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大夫给夏浮澄清洗伤口,包扎,对顾晋南报告道:“伤的不是很深,伤口里也没有碎玻璃,但需要每天来换药,小心感染。”
顾晋南从一进医院就沉着眉,冷声问大夫,“伤了神经了吗?”
大夫挠了挠鼻尖,说:“顾总放心,没有。”
顾晋南这才放下心来,但手中轻轻的握着夏浮澄包扎了伤口的手。
医院外面,顾晋南要送夏浮澄回去,也不等夏浮澄做出选择就将夏浮澄塞进车里。
“开车。”顾晋南对司机说完,又转头看向夏浮澄:“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你去选画我陪你去。干嘛一个人去?”
夏浮澄看着顾晋南,“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你还说!如果早点儿告诉我,会受这伤吗?”
“……”夏浮澄垂了垂眸子,顾晋南是谁啊?他想知道的事儿,那只不过是一挥手的事儿。
“那里的画都很贵,我怕你掏钱,你为我花的够多了,怕我把你掏空了。”夏浮澄低着头,声线低沉。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给家长道歉。
顾晋南看着夏浮澄,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眼底蕴藏的更加深沉的颜色,“我的底子厚着呢,你掏不空。”
转过头,夏浮澄看着顾晋南,顿时无语。
顾晋南搂住夏浮澄,“手还疼吗?”
随着顾晋南温柔的询问,夏浮澄低头看着的手,这才感觉到一丝疼痛,刚才在医院里顾晋南要求大夫给夏浮澄上麻药,大夫说伤口不深,再说麻药会影响伤口复合。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感觉到疼,而现在,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怎么就疼了呢?还是在顾晋南的询问下就开始疼了。
“不疼。”夏浮澄摇摇头,低下头。
“疼就和我说,”顾晋南将夏浮澄的头摁进自己的怀里,“和我还不好意思吗?你说出来,我替你疼。”
夏浮澄在顾晋南的怀里抬起头看他。
“呵呵,我和你一起疼也可以。”
夏浮澄要从顾晋南的怀里出来,可顾晋南将她箍的更紧,他的薄唇亲吻着夏浮澄的头顶,温润的声线从夏浮澄的头顶传来,“浮澄,你受伤,我很心疼。”
夏浮澄几乎心跳停止,她靠在顾晋南的怀里,清楚而真切的听到了顾晋南的心跳的声音,秦江羽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又回到刚才画展中心的现场,那个时候,当秦江羽出现的时候,她怎么就觉得委屈的手也疼,还想掉眼泪?
现在,她才醒过来,自己真是傻到了极致,怎么会想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有那种感觉?
是的,秦江羽早已成为她的陌生人。
夏浮澄在顾晋南的怀里蹭了蹭,她说:“顾晋南。”
“嗯?”顾晋南温柔的应了一声。
夏浮澄缓缓的说:“我不掏你的钱,我要掏,就掏你的心。”
一抹极致的笑容挂上顾晋南的脸颊,他大手挑起夏浮澄的下巴,说:“连钱带心,都给你。”
这样的情话,夏浮澄听得心都醉了。只见顾晋南的在脸在她的眼底放大,夏浮澄瞬间就很难呼吸了。
……
此刻,在锦江大厦,豪华的宴会厅里,夏妍和几个豪门名媛穿的名贵的衣服,挂着价值千金的名牌包包却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瞭望着。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夏妍开始不耐烦,她冷声问一个姐妹,“娇娇,你说顾先生会来,人呢?!”
“我怎么知道?”叫娇娇的女孩也是一脸郁闷,“我还是听我爸说的,谁知道他怎么还不来。”
夏妍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小坤包里拿出手机来,看见来电一脸烦躁,但手机在手心中锲而不舍,她只好接了起来,懒懒而不耐的声音,“爸。”
夏建忠在电话里说:“妍儿,你在哪儿呢?”
“干什么爸?”夏妍不耐烦的回问。
“等你吃饭呢,江羽来了大半天了,他说你不接他电话,怎么回事你?”
夏妍拿着手机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对电话里的父亲说:“我没有不接他电话,我和娇娇在逛街,没听到电话响,那个,他就胡说,我才和他分开,他就给您告状说大半天没见我了!”
“妍儿……”
“哎呀,好了爸爸,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夏妍不耐的挂了父亲的电话,回头往门口看过去,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宴会也没有开始,一直在等顾晋南。
突然台上有人讲话,“今天顾先生临时有事不来了,让大家久等了,宴会现在开始。”
台上的话一传出来,夏妍差点儿气的七窍出血,好不容易设计了一场戏,想把秦江羽从自己身边推到夏浮澄的身边,可是顾晋南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