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余眉拽了两下没拽出来,一时间心里就跟火燎了一样,她忍不住将手里的围巾一扔,转身将衣服胡乱的塞进去就往外走。
袋子上半米长的口子,叠好的衣服此时乱成一团堵在那里,十分不雅观,可余眉现在只想离开,离的远远的,拖着行李就要往外搬,出门了门打着车就好了。
直到连掉了三件衣服仍不管不顾时,谭慕铭沉着脸走过去抓住她手里的袋扣一提,帮她减了一半的重量。
“你放手!”
“你衣服掉了看不到吗?”
“放手!”
男生抓的很紧不撒手。
女主抬头看着他平静道,“谭慕铭,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他了。
谭慕铭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她冷冰冰半点温柔笑意都没有的巴掌小脸,和一个劲的撕扯行李不想和他有瓜葛的举动,本来还想说什么,但那瞬间紧抿着嘴,脸上也变成却要多冷有多冷,半晌,嘴角才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道:“有了新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拍拍屁股走人?房子找的这么快,一早找好的吧?搬出去准备过二人世界?可真够恶心的!”
余眉忍耐再三,终于忍不住的一把将袋子扔了出去,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点头道:“是啊,房子一起找的,地方又大又宽敞,位置好环境好电器齐全,比这里好一百倍,二人世界算什么,还有三人,四人,五人……。”余眉已经不想再抱什么希望,已经这样了,就算破罐子破摔。
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唯一的仅剩下那点可怜的自尊一并带走,不会再卑躬屈膝的求。
男生看到她这么说,眼神中有一瞬间少见的怒意,那么怒意横生,像是要打人一样,看了半天,嘴角动了动,勉强才带着一丝嘲讽意味:“那恭喜你了,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他将手里的袋子一松,重量又回到女生身上,眼神中甚至带了一丝嫌弃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没走出两步却又停下脚,回过头,神情已经恢复平日的冷淡淡,他看着她,对她道:“我突然发现,任何地方看到你都会让我很不舒服,你既然能从这里搬走,那么,学校里我也同样不想见到你,转学吧,最好转的远一点,离开x市,带着你那个男人一起……。”男生用右手往门口那边挥了挥:“滚,懂吗?”
眼神露出一丝绝不轻易妥协的高傲与狂妄,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他走上去后,余眉手里的袋子落子地,手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发起抖来。
她昨天想了一夜,这次是真的决定放弃了,不再留有余地,就算是从戒城退学,都不想去求他。
她从来没想到追一个人会这么难,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她却觉得这句话应该反过来才对。
昨天想了一夜,觉得是时候结束了,和他相处那么艰难,那么难受还要勉强自己有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算了,还是算了吧,早就该明白的,早就该结束这么长久以来未摆脱的感情幻想,及执着。
所以就算知道彼此有误会,她都没有解释,任误会延伸,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已无力计较。
而这一次,她觉得都不想再给自己退路,彻底的死心。
她吸了很久气,直到楼道下来人,才低头拣起衣服重新塞进袋子里,然后将行李一点点的带出去。
此时男生却并没有上楼,而是在楼梯的一个暗处拐角站着,后背倚着冰凉的墙壁,也不知在那等着什么,或者在想着,只要她上来,走上来,只要她肯服一点点软,只要说一句柔软话,哪怕只露出一丝难过的神情,那么……
那么后面很多种可能性,全部通向他想要的方向。
可是,从始至终女生都没有移半步,只是倔强的站着,倔强的拾着衣服,决绝的从楼道走了出去,很久以后,男生才从壁站起身,松开不知握起来多久的拳头,转身上了楼,没再往楼下看一眼。
过了年开学,同学都胖了一圈,满面红光,叶英却是左右看了看余眉,“不会吧,怎么感觉你瘦了?过年没吃肉啊?”
余眉“咳嗽”了两声,“有点感冒……。”
“喂,大冬天的,你得注意点身体,别为了好看衣服都不穿厚实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没事,我穿的很多,就是不小心吹了风,普通风寒,已经吃药了,过两天就好……。”余眉倒了两片薄荷片放嘴里,一股子药味儿,不由皱了皱眉。
叶英见状道:“行不行啊药,我家有特效,赶明儿个拿给你试试。”说完看到余眉桌上的卷子,拿起来看了看,一开学就有考试,连排行都出来了。
“余眉,你怎么降了这么多?”叶英吃惊道,以前的余眉一直很稳定,全校进入前百后,就一直冲到第十五名左右,掉也掉不到二十,结果叶英这么看,竟然降到了二十八位。
“不会吧,这都快三十名了,你寒假没补习啊?”她不由问。
“只是感冒状态不好而已。”老师对这事非常重视,还把她叫到办公室谈心,后来见她真是一直咳嗽,才放了回来。
“那你可得上点心,早点吃药早点好,学习可是个体力活,没体力都干不了啊。”
“嗯。”余眉点点头:“好啦,快上课了,你快回桌位。”
叶英坐在余眉后面,她一落座想到什么不由的探头问余眉:“喂,你和校草怎么样了?”
这时正好铃声响起,打断了问话,余眉松了口气
开学这三天,她并没有去转学或者退学,除了不舍,也是没办法向家里人交待,她知道,只要谭慕铭有心赶她走,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凭着他和小霸王的关系,轻易的就能达成。
可是,这三天来却没有什么动静,她也只得这么被动的待下去,也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也许时间一长对方就忘了,一年多的时候怎么不能混过去。
以后她便不再轻易出教室,以减少彼此相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