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筱筝抿起嘴来,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羞答答的笑容说道:“他那么关心我们了,还不是喜欢我吗?”
“……”夏浮澄盯着楼筱筝,更加不明白,夏云飞关心楼筱筝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她问楼筱筝,“他,他……关心你了?”
“刚才他那么生气。那还不是关心我们吗?”楼筱筝推了一把夏浮澄,“你就是对他有偏见。”
那个“他”字从楼筱筝的嘴里说出来,夏浮澄听着那口气十分亲昵,还有一丝嗳.昧,可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夏云飞对她生的气是因为关心她?
“你其实最没良心了。”
夏浮澄是看着楼筱筝,但因为楼筱筝这句话她仿佛站在自己眼前的、她看着的并不是楼筱筝。她和夏云飞从小到大,一路互不待见成长过来,身为她的好友,楼筱筝曾经多次为她打抱不平,多次比她还激动的骂夏云飞不是个东西,曾经多次……
曾经多次……
可是现在的楼筱筝,翻转过来了,在为夏云飞打抱不平指责她。
好吧,那就算她没良心吧。因为她的确在后来的时光里感觉到了夏云飞对她的关心。
但是,对楼筱筝的爱意,夏浮澄还是有点儿……没太看清楚。
所以,夏浮澄脑子里很懵,还是不知道楼筱筝是怎么看出来夏云飞喜欢她的?
“刚才,他看见我们和两个男人在一起,你瞧他,都暴跳了,只有爱你的男人才会有这样举动。”
楼筱筝抹掉脸上的泪水,夏浮澄知道那是楼筱筝幸福的泪水,可是,她依旧不知道夏云飞暴跳了,为什么楼筱筝却说那是喜欢她?
从小到大,她哥夏云飞对她暴跳过数不清的次数,难道都是喜欢她这个妹妹吗?
夏浮澄摇摇头,对于自认为很了解的楼筱筝,她此刻有些觉得这些年对楼筱筝真的是太不了解了。
“浮澄,你这些年错怪你哥了!你哥是好人,他只不过是不会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想想,别人为什么不管你?不骂你?他管你骂你还是不为你好?”
夏浮澄“……”
“你就拿秦江羽和夏云飞比较一下,你就明白了。浮澄,夏云飞是个真男人!”
夏浮澄脑袋里嗡嗡直响。
被楼筱筝这么一说,夏浮澄心里乱的厉害,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对她哥夏云飞真的误解了?
从操场上离开时,楼筱筝一直很幸福,夏浮澄却有些迷茫了。
隔天,夏浮澄和楼筱筝约好一起去给王川选画,可楼筱筝说约了她哥夏云飞。
楼筱筝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工作室,而夏浮澄才反应过来,她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一个才说了一句话:“这就约会上了?”
夏浮澄只好自己去给王川选画,一路都在想楼筱筝和她哥的事儿,她怎么都觉得这件事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她拿出手机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母亲一直觉得夏云飞若是能和楼筱筝成一对儿就好了。
可她又想了想,还是晚上回去说吧。一来她还是不敢八夏云飞的卦,二来说不定,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哥夏云飞已经把楼筱筝带回了家里,这种事,由她哥夏云飞这个当事人告诉母亲更好,更为妥当。
夏浮澄一个人到了七彩街,这是一条政府打造的文化街,里面有很多做文化的商家,青城大半以上画家都聚集在这里,有的画家是开画室,有的画家开的是展览馆,还有一些卖古董文物的。
夏浮澄从街头第一家开始看,这是一家小有名气的作家的画室,作家不在,有两个看店的店员,给她介绍了一下画。
这位画家的画多以食物为主,尤其一副名为白菜的画,看上去很好看,听说这位作家的白菜在市面上很值钱,很多餐厅都请这位作家去画白菜,白菜寓意为“百财”,所以很受很多开饭店老板的青睐。
但是,夏浮澄觉得她给王川选的是要挂在门口玄关处的,选一副食物为主的画有些格格不入。
和那两位店员客气告别后,夏浮澄又开始继续在七彩街上挨家逛起来。
七彩街逛了大半后,夏浮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幅画都很好,可又总觉得缺点什么。
她来到七彩街最大的一家,这位画家不止在青城很出名,就是在世界上享有盛名,青城各大媒体经常有他的报道。
夏浮澄走进去,这间店铺比其他的店铺都大,而且是上下两层楼,墙上挂着的画都出自这位画家之手,夏浮澄看过去,有山水风景,还有人物,每一张都很吸引人,她看了一眼价钱,心里有些难过,看上眼的都超出了她钱包里钱。
顿时间情绪就低了,夏浮澄沉着眉,迈着懒懒的步伐转身准备离开,转身时看见墙上挂着一股色泽鲜艳的画进了眼底,画上画的是红色的鲤鱼,足足有七八条多,每只鱼都很肥硕,画的活灵活现,就像真的鱼在水里游一般。
画的右上方篆体书写着:“年年有余”四个大字,还有作者的落款。
夏浮澄的脚步就此停了下来,这幅画寓意很好,而且这副画尺寸看上去刚好适合王川玄关处那个位置。
如果将这副画挂在王川别墅的玄关处,那就完美了。
而且,这幅画不是像别的画一样都是木轴,这副画则是用玻璃和木线装裱的,在灯光的影印下,玻璃多多少少的反光,映衬的画中的鱼真的就像是在水中游一般。
夏浮澄从上至下,看了一遍,没有找到画的标价,她左右看了一眼,稀稀拉拉有几个看画的顾客,并没有看见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目光再次回到画上,她抬手想触摸一下画的质感,然后去找工作人员问问价格。
可是,刚她的手刚刚触摸到画上,那副一下子就从墙上掉下来!
夏浮澄看着掉下来的画慌了,可是这副画的面积很大,差不多要两米到三米多,依她的身体和力气根本接不住这副来势汹汹的画!
然而,夏浮澄还是本能的伸出双手!
只听得地上发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夏浮澄眼底,玻璃碎了一地,突然眼底!一滴一滴的血正滴在地上的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