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等姜鸢换好拖鞋一齐往客厅走。
还有几个女孩子已经在吃着点心玩手机或者看电视，看到姜鸢还抬头打招呼。
“随便吃随便坐，饮料去厨房随便拿。”
林依茙招呼着，看到人都来齐了，就去拿东西了。
除了表姐还有同学在，沉书歆没那么局促起来，表姐将她介绍给其他人，大家都说表妹好可爱，她还有点小开心没给表姐丢面子。
林依芮跑过来坐在她身边，跟她聊些有的没的，说她姐姐大大咧咧的，办个趴体什么都不准备，只是叫人来凑热闹。
沉书歆笑笑，觉得她们家的教育估计挺松散的，两姐妹都有些不拘小节。
偷偷观察表姐，发现她和一个长相温柔的马尾女孩在聊天，跟气质冰冷的表姐在一起，平心而论，还挺般配。
“书歆，你没在听我说话吧！”
“啊，有啊，你说你姐姐把你的身份证拿去注册交友网。“
“不是交友是约炮，你看谁，表姐和那个学姐？”
“没有……”
林依芮很慷慨地提供沉书歆想知道的消息：“那是我姐班上的班长，偶尔来我们家帮老师送文件，成绩很好的，跟你家表姐差不多。”
“哦……“沉书歆不客气地顺着话头接下去，”你觉得她跟我表姐……看起来怎样？“
“怎样，什么怎样，你说长相的话各有千秋吧，她们分别不是一个类型。“
“站在一起和谐吗？“沉书歆问得很直接了。
“唔——挺和谐的，看起来关系不错，你表姐身边站一个班长，气质就柔和许多哦，不然我都不敢靠近她。“
“哦……“
林依芮还想说你这个小天使站旁边，你表姐都哈里路亚起来了，可她姐就回来了。
“蒋蒋————！“
林依茙从独立楼房的二楼抱着一些东西奔下来，捧到众人面前。
“你们看！这是我准备给你们的礼物哦！我出国了都要想我哦！“
沉书歆看向林依芮，后者摊手解释：“我姐不让大家送她东西，因为她觉得应该让国内的朋友记住她。“
“也有道理。”沉书歆点头，心想怪不得表姐空手而来，只带了她。
林依茙挨个发放的礼物，姜鸢接过，与旁边同样拿着礼物的班长讨论起里面是什么来。
偶尔转头看一眼沉书歆和她同学似乎也在聊天，露出个微笑就放心地又转回去。
林依芮虽然一直在跟宝贝女儿唠嗑，但明显察觉沉书歆越来越低沉。
怎么回事，她不仅把女儿夹出事，还把人聊抑郁？
天呐，妈妈居然物理攻击和精神攻击兼备？！
“宝贝……不要难过……难过都有麻麻在的哦……”她摸摸宝贝小沉的脑袋瓜。
一开心秒针就走得飞快，趴体进行得很开心，女孩子们在一起嘻嘻哈哈玩得没羞没臊。
姜鸢明显与同学的交集更多，外表孤高冷漠，实际上平易近人。找她搭话必定言简意赅地回答。
沉书歆觉得那应该就是表姐出了家门，与同级人在一起时最自然的样子。
她因为这些无可奈何也不该奈何的事而有些闷闷不乐，但有还算靠谱的林依芮在，而且大家热情抓住两个高一的一起玩，也没有其他人看出她的状态不在线。
“好啦，我要罚人啦！”一个女孩翻手，给其他人看手里的国王。
“我要……6号亲3号，嘴对嘴！”
沉书歆一惊，连忙看向姜鸢的牌，心里顿时一咯噔，6号。
再看自己的，不是3号。
她有些慌了。
姜鸢展示了自己的号码，众人开始起哄，拿3号牌的是另一个沉书歆不认识的学姐。
沉书歆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希望姜鸢拒绝这个游戏命令，但她没有把握她会那么做。
姜鸢顺了顺头发，正准备开口对催促她亲嘴的同学们说什么，有人就替她拒绝了。
“不要闹她了吧，换个人，姜鸢她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林依茙皱眉，自以为了解真相地解围，还偷偷对沉书歆挤了挤眼。
顿时一群女孩比刚才还要沸腾，拉着姜鸢夺命连环问女朋友到底是谁。
林依芮也戳了戳女儿的脸颊，好奇道：“宝贝，你表姐有女朋友啊？“
我表姐有女朋友啊？沉书歆也想这么问自己。
“我可能要先走了，对不起，依芮。“沉书歆语速极快地对同学交待了一声，然后哗地起身，对林依茙同样说了一句，看也不看姜鸢，转身就去鞋柜准备穿鞋离开。
姜鸢被两叁个人围着，见状也立刻起身，对茫然的林依茙道了一声“有空常联系，今天先失礼了”，就也走了。
两人离场有点突然，而且还在自己说话之后，林依茙为了替自己辩解似的说：“啊？姜鸢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走啊？我不是替她们解围了吗？”
姜鸢给大家都介绍过沉书歆，此时全场统一观摩智障的眼神望向她。
“哈？你脑子被我夹坏了吧姐？我同学是姜鸢学姐的表妹啊？“
“？？？“
林依茙满脸震惊，她一开始全误会了？可是那这样她说的那句话只是让姜鸢多个莫须有的女友，那她表妹为什么要跑呢？
想不透！我真傻了！？
“要不老妹你再夹一夹我吧！“
出了院子的铁门，姜鸢才开口：“怎么了。“
沉书歆听见向来清冷中带了温良的嗓音，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会是困扰吗？“
姜鸢皱眉：“带你来玩，是我先问你的，怎么会是困扰？“
她以为脸皮薄的沉书歆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不该来。
沉书歆听者有意，觉得是姜鸢并不在意和自己的肉体关系会影响到她的恋情，刚为表姐萌生不久的恋心痛得麻木。
她觉得她现在是听懂早上姜鸢说的玩具是什么意思了。
吸了吸鼻子，她说：“表姐……你早上不是说，小时候喜欢的玩具被收走吗？”
怎么提到这？
那几句关于玩具的对比是她睡不清醒时，在宛如将沉书歆把玩在指间的刺激之下脱口而出的，说完立马就醒了，也后悔了。
正常情况下，怎么可以将女孩子比做玩具？
她不想承认那是她潜意识的想法，只是睡迷糊和一时口误。
可她的确说过。
“嗯，我说过。“
“那我想再回答一次……我不会被收走，我想当表姐的玩具，但是……“
沉书歆的话尾控制不住地哽咽，吸了一口气，努力扯了嘴角讨价还价：“你可不可以只肏我一个……？“
姜鸢微微张口，平静的眼眸映照沉书歆极致隐忍的悲恸，起了波澜。
少女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美过，长睫不住地颤，却极力不让挂在上面的硕大的泪珠滚落，直视的眼睛里有她陌生的勇气，深情，与献身，揉开了化在眼湖里。紧绷微颤的嘴角抿出不大自然，却讨好她的笑，不符这天真无邪的脸庞，却符她年纪的笨拙。
她鬼使神差地，不管她要当什么，她都开口想说好。
沉书歆见姜鸢沉默，怕自己不够明确，又开口。
“除了你女朋友之外，就我一个…………“
？
姜鸢很想像电视里那样握着沉书歆的肩膀摇着她吼我每天都在忙着跟你上床，有没有女朋友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
叹气。
“我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