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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现言 > 婚后被大佬惯坏了 > 第573章 以身相许?吃瓜吃到自己房子塌了
  观塘别苑
  电脑上的监控录像播放完,屏幕熄灭,映出江承嗣略显苍白的脸,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居然对一个小姑娘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江锦上手中端着一杯茶。
  碎银子的糯香充斥了整个屋子,只是某人感冒鼻塞,闻不到。
  “待会儿找弟妹要个联系方式,和她道个歉,再不行,就请她吃顿饭……”
  江承嗣经营酒吧会所,处理过不少这类事情,但都是别人在他地盘调戏小姑娘,他出门协调,这次当事人是自己,忒尴尬了。
  “就这样?”江锦上挑眉。
  “要不然呢?难不成你想让我以身相许,对她一辈子负责?这都什么年代了。”江承嗣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今年第二次重感冒了,你近来体质很差。”江锦上直言不讳。
  “我知道。”江承嗣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好好锻炼身体。
  他在这里蹭了顿午饭,吃了饭,某人双腿一撂,像个大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你不帮忙刷碗?”江锦上撩着眉眼看他。
  没想到江承嗣打了个喷嚏后,用了某人最喜欢用的借口,“我是病人。”
  “……”
  唐菀坐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莫名想到那句话: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们夫妻俩又没请阿姨,江锦上总不可能让唐菀挺着肚子去洗碗,只能自己去。
  “对了小五,刷了碗,帮我倒杯水,我待会儿要吃药。”
  江锦上恨不能把他踹出去。
  江承嗣说完,偏头看向唐菀,“弟妹,方便把那位‘肖小姐’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亲自和她道歉。”
  两人不熟,他的举动,实在唐突冒犯。
  唐菀点头,就给他说了一串号码,归属地是平江的,江承嗣记了一下,储存好,又接连打了不少个喷嚏。
  “她不是平江人吗?怎么来京城了?找你做东西?”
  “她应该是京城人士,上回我给你设计屏风,画好设计图发在朋友圈,正好被她看到了,她挺喜欢的,就准备找我也定制一个。”
  “屏风……”江承嗣揉了揉鼻子,“喜欢我定制的那些?”
  “是啊。”唐菀就是后悔,自己当时犯了什么浑,好端端的,发什么朋友圈啊。
  一个挑剔的顾客还没送走,又迎来另一个。
  江承嗣倒是一笑,“没想到她还挺有品味的。”
  ……
  此时江锦上将一杯温水搁在他面前,“吃了药,我就让江就送你回家。”
  “我还不想走。”江承嗣冲他笑着,“我现在才知道,当个病人也是有好处的,原来被人伺候的滋味这么棒。”
  江锦上咬了咬牙,“你别把感冒传给菀菀。”
  “我打喷嚏,都是捂着口鼻的。”
  “你还应该戴个口罩。”
  “……”
  不过江承嗣也很担心,真的把感冒传染给唐菀。
  怀孕的人不能随便吃药,可能需要她自己扛着,这要是被奶奶知道,肯定得捶死他,他很自觉地戴了个口罩。
  坐在沙发上闲聊时,门铃响了,江锦上开门时,外面站着的是唐云先,江承嗣立刻收敛坐姿,乖乖站起来喊了声叔叔。
  “爸,您怎么来了?”唐菀起身,唐云先最近尚未回平江。
  “刚应酬完,要陪你外公外婆去一趟霍家,路过你这里,上来看看。”唐云先与江家本就有合作,在京城也有生意。
  “去霍家?”
  江锦上已经请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
  “商量结婚办酒的事。”沈家二老毕竟年纪大了,操心不了那么多事,只能是唐云先顶上去。
  “大概时间定了吗?”
  “霍家去找人算了几个好日子,也都是两三个月后,具体的,还得见面详谈。”唐云先从江锦上手中接过水才看向他,“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江锦上见他一脸严肃,与唐菀对视一眼。
  前段时间,他就察觉岳父有些不对劲,可他最近什么都没做啊。
  江承嗣挑了挑眉:
  江小五这小子,也就在他岳父面前,能这么乖巧听话了。
  两人进了一房间后,唐云先紧抿着唇,看着他久不言语,原本儒雅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一丝严肃之色,这让江锦上更为忐忑。
  他在脑海中不断复盘着近来发生的事,自己应该没得罪过他啊。
  “小五啊……”开口声线压得低,颇为严肃。
  江锦上点头应着,心底却越发忐忑,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拜托我?”江锦上挑眉,“我们都是一家人,您有事就直说,谈不上拜托。”
  “我和你外公商量一下,这里毕竟不是平江,亲戚不多,到时候有多少人能赶来也说不准,霍家那边肯定相当重视,那我们这边,也不能太寒碜。”
  唐云先清了下嗓子,“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虽说霍家承诺,会包办所有事,也不可能让他们一家出力……”
  “后面估计会有不少事,需要你帮忙。”
  江锦上太聪明,他开口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我明白,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
  “不过还得照顾菀菀,后面几个月,你可能会辛苦点。”
  唐云先也是没法子,他原本还想着,人家沈疏词和霍钦岐结婚领证,都通知了长辈,江锦上这混小子居然暗戳戳就把她女儿拐到了指甲户口本上。
  最近心里还憋口气,压根不想搭理这臭小子。
  偏生沈老让他来和江锦上谈一下后续需要他帮忙的事,虽说面前的人是自己女婿,可他毕竟要求人办事,说话都得客客气气。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唐云先还要去霍家,便没有在这里久留,与唐菀说了几句话,待他离开后,江承嗣还打趣道,“江小五,被岳父为难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反正在他心里,江锦上这厮,就是个欠收拾的主儿。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唐菀也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以后小姨妈筹备婚礼时,我能多帮一点。”
  “怎么办?我们能负责拦门吗?”江承嗣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完全不像个病人。
  “应该可以。”
  江锦上轻捻着手指,他忽然就想到自己结婚时,所有人都在等他,某人却临阵叛逃,“投入敌营”。
  真是风水轮流转。
  ……
  江承嗣吃了药,困意袭来,就蹭了客卧休息,他还特意给祁则衍发了信息,说了沈疏词结婚的事。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现在就希望他俩早点结婚。】祁则衍早就想看戏了。
  只是江承嗣说话,素来不着边际,没什么可信度,祁则衍还特意给江锦上发信息求证事情真伪。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还没高兴几分钟,紧接着,某个魔鬼问了一个直戳灵魂的问题:
  【老霍结婚,如果邀请你做伴郎怎么办?你能拒绝吗?】
  霍钦岐在京城,朋友就屈指可数,江家几个兄弟肯定都不可能做伴郎,祁则衍似乎成了首选。
  通常做伴郎的,都是帮助新郎解决问题的。
  那岂不是变成,他也要面对江家这群牛鬼蛇神?
  卧槽!
  他莫名有种吃瓜吃到自家房子都塌了的错觉。
  【我能拒绝他吗?听说做了太多次伴郎,容易娶不到媳妇儿。】
  【你本来也娶不到媳妇儿。】
  【滚蛋——】
  ……
  阮梦西就坐在边上,看到自家老板,抱着手机,一开始还乐颠颠的,短短几分钟,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
  江锦上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忍不住勾起唇角。
  想置身事外看戏,哪儿有这种好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霍家这边正在讨论着婚礼的事,他们家做事雷厉风行,梁韵已经在询问霍钦岐,到时候会邀请几个伴郎,也好让沈疏词那边早做准备。
  霍钦岐朋友不算少,只是很多都是在基地单位里,不一定有空过来,在京城,江家几个兄弟,皆指望不上,那就只有祁则衍了。
  祁则衍正郁闷时,接到霍钦岐的电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喂,老霍——”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有事。”霍钦岐素来直接。
  “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你有事去找别人帮忙。”
  “只有你可以。”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
  “我结婚,你来做伴郎。”
  “我不一定有空的,你看我平时工作挺忙的。”
  “你可以给宴廷、小五做伴郎,不能给我对吧。”
  “……”
  “是我高估我们之间的友情了。”
  祁则衍一听这话,眉头直皱,这男人说话,怎么还透着股可怜劲儿。
  “不是,老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结婚,你能出席吗?”
  “那是肯定的啊,我们什么交情啊,我就是双腿都不能走了,我也会爬过去的。”
  “既然你能过来,伴郎就是你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我把你当兄弟,自然希望你能见证我最幸福的时刻。”
  见证你幸福?那我的幸福呢?
  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祁则衍一脸懵逼,这么强势霸道的吗?他答应了吗?
  他原本还无比期待两人的婚礼,此时算是傻了眼,关自己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按照霍钦岐的尿性,到时候遇到什么事,肯定会直接把自己踹出去的。
  他还特意找人吐槽了,结果人家说,不想做伴郎,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霍钦岐结婚前,快他一步,结婚娶媳妇儿。
  祁则衍昏聩,这么短的时候,他去哪儿找个能陪他领证的媳妇儿啊。
  **
  话说观塘别苑这边
  江承嗣躺在床上,正在琢磨着,如何向“肖小姐”道歉,若是不小心抓了她一下也就罢了,居然抓着人家的手,握了十几分钟,怎么说都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他斟酌着字句,犹豫了很久,在手机上编辑信息。
  【肖小姐,我是江承嗣,抱歉打扰了,我是想问今天的事情和你道歉,我当时生病,脑子有点混混沌沌,把你错认成了我哥,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赔礼道歉,不然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希望您能赏脸。】
  他说得很恳切,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标点符号,才发送出去。
  只是许久没有回复,感冒药的药劲儿上来,他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他又梦到了自己握着小姑娘的手,死都不放手。
  “你放开——”
  “不放。”
  “你这个流氓。”
  “我就流氓了,怎么样!”
  直至把人家小姑娘都逼哭了,后来不知怎么,场景转换,他在跑,有一群人在后面追自己,说是要抓流氓,然后他就冲进了一个屋子,屋里很空,然后那位“肖小姐”又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里?”
  她也是一脸疑惑,“这是我家。”
  她家?江承嗣想要沿着原路逃离,却发现门窗完全封死,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