好在肃老王爷已经走了,你若不愿,不回去就行了,他也奈何不了你。”
听后,青川没有回应,只专心致志玩着叶寒纤细少肉的手指,正当叶寒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又听见他突然开口说道:“姐姐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叶寒顿时一惊心里生着奇怪,为何青川会突然提及他母亲之事,这不是他最忌讳的吗?叶寒搞不明白,但她却隐隐感觉到青川此时的不正常,危险十足,于是下意识想抽回手来,可无奈青川攥得太紧,如自己的手长在他手心一般,根本收不回来,无奈只好作罢,只敷衍回了一句:“听说好像是牵扯到前朝之事,所以才突然病逝的。”江家之事还是少提及为好,她怕勾起青川对流画的恨意。
听后青川意味深长地看着叶寒,看得叶寒背脊生凉好似黑蛇瞬间爬满背,吓人得很,话也透着阴风寒凉,似鬼魅在耳边说话,“是,也不是,算说中一半吧!”
如此模棱两可的话是阴谋最熟悉的开头,后面便是对阴谋详细的剖析,“一国之君强行霸占尼僧为妃,这种丑事我父皇又怎能让天下人知晓?于是有人便利用愚直的江几道来捅破天子这桩丑事,为的就是把尼庵满门灭口的真相传播出来,传到到我母妃的耳中。然后如他们所愿,我母妃知道自己师父师姐师妹全死于我父皇刀下后,多月隐忍至一日终于拿刀刺杀我父皇,也就是她的丈夫。”
叶寒安静听着青川父母的悲剧,看着青川半明半暗的脸上透着阴沉不定的疯癫,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可她也只是一旁观者而已,听后心里并未起多少波澜。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这么冷血,对青川父母的悲剧以及波及到青川身上的不幸,她理所应该同情才对,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没了以前的心软心善,果真人受的伤害越多,心也会变得硬起来。
看着叶寒一脸的无动于衷,青川感觉胸膛上好似破了好大一个洞,空空荡荡地吹着寒凉的风,好冷,就像是她脸上此时的无动于衷。
“我父皇大概也没想到他所爱的女人有一天居然会杀他。可惜我母亲运气不好,人没杀成却败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我亦是那众目睽睽下的其中之一。我就看着她站在殿中一身佛衣疯癫大笑,满目是恨却无力回天,最后饮剑自刎。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男人忘了帝王颜面,跪在地上抱着我母亲的尸首放声大哭。”
说到这儿,青川突然看向叶寒,脸上却不见半点悲伤反倒嘴角生着几抹讥讽,像寻常讲故事的人问着她这个唯一听众,“姐姐,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说完,不等叶寒回答,青川便自己回道:“那个男人低声下气爱了我母亲一辈子,可临死前我母亲却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你说可笑不可笑?”
叶寒一动不动看着疯癫生笑的青川,冷静问道:“你为何要告知我这段往事?”
“为何?”青川突然恢复冷静望着叶寒,脸上的癫狂好似从未有过一般,然后一点一点靠近那张他看过千百次却看不够的容颜,那是他一辈子也戒不了的痴缠,“你我夫妻,本就应该坦诚相待。我知晓你过往的一切,我也应把我的一切交托于你,这才公平。”
公平?
听到最后这两字叶寒不由生出一声讥笑来,然后睁着双眼平静看着青川,本有满腔愤怨,但到嘴却无话可说,最终只偏过头去望向车外一空碧色,不语不言,也彻底杀死了心里对他最后那抹不舍与不忍。
你在强娶我时可曾想过“公平”两字,现在再提,青川你不觉得你如你的父皇那般一样可笑吗?
“姐姐,把不相干的人忘了好吗?以后无论你是想去云山折露还是东海寻珠,我都陪着你,陪你一辈子。”
车停了,又回到了困住她的端王府,叶寒一路紧锁的眉头也渐渐松开,心下豁然开朗,这才是青川今日之行的目的吧!借机将他父母过往惨事告知与她,以此引起她的同情心软,然后再趁着她心软之际表白心迹,一把将她拿下,真是一连环好计策,若不是他太过急进露出了破绽,说不定自己就真的着了他的道了。
只不过有一点她还真的没想到,于一的出现对他的影响居然会这么大,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没曾想却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有了介意,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向她表起深情来,这老天爷还真是会弄人呀!
马车摇晃了一路,叶寒盘好的云鬓有几缕碎发垂了下来,有些遮眼,只是她没有在意,青川看见不由想为她撩开青丝别在耳后,却无端惊起叶寒下意识向后一躲,厉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悬在半空中的手那般尴尬,青川盯着躲到一边的叶寒满目生伤,手缓缓落下握紧成拳,积蕴良久的隐怒亦再难忍住,含怒讽刺道:“怎么,宁致远还没来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我撇清干系?要是宁致远知道你这身子已经被我入了不知多少次,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了,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你……”,叶寒双目瞪圆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川,难以置信刚才那般伤人的话是出自他的口,顿时气得话都不想与他说,直接下了马车负气离去。
都说孔孟圣人,周公有礼,非常人可比之,可我却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圣人,圣人亦是常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只不过他们幸运而已,没遇到情劫,不生情乱,自是能一身潇洒说着滔滔真理,置身事外看透人间世事,又岂能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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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锅肉已经没有灵魂,连沾点肉腥的蒜苗都被挑得干净,哎,心累,我费劲脑汁杀死了好多脑细胞才做好的回锅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