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会了。”听着怀里面的人儿凄凉的哭声,炎遇顿时觉得心酸了。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但是却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他们很坏……呜……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掉……呜……”被塞玛折磨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但是我舍不得他啊。
“小小,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谁也别想把你带走,就算是阎王也不能。”炎遇紧紧地抱着我,就好像担心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他说的既是他的决定,也是他的承诺。
“真的吗?”我抬起了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他,经过泪水的洗刷,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当然,我怎么会欺骗你呢?我们以后都不分开。”炎遇伸手擦着我脸上的泪痕认真地说。
“这话是你说的,就算以后有危险,你也不能抛下我。”他以后再也不能用有危险这样的借口把我丢下不管了,我望着他,非常认真地说。
“好。”炎遇望着我认真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们来拉勾勾,拉过勾勾之后,你就不许耍赖了。”我伸出了右手的尾指破涕为笑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炎遇低笑了一声,但是还是顺着我的意思伸出了手指和我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了。”我摇了摇和他勾在一起的手指,一抹笑容出现在了我的泪颜上。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是小狗。”炎遇拿出来一条手帕温柔地擦拭着我的脸上眼泪问:
“小小,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他的问话勾起了我痛苦的回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受过那非人的折磨,我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那回忆太痛苦了,我想我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从那阴影中走出来。
“小小,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你了。”炎遇感觉到我在颤抖,他重新把我拥进怀里,轻轻地安抚着我的背部,低声温柔地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我并不是不想说,我只是在害怕,我把脸庞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让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让我感觉到心安。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我可以等。”炎遇体贴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沉默了一会之后,我才闷闷地喊了一声:“炎遇。”
“嗯?”炎遇抚摸着我头发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你说我这头发是不是很碍事?”我有点犹豫地问。
“不会啊,你怎么会这样问呢?”炎遇的语气带着一抹愕然了,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
“他们会认得我是因为我的头发太醒目了,而且那些见识少的人见我这红色的头发都以为我是妖怪。”难怪人家会说他们这些人头发长见识短,因为他们果然是如此。
“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不用担心,等你的身体养好了,我马上就带你回京,其他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你的头发是最美的,我很喜欢你的发色,以后不许为了自己头发的事情烦恼,知道吗?”炎遇霸道地说。
“你不觉得我这颜色的头发很诡异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染发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封建的古代,就显得很诡异了,我想我在军营的时候,一定也会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但是碍于我和炎遇走得那么亲密,所以他们才不敢公开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头发的颜色怎么会跟我们的不一样,但是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人就已经足够了。”炎遇伸手抬起我的小脸,凝视着我的眸子认真地说。
“如果我不是人呢?”听了他的话,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本来我还想要怎么把这头发弄黑,但是他说他喜欢我这发色,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了,然后俏皮地问。
“就算你不是人,我都不会放手了,谁让你偷走了我的心。”炎遇俯首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霸道地宣布说。
“你耍赖啊,谁偷走你的心啦。”我轻轻地伸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一股甜蜜的滋味从我的心底里面升起,他说我偷走了他的心,他又何曾不是偷走了我的心呢?
“就是你这个小妮子。”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我的脸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突然变得有点旖旎的气氛,让我有点尴尬了,我干笑了一声说:“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唔……”我还来不及再为自己多说几句话,一张粉嫩的小嘴已经被他给封住了,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只觉得心儿猛跳,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空气就好像突然被他抽空了一般。
炎遇的吻很温柔,就好像担心吻得太用力就会弄痛我一般,醉人的气息彼此缠绕着,
我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在唇间缭绕,嫩白如莲藕般的手臂慢慢地环抱住了他的颈项,从娇柔胆怯的微小抗拒,逐渐转成了大胆的回吻。
别把我当成了一般害羞小媳妇,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不需要遮遮掩掩自己的快感,以前抗拒他是因为那时候我们什么关系都还没有确定下来,而现在已经不同了,都已经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我还需要抗拒什么呢?
缠吻了良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甜美的朱唇,敛眸俯瞰着我的,凝望着我迷醉的眸子,酡红的嫩颊,
微微撅起的嫩唇,宛如意犹未尽还想再度邀吻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再度封住了我的小嘴,辗转间,带着一抹痛惜的霸气。
他性感有弹性的薄唇在我的俏脸上宛如羽毛般在游移着,吻过如缎般的柳叶眉,轻轻擦过微扬的眼梢,触到轻颤的长睫,扫过柔腻如脂的粉嫩脸颊颊,低俯在白嫩的耳廓间,喷在耳间的鼻息轻淡而温热。
在热吻过后,我们静静地相拥着,我无力地瘫痪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心跳宛如鹿撞般怦怦地狂跳着,温热的气息和他的凌乱相交。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以为我们就要相拥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暗哑的嗓音在我的头顶传来:“小小!”
“嗯?”我靠在他的怀里,用鼻音应了一声,慵懒得宛如一直温顺的波斯猫。
“你应该喝药了。”炎遇轻轻地推开我低笑了一声说。
“哦。”我端坐在床上,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房间的桌子上有一碗药。
炎遇过去把药拿过来,试了一下,发现药已经凉了,他就用内力把它弄热了,在床边坐下说:“来,喝药吧。”
“咦,这药闻起来好苦的样子。”我俯首过去,闻了一下,不禁皱眉摇头说。
“不会太苦的,来,喝吧。”炎遇拉过我的身子温柔地哄着。
“不要,看它黑不隆冬的,闻起来味道又怪怪的,我不喝。”我鄙视地扫了碗里的药汁一眼,不断地摇头。
“小小,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起来,你不喝药是不行的。”炎遇见我一副抗拒的模样,不禁莞尔了一下,但是随即感到头痛了,这小妮子不肯喝药。
“不是啊,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现在多精神啊。”除了头还有点晕晕的感觉,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
“小小,听话。”炎遇忍不住凝眉了,对我这种小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无奈,可不是,我才十六岁的说,人家还小,以前没机会撒娇,现在还不一次都撒个够。
“不要啦,那药好苦,好苦啊。”我做出了害怕的模样说。
“你真的不喝吗?”炎遇捧着药碗里沉默了一下,然后凝眉问。
“不喝,打死都不喝。”我摇头,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