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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相都知道,虽然李密看起来是个面貌俊朗和和气气的人,但真的出了什么纰漏,李密下手杀人绝不会有一点迟疑。相对于瓦岗寨的上一个军师徐世绩而言,新军师李密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心疼死几个人,死几万人他也不会心疼。
在斥候没有将消息传回来之前,王君可和李文相绝对不敢有丝毫大意。士兵们嘴里都叼着木棍,以保证不会发出一点声音,虽然他们藏身的地方距离官道足够远,但他们还是尽量做到小心翼翼。因为林子太密了些,所以他们这一万人没有骑兵,有一大半是弓箭手,一小半造价低廉但行动迅速的长矛手。
李生死死的盯着官道,他知道今曰之战看起来是密公亲自在指挥,其实胜负成败却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这种至关重要的身份让他感觉很自豪也很忐忑。正因为他的注意力太集中了些,却没有看到就在距离他十几米外的草丛中,有几个人瞧瞧的抬起头,然后那几个人手中精致的连弩对准了树上的几个瓦岗寨斥候。
抱着一根树杈的李生忽然觉得小腿处疼了一下,随即便没了任何感觉。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腿上多了一支弩箭。明明深深的钉进了自己小腿里,明明血已经顺着裤子淌下去,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这让他大惊失色,他立刻想喊出来,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里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飞虎五部二部档头独孤锐志精制的毒药,比五步蛇的毒素还要厉害上十倍,弩箭上的剧毒顷刻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也失去了发声呼喊的能力。
李生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再也保不住面前的树杈。
在落地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十几个密谍冲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几个瓦岗寨斥候的尸体拖进草丛中掩盖住,然后他们迅速的撤离了密林。
就在这个时候,燕云寨的辎重营已经全部过去了。
……
……
裴仁基算计了一下时间,估摸着王启年的辎重营已经差不多快走出松林湖,再往前走道路就变得开阔,阻击就变得极难。所以他决定下手,他命令两千新兵停止前进,后队变作前队,全军调转过来在官道上列阵集结。
虽然新兵们对这条军令很不理解,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将军的命令。士兵们对于服从命令没有任何怨言,经过一年的训练,他们已经知道在战场上,将军的命令必须彻底的干净迅速的执行。
裴仁基带着自己手下一百多个亲兵到了后队,站在官道中间等着辎重营的车队上来。他率军为辎重营的车队开路而行,两支队伍相隔不足二里,所以用不了等多久,第一辆马车就能到达他们身前。
恰好堵在松林湖尽头转弯处,所以裴仁基能看到辎重营那连绵不尽如长蛇一般的队伍。看着第一辆马车已经到了三百步外,裴仁基笑了笑,很开心的笑了笑。
“胡三山,带几个人过去将第一辆马车拦下来!”
裴仁基大声的下令道。
他手下亲信胡三山立刻带了两个人迎着第一辆马车走了过去,胡三山刻意放慢了步伐,等走到第一辆马车前的时候,马车距离裴仁基麾下人马的距离大概在百步之内。这个距离,羽箭抛射毫无问题。
“怎么停下来了?”
赶车的辎重营士兵从马车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道。
胡三山笑了笑道:“前面到了岔路,我们将军让我过来问问王将军,你们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难道裴将军不知道往哪儿走?”
赶车的士兵警觉的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
胡三山微笑着说道:“我们裴将军让我问的,是你们辎重营往哪边走。裴将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往那边走?怪我刚才没说清楚,这样,前面左转是阴曹地府,右转还是阴曹地府,你们打算怎么走?”
那辎重营的士兵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你们要造反!”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畔的刀柄,只是胡三山的动作比他却要快了一分。
“造反?老子本来就不是燕云寨的人,算个屁的造反!”
胡三山抽出刀,比那辎重营士兵抽刀要快了不少。在辎重营的士兵才将刀抽出来一半的时候,胡三山的刀子已经擎在手里。他恶狠狠的笑了笑,却没有砍向那辎重营士兵,而是猛的回身一刀一个将他带去的两个士兵砍翻,然后快速的往回跑。
这一下太突兀,太不可思议,那辎重营的士兵看的傻了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胡三山杀的竟然是他带来的两个手下。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辎重营的士兵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胡三山的喊声已经响了起来。
“辎重营谋反杀人了!不好啦!辎重营王启年造反了!他杀了咱们的人,要带着粮草投靠瓦岗寨!”
他的嗓门极大,喊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
……
裴仁基知道,要让手下的这些亲兵队辎重营动手,说难极难,说简单也极简单。新兵们有着比一种盲从姓,只要有人带头做一件事,新兵们会下意识的跟着别人去做,带过不少士兵的裴仁基对这一点很确定,所以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做。
那两个被胡三山砍死的亲兵,就是必要的牺牲。为了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牺牲是难免的。
裴仁基绝不会因为死了两个亲兵而生出悲伤来,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一个领兵多年的人,他的心早就变得又冷又硬。
“辎重营王启年造反!”
裴仁基大声喊了一遍,然后回身吩咐道:“所有人上马,准备迎战!弓箭手,听我的命令,用布将箭头绑上点燃,准备阻拦辎重营人马进攻!”
他对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胡三山点了点头,胡三山立刻将背后的硬弓取了下来,他箭壶里的羽箭已经用油布包了,一点就燃,随着他的动作,一百多名亲兵立刻将包了油布的羽箭从箭壶中抽出来,然后掏出火折子将羽箭点燃。
裴仁基举起手然后猛的往下一压:“放箭!”
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羽箭密集的覆盖了过来。
辎重营的马车没有起火,因为火箭根本就没有射出去。
随着噗噗的声音,裴仁基身后的一百多名亲兵如被镰刀放倒了的小麦一样一层一层的倒了下去,站在裴仁基身边的胡三山后背上中了四箭,有一箭直接从后心扎进去射穿了他的心脏。
胡三山嗓子里发出一连串嘶哑的呻吟,手里的弓箭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裴仁基猛的回头去看,于是看到了那些之前还紧张的新兵们已经将羽箭再次搭在了弓弦上,扇面形排列的密集军阵分开一条缝隙,两个骑马的穿着普通士兵服饰的人从军阵中缓缓走了出来。当看到第一个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裴仁基感觉自己的心死了。当第二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死了的心被撕成了两半。
第一个骑马而出面容冷峻的盯着看他的人,正是燕云寨虎牙将军秦琼。
第二个骑马而出满脸泪痕的盯着看他的人,正是他的儿子,燕云寨武贲郎将裴行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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