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太疲累,又或许因为一切的一切是这样的安逸自在,所以她竟然就这样慢慢地睡了过去。
最后却是被水呛醒的,原来她睡着了之后身子一点点下滑,到最后完全沉没在水里……
她一边咳着一边摸去一脸的水,费了好一阵功夫才舒服了些。
见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便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擦干身上的水,然后穿上棉质的休闲睡衣后,又吹干了头发,这才一身清爽地走出了浴室。
别说这样在浴缸里小睡一会,不但精神好了不少,连身体上的酸痛也减退了不少。
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看,才不过九点半,也不知他们上楼来睡觉了没有。
心突然有些骚动不安,她的脸有些红了,心想怎么才分开不过一小时就开始切切地想念了呢?
尽管觉得有些羞愧,但还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于是便走到房门前,伸手轻轻地将房门打开了一点点缝,然后侧耳倾听,听了半天却是半点动静也没听到。
索性打开大一点,踮着脚尖在铺着松软红地毯的过道上轻轻地走着,在楼梯口处停下,悄悄探头向下看,果然看到墨砚寒与peter两个人仍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对弈一边喝酒,偶尔地会议论些时下的政事。
哎。看那样子,似乎谈性很浓,一时半会只怕结束不了。
她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又转身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像小偷似的行为,不由有些失笑。
他们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又何必急在这一时片刻?
想到这,便安下心来,因为身体还是有些酸痛,所以便熄了灯躺了下来。
反正不指望他今天晚上来陪自己了,便闭上眼睛任由沉沉的睡意将自己卷走。
而楼下,peter一直特意地不开口让墨砚寒离开,只是一局一局地与他下着,墨砚寒的心早就跑了,所以老是输,后来连peter问话都没有心思答上来了,peter才笑着叹气,“哎!我现在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做重色轻友!你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跟我下棋啊?心儿早跑到紫篱身上去了吧?”
墨砚寒‘嘿嘿’干笑,重新布局,“谁说的啊!我向来很看重兄弟情谊的!哪里会有什么重色轻友?”
peter将棋子全都收了起来,笑着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别嘴硬了!赶紧上去吧,估计她也该等急了。再拉着你不放,她该恨死我了!”
墨砚寒却不走,慢条斯理地问:“我们再喝两杯?”
“得了得了!咱们来日方长,这酒什么时候喝都行!赶紧走!我也困了!明天回去后还得开个长会呢!”peter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其实他早就累了,只是看他们好玩所以故意逗他们而已。
墨砚寒这才笑着站了起来,“今天这可是你拒绝我的!”
“是是是!是我拒绝的行不行?”peter无语地笑着摇头,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便不再逗留了,几个跨步便上了楼,匆匆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还未到房门口,心已经‘怦怦’乱跳,呼吸也有些紊乱起来。
急忙走到门口停下,暗暗地进行了一番吐纳,觉得已经心静了不少之后这才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有些昏暗,但是仍然有光线可以看得清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他一愣,心里有着万般的失落。
但下一刻又打起了精神,他想她肯定还是有些害羞的。
于是抿唇一笑,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转身试着推她的房门。
握着门柄一扭,门就应声开了,他嘴边的笑意越发地加大了。
她果然是给他留门了。
推开了门,闪身入内,关上并且下了锁,也不开灯就这样一步轻似一步地走了过去。
她的香气,她的呼吸在空间有限的房间里蔓延,他感觉很美好,只觉得自己被她的手紧紧地抱着,温暖舒适又美好……
靠近她后,他轻轻地伏低了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她没有动静,看来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让她心神俱疲。
想起她昨天的媚态,还有她的投入,心动得厉害,可又舍不得惊扰她,所以急忙站直了身子,转身向浴室走去。
匆匆地冲洗干净了后便只在腰间系一块浴巾,拿毛巾擦干了头发然后悄悄地走到床边在她身边轻轻地躺下。
刚躺下,她似乎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一个翻身,手就搭在了他的腰间,而头也依偎在了他的胸口,还像个撒娇的小猫一般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梦呓着说:“好舒服啊!”
他心跳若狂,只觉得方才竭力压制的欲望腾地一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你这小妖精,这可不是要我的命么?”他苦笑低叹。
血气方刚的他哪里再忍耐得住,对着她的柔唇狠狠地吻下去。
他已经已经很克制了,可是这火却最终还是被她点燃了!
既然如此,他就让这把火将她也点燃!
可还未挨到她的唇,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却煜煜生辉,同时,头一抬就轻轻地噙住了他的唇薄。
她的吻仍然很生涩,却又很特别,让他感觉新鲜而刺激。
他一边喘着粗气承受着她的吻一边假装懊恼地说:“原来你方才是故意的!”
她笑了,吻如雨点般在他颈脖间落下,“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想挑逗你!”
他兴奋莫名,长笑一声,“荣幸之至!”
几番缠绵后,两人皆已浑身汗水淋漓。
而她如蛇般瘫软在他的身上,一边轻喘一边叹息,“好多汗啊!浑身粘乎乎的,可是却又不想动,怎么办?”
他轻笑,“我抱你去清洗。”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热得让她怀疑几乎可以做个煎鸡蛋,但尽管羞怯着,却真的累得一动不想动,所以也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他将她腾空抱起走向浴室,站在莲篷头下,打开热水,然后让她靠着自己。
洗着洗着又情不自禁了……
从浴室里出来后,她已经彻底没气力了,连动根手指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的性欲有些过于强了,一定把她折腾得惨死了,所以也备感歉意,急忙替她穿好睡衣后将她放在床上躺好,然后自己也穿上了衣服抬腿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啊?”他的意外举动让她不得不支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微微欠起身来问。
“我下楼帮你倒杯牛奶,再做个糖水鸡蛋。”他笑着温柔地说,洁白的牙齿在黑暗里微微泛光。
“哦。我要吃两个。”她心安了,老大不客气地要求着。
“知道了。小馋猫!”他宠溺地笑了。
她心里又甜又暖,脸在松软的枕头里蹭了蹭,只觉得有他真好,仿佛生活像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蜜一般,又甘又甜。
墨砚寒端着牛奶和糖水蛋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沉很沉了,他无奈地笑笑,看看她疲倦的睡容,再看看放于小桌上的热气腾腾的糖水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取舍。
犹豫了半天,却还是决定将她叫醒,因为看她那疲惫的样子,很显然是快要被亢奋的他榨干了,若不及时补充营养,他真怕她会累倒生病。
他不喜欢看她病怏怏的样子,因为那样的她会让他想起她曾经绝望地一心想求死的时候。
想想,心就如刀割般地疼痛得无法呼吸。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伏低身子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良久,她终于因被吻得缺乏氧气而不得不睁开了眼,笑着红着脸推他,“你为什么老是要偷吻人家?”
他温柔地启唇一笑,伸手扶着她坐起来,“吻醒你只是想让你起来吃点东西。”
她满心幸福,“你叫人的方式真特别!”转头去看那煮得又圆又白的鸡蛋,立即便觉得肚子饿了,笑道,“这蛋看起来就很嫩很好吃!”
“那赶紧吃吧!”他端了起来递到她手里。
那是一个白色的大瓷碗,里面装了足足有六个鸡蛋!
她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便先用汤勺舀了一个鸡蛋放于他嘴边,挑眉笑道:“赶紧张口!”
“你先吃!”他却只顾念着她。
“你先咬一口嘛!”她坚持着。
他无奈,只好张口将蛋咬了一半,她便张口吃掉了另一半,一边吃一边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吃吃地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很快就将满满的一碗糖水蛋吃了个精光,连一滴糖水都不剩。
墨砚寒又逼着她喝了一杯热牛奶,吃得她抚着肚皮直叫饱。
因为太饱,结果又不想睡了,于是墨砚寒下楼拿下纸牌,两人开始了斗地主,输了的人被罚在脸上贴纸条。
墨砚寒宠着她,所以老是让她,明明自己手上拿着好几个炸弹却总是故意不出,由着她三两下就跑光了,然后指着他哈哈大笑,欢天喜地地拿着纸条胡乱地往他脸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