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了好几下嘴角,夏浮澄对驾驶舱里的几个工作人员说:“你们忙吧,我出去了。”
顾晋南乘机搂住她,“带你上上面吹吹海风去。”
夏浮澄没有说话,就任由顾晋南搂着她,就跟着顾晋南走上去了。
“你怎么不信我呢?”顾晋南说:“我能把你卖了吗?你也不值钱。”
“你!”夏浮澄嘟起小嘴,在船上,她不敢惹顾晋南,她怕顾晋南将她带到别的地方去,当然也怕顾晋南将她扔海里喂鲨鱼。
“坐一会儿。”顾晋南拉着夏浮澄坐下来,指着一座山对夏浮澄说:“你看,那就是我们刚离开的岛屿,不过太远了,我们已经可不清楚别墅了。”
夏浮澄顺着顾晋南指的方向看去,的确一座岛屿,也的确看不清楚那栋别墅了,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白色的建筑。
可是,夏浮澄被关在那里的时候,觉得那栋别墅好大啊,大到她本来准备想跑出去的,结果就像在操场上跑了几圈,可还是没有跑出去。
这时,顾晋南的电话想起来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就接了起来……“喂,怎么?还没找到?”
顾晋南接起电话来时还一脸平静,可听到对方的话后一下子就生气了,冲着电话怒声说道:“继续找!找不到都不要回来!”
顾晋南生气的挂断电话,说了一句:“一群笨蛋!”
夏浮澄本来不准备管闲事的,可又想到是不是在找那份文件,于是她问顾晋南,“你的文件真的丢了?还是找不到吗?”
顾晋南回头告诉她,“文件是真的丢了,没骗你,但现在找的是被帅帅咬断的那条项链,少一颗珠子,那群笨蛋怎么也找不到了。”
夏浮澄身子直了起来,看着顾晋南,喃喃的问他:“那项链的珠子还有数儿啊?”
“当然有了。”顾晋南随意回答了她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琢磨的说道:“难道是被帅帅吃了?”
这样琢磨着,顾晋南就拨了一个号码,乔.丹很快接起来,顾晋南迫不及待的说:“乔.丹,把帅帅带回来,带去照个x光,看看是不是帅帅把玉珠吃掉了!”
挂了电话,顾晋南从鼻孔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夏浮澄说:“这只笨狗,从来不吞不该吃的东西,若是它把玉珠吞了!死期就到了!”
“……”夏浮澄后背一凉,“你,你,若是帅帅吃了,你要杀它?”
顾晋南回头看着夏浮澄脸色都白了,他将夏浮澄搂住,说道:“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是怕它吗?杀了它你不是高兴才对吗?”
夏浮澄推开顾晋南,“怕它我可以躲它,干嘛要杀它!”
顾晋南嘴角弯起弧度,再次搂住夏浮澄,捏起她的一缕秀发来,“你真善良,浮澄。”
夏浮澄这次没有推开顾晋南,只是偏过头,她说:“一颗玉珠,丢就丢了,你反正那么有钱,再说那条链子少一颗珠子也可以串起来,你何必那么大动干戈?”
顾晋南看不见夏浮澄的脸,他扳过夏浮澄的小脸,手指温柔的在夏浮澄的脸上抚摩着,“行了,别担心了,我不杀它,逗你玩的,我又不是屠夫,给它两顿泻药,就可以让它拉出来,不过,你以后戴着的就是帅帅拉出来的……呵呵。”
顾晋南没说完整话就笑了。可夏浮澄没有笑,她对顾晋南说:“我说了我不要,那么贵重,我要不起。”
“干什么?”顾晋南瞪起宠溺的眼睛,“就算我给你的赔偿好了,开光也是给你开的,那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必须要。”
“……”夏浮澄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心里被什么装的满满的,憋的她有些上不来气,她问顾晋南,“那你告诉我,那条项链多少钱?”
“你不要问了,我送你的,我还送的起。”
“你不说,我不要。”夏浮澄固执起来。
顾晋南看着她,“那我说了,你必须要。”
夏浮澄无奈,只好点点头。
顾晋南说:“一块钱。”
“……”夏浮澄愣了片刻,“好好说!”
顾晋南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玉石这个东西,其实没法估价,你看它是谁戴,如果是慈禧太后看上了,就算一块钱的玉那可也就无价了,如果是……”顾晋南看着夏浮澄,“如果是你戴的,就算一千万买的,也就值一块钱。”
夏浮澄沉下脸来,“就问你那条项链花了多少钱!”
“别问了,都说我送你的,你……”
“你说不说!”夏浮澄打断顾晋南的话。
顾晋南看着夏浮澄,“那我说了,无论花多少你都得要。”
夏浮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
“说好了,拉钩!”顾晋南伸出小拇指要和夏浮澄拉钩。
“这是小孩儿玩的。”夏浮澄不愿意和他拉钩,若是项链很天价,她还是不能要。
“必须拉,”顾晋南硬是拉着夏浮澄的手和她拉钩,“上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能活到一百岁再说吧……唔。”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把夏浮澄的话彻底吃掉了。
不,这不是吻,这根本就是撕咬!
夏浮澄疼的不行,用力推开顾晋南,“你干嘛!?”
“你这丫头!嘴真不吉利!”夏浮澄还没来得及回嘴,顾晋南又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后再胡说,我先把你吃在肚子里。”
“你有那本事再说吧……”
“还说!”
顾晋南一声,夏浮澄闭上了嘴,现在的顾晋南像极了她的母亲,平时明明不是很迷信古板的人,可就是不让她说不吉利的话。
她还一直和楼筱筝说母亲很迷信,可顾晋南这么年轻时尚的大少爷,竟然也这样迷信。
顾晋南还在生气的瞪着她,夏浮澄想起母亲每次为她生气时她总要先和母亲道歉的。
“好好,我听你的。以后不说不吉利的话了。”夏浮澄算是给顾晋南服软了。
顾晋南的黑脸这才缓和了一点儿,他搂住夏浮澄,“你听话,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为了那条项链刚给寺庙就捐了五百万。”
五百万?夏浮澄耷拉的眼帘一下子挑起来,“那项链多少钱?”
给寺院捐了五百万,那项链岂不更贵?
游艇快速的前行,在尾部翻起很高的白色浪花,浪花翻滚的声音那么焦急。
远方,海天一线,茫茫无尽头。
夏浮澄看着顾晋南,那么近的距离,他的五官,他的轮廓,都那么清晰。
她在等他回答,那么害怕,却又那么期待。
顾晋南说:“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