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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恶魔老公有点小 > 243:失踪真相
  243:失踪真相
  “欢欢知道,以后不说了。”欢欢小声的开口,眸光看向他,“臣爸爸,我不会再惹晚夕妈妈不开心了。”
  “欢欢最乖了。”
  沐晚夕从洗手间走出来时,还没走到餐桌旁迎面而来的人让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对方眼神里的惊诧倒是一闪即逝,秦绾绾站在洪震涛的身边,视线与沐晚夕迎上,显然没想到这么早也能碰到。
  “孩子这几年你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看你瘦的!听刘老说你在程氏企业做的很不错,既然回来怎么不去看看我?”洪震涛慈爱和祥的开口。
  “程氏企业刚刚在这里起步很多事要处理,没来得及去看洪叔,是晚夕礼数不周。”沐晚夕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没事,只要你人好好的就行。”洪震涛低哑的声音开口,“过两天就是慕玦和绾绾的婚礼,你一定会参加吧。”
  “自然会。”沐晚夕眼神从秦绾绾精致的五官上一扫而过。
  “晚夕妈妈……”欢欢远远看到沐晚夕在和什么人说话,跑过来,天真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洪震涛。
  “这是……”
  “我的女儿,沐离欢。小名欢欢。”沐晚夕为他们相互介绍,“欢欢,这是洪爷爷。是外公的好朋友。”
  “洪爷爷好!”欢欢嘴巴甜很讨人喜欢。
  “好,好……没想到你也有了孩子。好事啊……”洪震涛笑米米的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沐离欢,“洪爷爷今天没带什么礼物,这张支票算是洪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洪爷爷,但我不能要!要是洪爷爷喜欢就请我吃东西。吃东西能让我开心,你给我支票我也没用呀!”欢欢吐了吐粉舌,俏皮的开口。
  洪震涛被她说的笑意浓郁,连忙点头:“好,好!那今天就算洪爷爷请客,欢欢想吃什么尽管点。”
  “谢谢洪爷爷!”
  “洪叔叔,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沐晚夕牵着欢欢的手走向程安臣。
  洪震涛锐利的视线跟随她们的背影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程安臣,“他就是程氏企业的继承人。”
  “是。”秦绾绾如今在震天公司工作,也算是洪震涛的得力助手,“季总的唯一儿子,程安臣。如今程氏企业的二把手,很多人都说以后景宁是他的天下了。”
  洪震涛剑眉微蹙,一抹精睿从眸底一闪即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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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不似尉迟恒在酒店举办,而是在三年前新建的西欧风格的教堂里举行。之前婚庆公司已经派人布置好教堂,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让人看着心情跟着喜悦起来。教堂旁边就是N&I的酒店,宾客可以再酒店享用餐点,休息。
  沐晚夕身穿浅色的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的五官轮廓;站在穿着西服的程安臣身旁两个人像是珠联璧合。他们中间站着穿着公主裙的欢欢,小姑娘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头戴着公主王冠,笑容灿烂,看到穿着小礼服打领结的殷恪迦,立刻跑过去。
  “欢欢,今天很漂亮。”殷恪迦牵起欢欢的手,笑的很是温煦。
  “哥哥今天也很帅啊!”
  “姑姑,程叔叔,我能带欢欢去玩一会吗?”殷恪迦懂事的询问道。
  “可以。”沐晚夕点头,“你们两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跑远了。”
  “知道了,晚夕妈妈。”
  程安臣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你没事吧?”
  方臣我脚。沐晚夕摇头,清澈的瞳孔漠然的环视辉煌的教堂,圣洁庄严,目光只对在半空的耶稣,“圣经说,人生来带有原罪,是耶稣牺牲自己,用他的血洗去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原罪。可我想知道那些肆意贱踏别人尊严的人,他们的罪又该拿什么洗净?”
  “别想那么多了。”程安臣揽住她,额头贴着她的侧边,“一定能够找到真相的。”
  “沐晚夕!”身后传来兴奋的声音,沐晚夕一转身便被抱个满怀。“沐晚夕你这个坏蛋!居然一直不联络我,我想找你都联系不到!你办公室那个秘书简直可恶至极,每次都说你在开会!”
  沐晚夕费力的掰开像八爪鱼一样黏糊自己的莫麦麦,“麦麦,注意一下形象。”。
  麦麦随便扒拉扒拉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明明穿着裙子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淑女,“要什么形象!我要你就够了!”视线一下子落在程安臣身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你男朋友……你竟然又有了其他的男朋友!”
  “这是程安臣。这是N&I公司的行政助理莫麦麦。”沐晚夕无视掉她的疯癫。
  “你好,叫我麦麦就好。我也是这家伙的追求者,我喜欢女人!”麦麦握住程安臣伸的手,说完还对程安臣挤了下眼睛。
  程安臣怔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开放奇怪的女孩子。
  “不用理她,她一贯是如此。”沐晚夕很淡定的将程安臣的手抽回来,视线落在麦麦的身上,“我有些事想和你谈,去后面走走。”
  “好呀!”麦麦一口答应。
  程安臣大概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目光不安的看着她。沐晚夕眼神示意他不需要担心,转身和麦麦走向教堂后面。
  “你是程氏企业的程安臣?季澜溪是你的母亲?”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程安臣回头便迎上了洪震涛深幽精睿的眸光。
  ***
  教堂后面是一大片的草地,只是此刻是冬季,草地有些枯黄,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生机。不远处便是环城河流,波光淋漓,暖阳当空,清风拂动。
  “晚夕,你这几年一直在景宁吗?你没有死当初江里打捞的尸体是谁?你为什么之前都不肯回来?”
  麦麦好奇的连问三个问题,可沐晚夕一个都没有回答,停下脚步回头看麦麦清澈的眸光,声音沉冷,“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
  麦麦睁大眼睛,听沐晚夕的声音随风飘至,只是被这冬季的寒风还要冷冽,“我告诉你,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麦麦,我能相信你吗?”
  不知道沐晚夕经历了什么事,可麦麦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否则她不会这样严肃。沉重的点头,“晚夕,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你可以信任我的。”
  “江面的尸体的确不是我,甚至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沐晚夕低低的开口,寒风飕飕,本来就衣衫单薄,出来时也只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如果可以这一生她都不想再回忆过去,只是即便不回来,噩梦每夜还是会来临,还是会折磨她到崩溃。
  四年前,沐晚夕在听完秦绾绾的话后接到殷慕玦的电话,原本是想要去找殷慕玦对质,问一个清楚。可是却被人迷|晕了。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双手双脚都被人绑住,没办法逃跑。身体里似乎被人注射了很多的药物,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自己在车子里,应该是要被送到某个地方去。
  她不知道车子要去哪里,浑浑噩噩不知道在黑暗里待了多久,终于车子停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都很陌生又荒僻。有四个男人,两个轮换着开车,两个是轮着看住她。
  晚上他们就住在僻静的小旅店里,环境很不好,他们将沐晚夕丢进洗手间里,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沐晚夕也想要逃走,浑身无力,连推开一个门的力气都没有,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第二天继续上路,他们又给沐晚夕注-射-了迷-药,昏昏迷迷中沐晚夕只感觉到猛烈的撞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五脏六腑都痛到极致。接着就是冰冷的水漫过身体,一点点侵湿衣服,寒冷刺骨,绝望犹如冰冷的水一点点的漫上了鼻口,一直将她吞没。
  沐晚夕以为自己死定了,她真的已经做好死的打算,只是上天并没有让她死。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在一个不足十平方的房子里,周围一片苍白,空气中充满药水的味道,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门是从外面紧锁的,沐晚夕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连一双鞋子都没有。
  沐晚夕拖着筋疲力竭的身子去敲门,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来了三四个人,都穿着护士的衣服,戴着工作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强制性的压着沐晚夕,给她打针……
  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她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物,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力气,脑子的意识也一点点的被抽离了。不知道昏睡多久,她终于醒来在透过门上的正方形玻璃看到外面,走廊上很多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的人,痴痴呆呆,目光涣散,痴傻蠢呆;口水和鼻涕都流到衣服上了……
  也有像疯了一样的人不停的嘶吼,拿头撞墙,或拿着针管去伤害护士,最终都被制服,打针然后睡过去了。
  沐晚夕当时就彻底呆了,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精神病院。
  自己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们不停的给她注射药物,不停的逼她吃药,甚至笃定的说她有神经病。
  最初沐晚夕都会拼命的和她们解释,自己没有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可绝对没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只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沐晚夕的解释。
  几乎每一个人都嗤笑的告诉她:每个被送进这里的精神患者都会说自己没有病。
  沐晚夕近乎崩溃,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病,想要逃离这里就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让她们不再给自己注射镇定剂。沐晚夕开始不哭不闹,护士和医生也不在给她注-射-药物,只是每天定时点护士都会拿药,必须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可以!
  沐晚夕想要用一点点办法不吃药都不可能,逐渐的她开始出现幻听、心慌、心悸,无法入睡等一切糟糕的状态。每一晚闭上眼睛就能梦到她设计殷慕玦的那个孩子,鲜血淋漓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狰狞的要自己还他的命。
  没日没夜的哭泣,无助、绝望,沐晚夕的精神已经被折磨到极限,她知道他们给自己吃的药一定是有问题,导致她出现这样的情况。长久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因为抵抗不住抑郁的情绪,而死在这里。到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精神患者抑郁自杀,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注意。
  “麦麦,你知道吗?后来我不肯再吃她们给我的药,千方百计的想要吐出来,想不吃,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捏着我的嘴巴强行的把药灌到我嘴巴里。让我每天都和那些真正有病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那时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理会,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挣扎,绝望到连绝望是什么都不知道。”
  “晚夕……”麦麦愣愣的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上满是泪痕,眼前的场景被泪水模糊了,她不知道沐晚夕经历过这些痛苦,一个正常人活生生的被逼到疯了。
  比起在江面打捞起的尸体,沐晚夕那时的生活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宁愿真正的死去,没有任何的痛苦,也不要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
  沐晚夕脸色惨白,回忆到过去的一幕幕,就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着自己的心,痛到骨子里去了。神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麻木的抬起手当着麦麦的面,缓慢的解开绑在自己手腕的丝巾。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她的一个装饰,却没有人知道,在丝巾的后面隐藏着是最深最痛最丑陋的痕迹。
  犹如蜈蚣的脚弯弯曲曲,扭在一起的疤痕,一道比一道更加的明显,每一道痕迹都深的足以割断她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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