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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现言 > 99日缠情:狂傲美女太难驯 > 第162章:又一场噩梦
  廖妈妈听了,也同意了,让她赶紧随着墨砚寒一起去见见他的父母。
  接着又跟廖爸爸说了会话,直到手机没电了才不得不罢休。
  刚挂断电话,便听到汽车的声音,知道肯定是他们回来了,便与廖玲一起迎了出去,果然看到那两个大男人双手抱满了满满几大袋的东西。
  她们想去帮忙却无一例外地都遭到了拒绝。
  接下来,厨房也被那两个大男人占据了,身为女人的她们只好委屈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偶像剧,时不时地大叹如今的男人真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能行,身为女人的她们只好自愧不如了。
  到正午的时候,饭菜已经烧好了,仍然是他们过来请她们入座。
  在他们殷切的关怀下,她们安然入坐。
  吃饱喝足后,廖玲终于不再故意为难scotte了,乖乖地随着他自去影院看电影去了。
  而穆紫篱和墨砚寒则双双地走到了外面,就那样直接坐在了绿茵茵的草地上,依偎着窃窃私语。
  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有几绺发丝不停地在他脸上搔动着,痒痒的,却让他欢喜不已。
  她无意间聊到方才给廖妈妈打电话的事情,他听了突然沉默了。
  她意识到他的沉默,便轻轻地问:“你不想我们太早结婚?”
  他摇头,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叹道:“我这些年来盼的可不就是这一天么?我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去。”
  “那你……”话刚说出口,她突然就知道原因了。
  他轻轻地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想给你一个完美无缺的婚礼。”
  “好。”她点头,没有任何怀疑。
  这天晚上,墨砚寒留宿在她那里,两人又是缠绵了整整一晚。
  墨砚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发现她并不在身边,想到她可能是下楼做饭了,便急忙掀被穿上衣服匆匆地下楼。
  相比较起来,她比他更累,他真的不舍得她再受累了。
  谁知却在餐厅那摆满了丰盛饭菜的餐桌上,找到了她留下的字条。
  ——砚寒,因有急事,我跟你请假一星期。我去的地方通话不方便,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联系不上。但请乖乖地等我回来,爱你!
  他看着那秀丽的笔迹,心突然感觉到空落落的,害怕不已。
  急忙打电话给廖玲,廖玲一听,立即叹:“估计又是她资助的哪个小朋友又出什么困难了,她过去常常这样,一接到那种求助电话便会立即赶去!你别急,好好地在家里等着她回来便是了!不会有事的!”
  他一听,尽管踏实了些,但仍然有些惴惴不安,只恨不得立即随了她去,可惜问廖玲,廖玲也完全不知道,因为这些年来,她资助的儿童遍布各个国家,也就是说她的去处根本就无迹可循。
  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老老实实地就呆在她的家里等着她,即便公司有事,也全都是远程遥控,因为他害怕一旦离开,就会与突然回来的她失之交臂。
  他,真的是太害怕太害怕与她的分离了。
  但愿这一次,不会如同从前……
  而此时此刻的穆紫篱正坐在回中国的飞机上,看着那浩瀚的云海,她的心平静无比。
  因为爱他,所以即便知道即将面临种种刁难种种艰难她也毫不畏惧,因为心里有他,身后有他,便勇气无限。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她便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坐上的士,报出那个让人敬而生畏的地址后,便安静地依着窗看着那陌生的街道。
  她记得多年前,她乍闻噩耗,便不顾一切地收拾东西想要去见那个因她而三番四次遭了冉未庭毒手的他,谁知他的母亲从天而降,软硬兼施地迫得她放弃了他,放弃了他们的爱情。
  那一次,她连去病床上探望他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生不如死便是她当时的绝望心情吧!
  此时此刻,想起从前,真的觉得就如做了一场又长又残酷的梦一般。
  幸好,他一直安好,幸好,他们终于再续前缘。
  他为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接下来该她为他做一些事情了。
  往事渺渺,时间转瞬即过,当司机告诉她已经到达的时候,她才如梦方醒。
  急忙付了钱,推门下车,看着那雄伟的大院门前立着两个一脸严肃的武警有些微微的发愣。
  这个地址曾经是黎丹告诉她的,她那么一听便死死地记在了心里,只因为那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那里有他的骨肉血亲。
  愣了一会,正欲举步上前,突然看到一辆车从身边经过,一张熟悉的脸就此闪现。
  她心一跳,想也不想地急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叫:“叶阿姨!叶阿姨!”
  车内的叶方乔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从后视镜里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张清丽而不俗的脸。
  急忙招手让司机停下,然后推门下车,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怀着敌意看着那个匆匆跑上前的女孩。
  当她靠近便冷漠地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想来找砚寒了?这一次,你又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的言辞直接而刻薄,再无任何保留。
  她真的真的打心底里讨厌眼前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女孩,正是由于她的出现,才害得她最最心爱的孩子三番四次险遭噩运,也正是由于她,才弄得他们一家支离破碎!
  一年多前,墨砚寒突然宣布退婚,理由是他要去找他喜欢的女人。
  墨悦凯大怒,抽出皮带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她当时看得心都快碎了。
  可是墨砚寒没有哼一声,等得墨悦凯打得皮带都断成了几截,还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双手奉了上去,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口吻说:“那条断了,就用我这条吧!”
  气得墨悦凯双眼翻白,差点当场晕厥了过去。
  一行人忙着上前喂药喂水,他也默默地在一旁帮忙,本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谁知他见墨悦凯好转了便又将皮带送到了面前,“爸爸,如果您还没打够就继续打吧!”
  墨悦凯听了气得差点再度晕厥过去,对他彻底失望了,指着他痛声喝斥道:“你这个不孝子,我也懒得再打你了!你若要走便走吧!只是你记住,在你踏出这个家的门坎时,你便不再是我墨悦凯的儿子!你不能再姓我的姓!你前脚一出,我立马就登报申明脱离我们父子关系!”
  他不言不语地跪下对着墨悦凯‘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就走。
  叶方乔急得泪水横流,扑过去拦他,可他又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后就义无反顾地走了。
  叶方乔还想去追,墨悦凯大叫一声:“不准再追那个忤逆子!”
  声音未落,眼一翻白,人就往后便倒,竟是气得再度晕厥了过去。
  这一晕便让墨悦凯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半年之久,病好后,头发便全白了,精神也大不如从前,对什么都心灰意冷,竟然就此放弃了他热爱并且奉献了大辈子的事业退休赋闲在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他表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并且过着优哉游哉的退休生活,可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墨砚寒’三个字。
  也没有人敢悄悄地去找寻墨砚寒,因为谁都不敢冒险再刺激他了。
  医生已经说过,以他的心脏再受一次刺激的话就肯定要去见他敬仰的马克思了。
  这样一来,那个从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像凭空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让她痛不欲生。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悄悄拿出她瞒着墨悦凯偷偷藏起来的墨砚寒的照片黯然流泪……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对儿子的深深思念都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天天都在切割着她的心……
  如今,那个害得他们家如此破碎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如此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还那般亲热地叫着她‘叶阿姨’?
  哈!笑话了!她和她有什么狗屁关系啊!
  穆紫篱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苍白,面容憔悴得完全不似从前那个仪态万千的贵妇时,心也又酸又涩。
  想不到她与墨砚寒两个人的爱情竟然将他的亲人伤得如此之深!
  她,该怎么弥补啊,她又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一时之间,竟然愣怔在那里,措手无策。
  叶方乔见她微微上挑的双眸泪意闪动,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别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越发地厌恶,冷冷地说:“我很忙,没空陪你多说!”
  说完就欲转身上车。
  穆紫篱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扑上前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低低地说:“叶阿姨,我找到他了,他好好的。”
  说着说着鼻子发酸,原本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便如珠链般滚滚而落。
  她欠他们太多太多,她这辈子便是为他们做牛做马也还不起啊!
  叶方乔一听,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转头颤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