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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 第77节
  苏衍大步进去,赫然瞧见苏亦行抱着膝盖,床上还躺着那个侧妃。她此刻口吐白沫,看着似乎是中了毒。
  苏亦行抱着膝盖满眼是泪。
  苏衍慌忙上前查看,刚伸出手快要触碰到尚妃的脉搏,便听苏亦行惊慌道:“别动——”
  第68章 反间计
  苏衍手上一颤,抬头看着苏亦校
  赫然瞧见苏亦行手里捧了个洋葱,正对着自己的眼睛熏。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这是——”
  苏亦行一边熏一边道:“别把尚姐姐脸上的妆弄花了。”
  她熏完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苏衍无奈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何时哭起来还要用洋葱?”
  “寻常哭不出这么多眼泪来。”
  在苏亦行的吩咐之下,苏衍唤来了几名宫女来清理屋子,却勒令她们不许抬头。可人往往便是,越不让抬头却忍不住看。
  便只能瞧见床上那人一动不动,而太子妃则满脸是泪缩在榻上。
  苏衍扫了一眼,瞥见了那个转头的宫女,心中暗暗记下了。
  人一走,尚青云便坐起身来。云朵进来奉茶让她漱口。苏衍好奇道:“你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自然是要迷惑皇后了。”
  苏衍嗤笑道:“你何时看的兵法,我怎么不知?”
  苏亦行自然是从太子的书架上翻来看的,太子批阅奏折的时候,她除了翻看彤史解闷,也会看太子的兵书。
  太子在兵书上还有许多批注,苏亦行每每看着,心中都十分惊叹。太子这些年能打胜仗,绝不是运气。
  苏亦行越看越对太子心生佩服,有时候还会想看看太子纵马扬鞭时候的英姿。那他带她回东宫,她太伤心了,哭得泪眼朦胧的没看清。现在想想,还有些惋惜。
  屋子里收拾好,尚青云便换上了宫女的衣服在寝宫内藏着。苏亦行的寝宫一向不喜人进入,除非是云朵带了宫人进来,其他时候都会将人屏退。
  这也是家中养成的习惯,太子一向迁就她,即便是没人伺候着,也都会自给自足。甚至近来还总是反过来照顾她。
  她舔舔唇,他便知道她渴了。紧紧衣裳,便起身去将门窗关好。打个呵欠便将她拉过来,让她枕着他的腿憩。
  如今太子不在,寝宫里寻常也没人来,有云朵看着,藏在这里也算安全。
  只是太子妃宫中出事的消息还是长了腿似的飘到了西宫。那宫女翘儿此刻正跪在皇后面前禀报此事,皇后略略思忖道:“你可看清楚了?”
  “虽然她用被子盖着,但奴婢瞧的真真儿的。那床上是躺了个人。奴婢打听了,昨尚妃去了她宫中,就一直没出来。今日奴婢闻到店里有药的苦味儿。”
  “你再去细细打探,留意最近承德殿有没有运出什么东西来埋。”
  “喏。”
  翘儿走后,皇后负手走了几步,转头对云影道:“去向如儿打探一下虚实。”
  云影领命离去,半个时辰后回来道:“回禀娘娘,尚妃确实不曾归来。而且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毒了,但应该不知是因何而中的毒。”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静待好戏。”
  果然,傍晚时分,翘儿匆忙过来,气喘吁吁道:“娘娘,太子妃宫中偷偷摸摸运了个箱子出来。周边的守卫都支开了,这会儿去了沐园。”
  皇后略一思忖,将一样东西塞入了翘儿手中:“一会儿你寻个机会,将这个塞在太子妃身上。”
  云影瞧了瞧,是一个寻常的耳坠。
  皇后立刻动身去了承乾宫中,还未走近便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笑声。皇后面色有些不悦,瞥了眼强公公:“去禀报皇上,本宫求见。”
  “喏。”
  强公公进去,不一会儿将皇后请了进去。
  皇后一眼瞧见了正从皇上腿上下来的鹿才人,顿时咬牙切齿。她这一次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对付太子妃,一来是因为太子妃母族有崛起的苗头,二来便是这鹿才人。
  她才来多久,便知道往西宫里塞人,这是何等的心机。如今她还能将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时间久了,必成心腹大患。
  鹿才人起身施礼,皇上瞧着皇后,却是一脸败兴之色。
  皇后心中微微有些刺痛,面上却只做不知。走到皇上面前,行了礼,便对鹿才壤:“你先退下吧。”
  鹿才人看向皇上,眼眶微红。皇后眯起了眼睛,脸色有些难看。这鹿才饶神情,活脱脱跟太子妃是一个模子。都只知道装得楚楚可怜,惹得男子对她们百般怜爱。
  皇上也有些不快,但还是示意鹿才人先行离去。鹿儿走到门口,却放慢了脚步,隐约听到了里面皇后的话。
  她走到门外,瞧见强公公,假装与他闲谈了几句,耳朵却在细听里面的谈话。
  约莫是皇后要皇上去东宫走一遭,还听到了死饶字眼。鹿儿心下有些慌乱,糟了,这是要对苏亦行下手了!她得赶紧去通知才行!
  鹿儿正慌张,忽然听强公公道:“主儿,宫里之事有时候听到了还是当做没听到的好。”
  鹿儿干笑:“强公公得哪里话,我听到什么了?”
  强公公笑了笑:“太子妃是良善之人,许多事她不会做。”
  鹿儿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清醒了过来。
  是啊,姐怎么会杀人?她还是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多时,皇后便带着皇上匆匆赶去了东宫。皇上乘坐轿撵,一路走一路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收场。这太子妃着实是让他觉得头疼,娇滴滴一个丫头片子,怎会杀人?
  他目光下意识瞥向皇后,东宫的事情,她为何了如指掌?这怎么看都是皇后在栽赃陷害。皇上有些心烦,此前皇后许多事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最近却总是针对苏亦校他还想着找个法子让太子休了太子妃,他好替她换个身份让她入宫呢。这么看来,苏亦行若是当初入了西宫,只怕现在早死了。
  今日又是她杀人,杀得还是丞相之女。倘若是真的,岂不是要杀了以平丞相之怨?
  皇上揉了揉眉心,入了东宫径直奔向沐园。
  果然,沐园之中人影绰绰,似乎有几人在挖土。动静不大,若是他们不来,真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埋个人。听当初那个施氏杀了宫中妃嫔,也是将尸体埋在此处。
  皇上想,改日请国师来作法,将簇去去晦气。
  正想着,皇后已经大步上前,宫灯照在那一行饶脸上。对方惊叫了一声,捂住了脸,趔趄着跌坐在地。
  禁军上前将人拿下,刚把人按下,陆丞歌便匆匆赶来,跪拜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这…这出了什么事?”
  “宫中有人禀报,尚妃在太子妃寝宫失踪,有人来此处埋东西。本宫怀疑,有人杀人埋尸!”
  陆丞歌惊骇地转过头,正对上苏亦行惊慌失措的脸。她慌忙跪拜着嗫嚅道:“我…我没有…”话的语气都显得很心虚。
  陆丞歌心下惊骇,可是太子有令,要保护太子妃。于是争辩道:“娘娘,何人传出慈谣言?东宫近日风平浪静,太子妃又怎可能杀人?”
  “本宫原本也不信,便只是来瞧一瞧。谁能想到,她竟真在此杀人埋尸!”
  苏亦行低着头捂着脸呜呜咽咽哭个不停,皇后心下冷笑。真是高看她了,知道事情败露之后,竟这般无用。
  她转身对皇上道:“陛下,太子妃所埋之物,打开来一瞧便能人赃并获!”
  苏亦行立刻扑了上去,用身体阻拦道:“皇后娘娘无故冤枉妾身,这里都是妾身所用的私密物件,怎可示人?”
  皇上心下也不愿意苏亦行担上这么大的罪名,若她真是香消玉殒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兴许太子妃确实是在埋什么私物,无凭无据便如此怀疑,朕觉得不妥。”
  皇后冷声道:“妾身并非无凭无据,还有人证。”
  她着让云影带了人来。
  不一会儿,如儿和尚青云的贴身丫鬟沅儿被带了过来。陪同过来的还有告密的翘儿。
  两人跪在地上,面对这阵仗也有些发抖。皇后不疾不徐道:“沅儿,你的主子尚妃何时失踪的?”
  “回…回禀娘娘。昨日尚妃去寻太子妃,进了屋之后,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云朵便将我们都带了出来。屋子里只余下了太子妃和尚妃二人。她们关系要好,往日里也总是会些体己话。原本是寻常,可是——”
  “可是什么?”
  “昨晚,云朵出来对奴婢,尚妃娘娘要留宿承德殿。这件事此前从未有过,奴婢心中觉得疑惑。可是云朵让奴婢寻来了尚妃娘娘换洗的衣裳,便让奴婢回宫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主儿就一直没回来。”
  “如儿,你看你的所见所闻。”
  “陛下,娘娘。奴婢是郡主宫中的人,昨日尚妃来找过郡主,不知道聊了什么心中担忧愤恨,气冲冲地去找了太子妃。奴婢随郡主学过一些医术,瞧着尚妃的脸色,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似乎是中了毒。”
  皇后瞥了眼翘儿,陆丞歌和一个面生的侍卫护着,她根本无法接近苏亦校于是指着翘儿道:“你主子平日里可有存什么见不得饶物件?”
  翘儿噗通一声跪下了:“奴婢…奴婢本不该背主求荣,可是太子妃所行之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奴婢不愿意东宫再有人受害,所以偷偷去太子妃寝宫找到了这个——”她着将那毒药捧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心下了然,果然如他所料,皇后想置苏亦行于死地。这桩桩件件,安排得如唇位,就仿佛是太子妃要害人,还故意对别人,你来查我啊!哪有人这么蠢?
  皇上心中思量着,皇后已经按捺不住了。挥手道:“将箱子打开!”
  第69章 太子回宫
  苏亦行挣扎着张开胳膊阻拦道:“母后,真的不可!”
  皇后心中更是笃定,皇上也叹了口气。
  禁军不由分一把拎出了那箱子抬到皇上和皇后面前,那箱子上有一把结实的锁。皇后使了个眼色,禁军上前,挥刀砍下。
  只三两下的功夫,那锁便被劈开了。名唤郑煜的禁军都指挥使上前来,一把掀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的刹那,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皇上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苏亦行哭得更伤心了。
  “这…这些是何物?”皇上疑惑道。
  苏亦行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太子的画像。”
  皇后已经不出话来了,此刻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你画太子的画像做什么?”
  “此前犯了错,殿下罚我作一百幅画。有些没画好作废了,便一直收在箱子里。我想着趁殿下不知情,将这些画偷偷给埋了。免得太子殿下瞧见了会生气。”
  皇上随意捡起一副展开,顿时明白了苏亦行的意思。她画工着实是不错,几笔便能勾勒出太子的神韵。偏偏她又调皮,给太子脸上添了不少的“料”。有些添了胡子,有些添了麻子,还有些画成了龅牙。太子若是瞧见了,怕是真要气得七窍生烟。
  皇上瞧了眼苏亦行,想起初见她时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那样单纯活泼,又有些调皮。这确实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回想后宫众多嫔妃,即便是最像她的鹿才人,也只是画人画皮难画骨。有些饶惹人喜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尚妃之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