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的乐霖,在看清来人时只觉一阵刺骨的冷,她双目泛红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地推开邹琁,上去就还揍了林祤浩一拳
还未长成的少女,相对比成年的男性来说较矮一些,但一放假就被扔去部队锻炼的乐霖也不容小觑
邹琁被乐霖推得一踉跄,待站稳后又忙去拉似昏了头的乐霖,两人若真打起来,还不知到底谁要吃亏
可她哪里拉得动怒气冲冲的少女,只得一边拽她一边凶道“乐霖!你闹够了没!”
冰冷的晚风都没此刻乐霖的心凉,她一脸青色看着怒不可言的女人,吼道“我闹?他打我你屁话不说,我打他一拳就是闹?你他妈到底是谁的女人?”
说完,也不顾邹琁失了血色的脸,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嘲笑道“嗷,忘了,你俩订婚了,这是你老公,你心疼他理所当然…”
邹琁浑身颤抖不止,她根本无暇顾及此刻场景有多滑稽,只狠狠盯着这乱说胡话少女“老公?我心疼谁?”
老公两字自邹琁口中而出,乐霖只觉格外刺耳,一股怒火在心口奔腾,说起话来愈发无所顾忌“老公?你叫得可真好听,他碰你的时候你也这么叫吗?还是叫得…”
“啪…”巴掌落下的声音在这仅叁人存在的墙边显得异常响亮,不可一世的少女怒睁着双眼,额头的青筋随着她的急促喘息而膨胀,她愤怒极了,一把抓住邹琁还未落下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又打我!?当着这个男人的面??”
处在震惊中无法回神的林祤浩看到乐霖动粗本能的上前,却被乐霖抢先一步退后,她冲着男人歇斯底里道“啪,听见没,啪的一声,你知道她第一次打我是什么时候吗?我第一次想操她,她不给操的时候
可她后来还是给我操了,我他妈操她的时候也这个声,啪啪啪的,好听极了,你他娘的头顶上的绿帽子都有内蒙草原那么大了”
“乐霖!”一时邹琁的心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嘴巴微微颤抖略显无措,比起被林祤浩发现她与乐霖的事,乐霖这样将她们的情事赤裸裸说给一个自诩她未婚夫身份自居多年的人,如此,才让她觉得难堪,她祈求而愤怒的看着乐霖希望她适可而止
可乐霖对着她扯出一抹邪笑,残忍道“她全身上下早都被我操完了,她下面现在还塞着我的…”
“啪”又一巴掌落下,打醒了乐霖也打碎了她那少年独有的自信心,微弱的灯光笼罩在漆黑的墙角,冰冷的寒风莫名让人感到绝望,她双目通红看着眼前颤抖的女人,眼中满是不甘“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丢人?你明明是我的女人,我却要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订婚,邹琁!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寒风袭面而来,邹琁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因为僵硬发白的面容早已毫无知觉,她浑身颤抖,只觉少女眸中浓郁的哀伤如一张越织越紧的网,直箍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邹琁又是一阵无声沉默,乐霖就这么看着这对未婚夫妻,不言不语,逃避问题的模样甚是登对
一时间她竟觉自己是那么的碍眼,她唇角提起一抹自嘲的笑,慢慢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令她窒息的相处,却被僵住的女人死死拽住
邹琁总以为,虽然她没说,但乐霖应该能从她每次的放任中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可乐霖没有…
就像她从未相信少女的爱,而一直不肯松口一般,少女也从未想过…或许有天,她会真的动心
那老公二字出自谁口邹琁都可以应对自如,毫无波澜,可自乐霖口中而出,刺伤的何止是乐霖?
邹琁是恨的,她恨乐霖年纪太小,让她不敢去相信少女的真心,她更恨明明告诫自己不可当真,却还是失了心
无论她承认与否,在那些她所刻意忽略的时光中,她的余光,全是乐霖,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乐霖心上
就如此刻,乐霖空洞的眼神令她根本无法狠心忽视,就犹如那夜她用药效逼迫自己同她上床一般,邹琁再次萌生了那种仿佛只要放乐霖离去,她便再也抓不住她了的想法
她紧紧的抓着乐霖,急切的掏出钥匙,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中,轻声道“去我房间等我”似怕她不肯听,不顾林祤浩在场,又急道“你不是要看那块玉吗?”
闻言,乐霖身子一僵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女人,从开始她就这样,不接受、不拒绝也不说清,却每每在她萌生退意时给她些甜头
偏乐霖就吃她这一套,因为她从不想错过邹琁的每一次心软
她蹙眉看了眼默默站在一旁的男人,最终在邹琁的注视下,上了楼
林祤浩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少女一点点消逝的背影正慢慢带走邹琁身上的涟漪,果不其然再转过身来时的邹琁,便又是那毫无情绪的完美假人了
他看着摘了戒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那沉稳的步伐如一把尖锐的刀,平稳却坚决的刺向他,痛得他连连后退并下意识接住了邹琁递还的戒指,他慌张道“琁儿,你不喜欢这戒指吗?也是,它确实不大能配得上你,我明天再去买个更好看的送给你,好吗?”
邹琁平静的看着试图装傻的男人,即使他已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不堪,也依旧下意识想留在她身边,看似深情至极
可邹琁知道,这男人和她母亲一样,不过想要以爱之名,屠戮她的灵魂罢了
就像他明知她厌恶害怕自己的母亲,却仍利用她母亲对他的喜欢,将自己强行困在身边近十年,明知她不想嫁他,却仍利用她母亲而威逼她妥协,她看着似一脸真诚的男人,第一次明确的拒绝他“林祤浩,我从未想嫁你,也从未对你心动哪怕一刻,今晚的事随你想怎么讲给我母亲,但今晚后,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男人满是不甘的拽住话落间便急着离去的女人,毫无意外立马便被甩开了,说来可笑,刚那一瞬间的触碰,是他十年来唯一一次碰到她,他执着的问道“你真的和她睡过?”
闻言,邹琁不禁蹙眉,她本不欲回答如此露骨的私事,可她一想到少女刚刚满是悲哀的神情问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很丢人,心口便一阵阵的痛,她面色冰冷看向不知趣的男人“她说我是她的女人,这很难理解吗?”
“可她只是个女孩…”
“是啊,她是个女孩,是我的学生,是一个未成年,可我还是成了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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