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浮澄跑到中年男人跟前,恭敬的说:“二叔,您是来看筱筝的?”
“嗯,知道你们开了工作室,二叔来看看,”任国强看看楼上,“筱筝在吗?”
“在呢,您上来吧。”
“我没换便衣,不上去了,你帮我叫她下来吧。”
“哦,好。”夏浮澄点头,“您稍等一会儿。”
夏浮澄回到楼上,楼筱筝盯着夏浮澄,“你还是接受了……”
“好了,别说我了,”夏浮澄打断楼筱筱筝的话,“二叔来看你了,在楼下,你赶紧下去吧。”
“啊?”
“啊什么啊?”夏浮澄把楼筱筝推出门外,“别让二叔等你了。”
楼下,楼筱筝看见任国强,她跑过去,“二叔,怎么不上去。”
任国强指了指身上的警服,“没换变装,上去又给你惹来目光。”
“嘻嘻。”楼筱筝笑了笑,“没事。我不怕。”
“筱筝,你真是长大了,自己都创业了。二叔真为你高兴。”
楼筱筝羞答答的低下头,“谢谢二叔。”
任国强拿出一张卡来,“给你微信转钱你也不收,这个拿着吧,刚创业,需要资金。”
“我有。”楼筱筝拒绝了任国强给的钱,“浮澄的哥哥也投资了很多,今天我们就接了个大单子,对方已经付了一百万定金,现在我们不缺钱。”
“哦,是吗?真是太好了。”任国强满眼都是喜悦和祝福,“那今晚有约了吗?陪二叔吃个饭吧。”
楼筱筝抬眸看见任国强眼里的慈爱,父亲一般。只是,她父亲的模样已经在她脑海中模糊了。
家里只有一张父亲的照片藏在妈妈的柜子里,楼筱筝偷偷看过几次,和二叔不是很像,但这些年,父亲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而二叔是因为经常见,到在她心目中越来越是父亲的模样了。
私房菜馆。
任国强给楼筱筝夹菜,“多吃些,瞧你瘦的。”
“呵呵。”楼筱筝掩住嘴不让嘴里的饭菜掉出来,“您和我妈说的一样,总是说我瘦,可是,您知道吗?我们同学都叫我胖妞。”
“哪里胖,别听他们胡说。”任国强说着,又将菜给楼筱筝夹进碗里。
“够了够了,我自己来,您也吃。”楼筱筝给任国强夹了一块肉。
任国强目光基本都没有离开过楼筱筝,他说:“筱筝,你对工作室真的有信心吗?”
“嗯,有。”看得出二叔还是担心她报喜不报忧,楼筱筝说:“浮澄的哥哥人脉很广,我们就他手上的资源就能把工作室做的风生水起,您真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任国强这次似乎信了楼筱筝,“你的英文一直学的不错,二叔一直以为你以后会做个翻译官。”
“呵呵,小时候梦想就是想做个翻译官,可是后来,觉得还是经商好,我觉得自己天生就是经商的料。”
其实,楼筱筝是觉得经商比做翻译官更能提早出人头地。
任国强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侄女,他没有吃菜,从眼底流露出一丝心事重重来。
对于观察这个本事,还是从小任国强教的,楼筱筝停下筷子,“二叔有事吗?”
或许来就是因为要说事儿,所以任国强没有隐瞒,他点点头,对楼筱筝说:“筱筝,下个月你爸二十年忌日,二叔想让你回去。我已经和你阿姨你哥哥都说好了,他们都同意了。”
一下子僵住的楼筱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任国强的话。
“筱筝,二叔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二叔。”楼筱筝打断任国强的话,她说:“工作室刚开,我们没有员工,又接了一个大单子,我怕没时间。”
话后,楼筱筝低下头,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楼筱筝是带着逞强的笑容着和任国强吃完饭的,也是带着逞强的笑着和任国强分开的,但转身后,她就哭了。
那一年她才四岁,父亲因病去世,她和母亲被父亲的妻子带人从家里赶出来,他们往她们母子身上泼脏水,还有尿和粪便,还有各种脏东西都扔在她们母女身上。
妈妈带着她流落街头……
经过时间的洗礼,楼筱筝把十四岁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可四岁那年的事情,她却记忆犹新。
让她记忆犹新的还有母亲眼底那坚定而坚强的目光,可却从不曾在她面前流过眼泪,妈妈说:“筱筝,妈妈带你走进困境,也一定会带你走出去,你也要坚强。”
——
夏浮澄熬了好几个夜才把皇家花园的图纸做好,她让楼筱筝看了,两人都觉得不错后夏浮澄还是给王川打了一个电话,她还是觉得王川应该看看图纸。
王川在电话里说:“那就请夏小姐把电子版的图纸给我传过来吧,我看看。”
“好的。”夏浮澄将电子版的图纸给王川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