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陈双急了,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腿就开始支撑不住在颤抖,好在宋德凯按住了她的膝盖,只要他的手不松开,陈双的支撑力度还是能靠他游离的大手继续支撑下去的。
宋德凯也不回答他,只是把手往前松了松,陈双的头发梢落在了河水里,随着水波浪微微摇曳着。
"啊!"陈双下意识尖叫一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不就是觉得我和大彪有啥吗?你还吓唬人家傻子,我跟他啥都没有,啥都没有……"
陈双闭合眼睛说了三遍啥都没有。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解释?"宋德凯依旧没打算把陈双拉起来的意思。
陈双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前世的性子不是因为决心要改变而就代表被磨灭干净了。
"你就当是我解释好了!"陈双见他依旧没打算把自己拉起来,陈双心里不由得骂道这人啥时候变得那么黑心啊,说完这话,陈双干脆把头撇过一旁去不看他。
"什么就当是解释?我是你男人,你难道觉得自己不应该或着觉得是理所应当该解释吗?"
宋德凯脸不红心不跳,面容平静,可看向陈双此刻的样子,宋德凯的心竟然乐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喜欢这丫头没有一点办法的模样。
月光如水洒在杨柳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宛如月亮在水里碎掉了一般,晚风徐徐,撩拨着陈双垂下的长发,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幸好,幸好是晚上!
"那你以前也没问我……我咋知道你想的啥,你要是问我了,我早就解释了!"
陈双避开那男人不男人的话题声音变得软糯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他说这句话,就感觉,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就好像是梦一样,陈双不想醒来。
就在这时,陈双的手臂一紧,紧接着,膝盖上的大手也随机抽离,陈双被拽了上来,宋德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说:
"回去,写五百字的检讨!"
"啊?"陈双看着宋德凯的背影,写检讨?:"写什么检讨?"
"回去自己想,明儿一早给我,不然……"宋德凯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陈双感觉这次大哥从部队回来,怎么跟中了邪似的?部队里是不是现在都流行给注射毒药了?
"不然怎样?"陈双可不会写,绝对不写的,这又不是部队,她又不是他的下属,凭啥写啊,上学时候她都没写过。
宋德凯这才微微转身,眉头上挑看了看那河坝上的竹屋,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陈双一看这表情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写!"
陈双咬牙切齿一步一个"脚印"气哼哼的拿着竹屋里的开水瓶回家去了。
一路上陈双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要怎么写?好歹得告诉她错在哪儿吧。
陈双简直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和疑问少了开水,拿了碗筷,又把晚上剩下的一些菜和米饭盛了一些送到了河坝。
到了河坝的时候,陈双竟然发现宋德凯破天荒的忙完之后坐在竹屋里跟那傻大彪在吹牛。
他还教会了傻大彪抽烟,离老远就听见傻大彪被烟呛得咳嗽的声音。
傻大彪的心思很单纯,只要话说开了,他也就不怕宋德凯揍他了,两人也不知道聊的什么,宋德凯跟哄孩子一样的拍着傻大彪的肩膀说:
"改天凯哥教你钓鱼!"
"真哒,谢谢凯哥!"傻大彪一笑,哈喇子就流了出来。
陈双感觉她在烧开水的整个过程中,太阳打西边出来,地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快回去写检讨去吧,我陪大彪说说话!"宋德凯见陈双一副跟看妖怪一样的眼神,不由得说道,陈双一听到检讨两个字,她嘴角就抽搐的无法控制,火就上来了。
开水瓶使劲往破桌子上一放,陈双转头就回家去了。
"凯哥,你说,两个人要是咚咚锵,是不是就是夫妻了?就像俺爸妈一样,一辈子都不能丢下对方,除非俺爸死了……"
傻大彪傻傻的看着宋德凯问道,其实,他爸爸确实在十年前就死了,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不离不弃罢了,除非是生老病死。
宋德凯抽着烟,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陈双离开的方向,默默地点点头。
"那……那俺和宝宝……就是夫妻对吧!"傻大彪又继续道。
原来,他慢慢的知道了男女之事后,就觉得他和李宝就不应该再分开,要不然,他也不会怎么穷追不舍的把李宝又给弄回来。
他觉得,除非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死了才可以分开。
宋德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草堆里睡觉的李宝,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傻大彪看到凯哥点头,他却高兴的笑了,笑的十分满足,憨憨的嘴角挂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不过,俺其实也挺喜欢小双双的,因为她长得好看……"傻大彪刚要继续说,他对小双双的那种喜欢,和对宝宝不一样,他也不知道为啥。
宋德凯一听,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傻大彪,傻大彪赶紧捂住嘴,支支吾吾的解释说:
"不一样的……不是那样的,小双双是俺妹妹的那种喜欢……宝宝不一样,俺想照顾她到死……"
宋德凯有些哭笑不得,在这个傻子心里,只有死才是真正的分开,看来真的是傻人有傻福,最终以满足的心是最踏实的。
…………
陈双回到家就关了房门,从抽屉里找出了几张泛黄的纸,好不容易从宋德凯的书柜里翻出来一只墨水都干了的钢笔,又翻箱倒柜才找出一瓶英雄墨水,陈双洗了洗钢笔囊,灌上墨水,这才回到房间准备写检讨。
写啥呢?陈双一只手拿着钢笔,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可是,又不能不写,当时看他的眼神,要是不写的话,他恐怕真把李宝的事情给捅出去,这个人真卑鄙!
陈双的思想完全跑偏了,把手里的钢笔往桌面上一拍,溅出来不少墨水在纸上,陈双这才回过神来。
赶紧换了一张纸,陈双长处一口气,还得从他去河坝的那一刻重新理一理,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难道……难道是最后那句话?"什么就当是解释?我是你男人,你难道觉得自己不应该或者理所应当的该解释吗?"
陈双挠挠头,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桩婚姻都是做戏,陈双想到这里,她越发的觉得大哥是在假戏真做,好吧,那就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