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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三千光明甲 > 第76章
  “原来于大人是撕天神魔的传人,怪不得喜欢撕人。”张品生摇头。
  “撕皮裂骨,撕魂裂魄,撕天裂地,又岂止是撕人而已。”天一老道叫,也不知是赞,还是叹。
  到是宋祖根两个啧啧连声,满脸顷慕。
  便在几人议论声中,那边情势又变,原来木德星君连轰百余棍,没轰下于异一根毫毛,到打得于异越发精神,于异为什么精神,他喜欢这种打法,以力较力,蛮爽快的,尤其是身手和他差不多的,大家不绕弯子这么较量,恰如酒桌上碰上个对手一般,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他能不开心,他开心了,木德星君当然就郁闷了。
  木德星君当然不只仗着一根玄木,另有法器,也另有法术,但有一点必须说清楚,他当家的法器就是玄木,最拿手最常用也最管用的,就是玄木的虚实互换,玄木即然都对付不了于异,反而把于异的哈哈打了出来,其它的就更不用出来现世了,所以于异哈哈笑,他也再没有其它好办法,只得回头叫道:“攻陷荡魔都尉府,救回化坛主。”
  身后立时传出鼓声,天兵涌动,于异这下子急了。
  190章 雷府
  给天兵救走化闪无所谓,于异也不知道关着这电坛坛主能干嘛,他要想撕,张品生肯定反对,即然不能撕,留着吃饭啊,但问题是,荡魔都尉府中还有看押化闪和一些天兵的二十多个神兵,天兵若冲下去,神兵必然会被诛杀净尽,于异不把人命当回事,可这些神兵是他手下,而且就是因为敬他重他而冒死跟随他的,那是自己人,于异对自己人却看得重。
  绝不能让天兵冲下去,于异脑中闪念,双目一瞪,猛地大喝一声:“我撕了你。”右手不迎击木德星君的白棍子,却是虎啸一声,劈头盖脸向木德星君抓去,那架势,摆明了是拼着挨上一棍子,也要揪住木德星君。
  木德星君一看这架势,不妙,他打了于异两棍子,再打一棍子又如何,能保证打死于异或至少打晕于异吗?不能,但于异生撕邓愉的事他却是知道的,这要是给于异揪住了,他可没那个自信能挡得住于异一撕,不敢冒险,急收了白棍子,灵力回到黑棍子上,迎着于异伸来的手就是一棍子砸过去,同时抽身后退——万一于异另一只手从下面兜过来呢,还是离远点安全。
  不想于异就是要他退,他一退,于异霍地收手,同时后退,退出十余丈,神念一动,七珠射月从龟壳中调了出来,人入龟壳,灵力猛然发动,七道彩光激射而出,刹时间把天地照成一片七彩之色。
  木德星君虽退,眼睛注视着于异,见于异也退,还以为他要跑,结果突然出现个龟壳,然后于异往龟壳中一跳,他还纳闷了:“难道这小子属乌龟的,打不过了往龟壳里钻,可也不对啊。”不成想眼前突地彩光一闪,刹时间双目难睁。
  “啊呀上当了,这孽畜有宝。”木德星君大吃一惊,急把双眼一闭,伸手拦在眼前,想从指缝里再看时,不想那彩光强烈无比,即便是指缝里透出的光,同样刺眼,根本睁不开眼睛。
  “这是什么宝贝,竟然有如此玄光。”木德星君大惊之下,不敢冒险,急把身子一纵,跳到半空,同时从怀中取一物,却是一片树叶,放在眼前,他这树叶,非是普通树叶,也是一宝,名为玲珑玉叶,于异的神眼可看阴阳虚实,他借这玲珑玉叶同样可以,他此时离七珠射月还不到三百丈,也就是两百来丈的样子,于异那夜试过,两百来丈,眼不能睁,但木德星君透过玲珑玉叶,却也可以视物,七彩之光给玲珑玉叶一滤,竟然不再刺眼,看清龟壳中情形,木德星君大吃一惊,他可是个识货的,不由惊呼:“竟然是七珠射月,又有强悍之极的水甲,又有七珠射月,难道这孽畜出身龙族,可龙族也没有这般宝贝啊,对了,还有大撕裂手,莫非是当年的撕天神魔传下来的?”
  他惊,那一面张品生天一老道几个同样吃惊,他们隔得远,眼睛不受彩光照射,到无妨碍,但眼见突然之间彩光大现,天地尽给映成一片七彩之色,不免惊呼出声,而且他们也没能看清是于异做的手脚,直觉的以为是木德星君放出了什么宝贝呢,张品生便叫了起来:“啊呀,于大人要糟。”
  天一老道也叫:“这是什么宝贝,如此厉害?”
  何克己宋祖根则是脸色齐变,然而下一刻,几人再次惊呼出声,担心却换成了喜色。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几天于异让螺尾生指挥五百妖兵练习弩阵,已然纯熟,这会儿他把七珠射月放出来时,天兵刚好冲到百丈之内,想他哪里是个仁慈的,当即下令:“给我射。”
  于异天不怕地不怕,而螺尾生等妖兵同样不怕天不怕地,只怕了于异一个,于异一声令下,五百妖兵顿时纷纷放弩,这可是雷神弩啊,刚好是天兵的制式装备,本来就是缴获天兵的嘛,用的也是上品雷箭,这一家伙射过去,天兵恰如天上飞过的群雁,纷纷中箭,一时间惨叫连天,一群群的往下掉,何克己几个之所以惊呼喜叫,就是看到了这个情景。
  “这是于大人的宝贝。”天一老道老眼瞪圆。
  “于大人的法宝还真是层出不穷啊。”张品生则兴奋得捋胡子了。
  而那一面,木德星君几乎就要哭了,他亲自出手,不但拿不下于异,反损了天兵,眼见天兵中箭的大雁一样往下落,他心中滴血,狂叫:“快撤,快撤。”
  但一般的天兵玄功都不高,近距离给于异的七珠射月一射,几乎都成了瞎子,这人要是眼睛一不看见,那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更加上雷箭呼啸,身边同伴惨叫连声,没给射中的天兵也都慌了神,一通乱窜,一时半会,哪里撤得下来,虽然雷神弩上箭较慢,也给龟壳中的妖兵射了三轮,到第四轮,天兵才撤到雷神弩射程之外,即便撤出来,眼睛一时半会也看不了东西,一睁眼,就是七彩一片,都给射花了,没瞎已经是不错了,而那三轮箭,给射下来的,至少有七八百天兵,不过也只是天兵,天兵身上没有斗神甲,天将才有,哪怕是青铜甲,挨几箭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天将没事。
  木德星君这次带了四千天兵天将,损失的不过四分之一,但剩下的也全套了,很多人虽然没受箭伤,眼睛却睁不开,木德星君无奈何,只得带了天兵灰头土脸撤回天界。
  “于大人赢了。”这边何克己宋祖根欢呼起来。
  “了得。”天一老道也一脸兴奋:“过去看看,看到底是何宝物,有如此光华。”
  张品生天一老道四个过来,于异正呵呵笑着看群妖打扫战场呢,天兵身上的甲,虽然不是斗神甲,但比人界一般禁军的甲是要强多了,也还不错的,全剥下来,死的直接埋了,活的,照脖了割一刀,本来于异是这个命令,还好张品生赶过来了,急忙叫:“不可多所杀伤。”
  群妖当然不会听他的,不过于异听,挥挥手:“那就听张老大人的,都关起来,弩啊箭啊什么的,都收了。”
  说到弩和箭,这一次收获相当不错,七珠射月一照,天兵双目难睁,再加上箭一射,全慌了神,很多天兵都把手里的雷神驽扔掉了,因此群妖一家伙收集到了近两千具雷神弩,箭枝无数,群妖当然不需要这么多,但于异的终极打算是要逃到魔界去的,到时候给火凤凰和八怪的手下装备,再好没有了,甲当然也一样,另外还有御神牌,都是好东西啊好东西,野路子的妖魔鬼怪江湖野人,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恭喜于大人。”天一老道几个道喜,于异呵呵而笑:“几个小小的天兵,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是那木德星君难缠些,若不借七珠射月,还有得打。”
  天一老道道:“那大放彩光的,莫非便是七珠射月?”
  “是。”于异也不藏私,把七珠射月从螺壳里拿出来,变大了给天一老道几个看,他不运灵力发射光束,天一老道几个是可以近观的,于异也把七珠射月的来历说了,天一老道几个听得啧啧称奇。
  “有此奇宝,到真不怕天兵多。”天一老道捋着胡子道:“天兵再多,睁不开眼晴也白搭。”
  张品生却想得多一些,道:“不过天界高手如云,今夜来的木德星君就差不多能与于大人打成平手了,斗神宫却是有七耀的,还有天兵府,另外还有雷府,天帝皇宫中还有御前侍卫,最后还有斗神尊者。”
  “没什么了不起的。”天一老道不以为意:“天界高手我大致知道一些,一般来说,七耀算是顶尖的高手了,斗神尊者也不会比他们强得太多,只除非披了七耀沉雷甲,可七耀沉雷甲失踪五百年,天知道在哪里,而且斗神尊者是不可能为区区一个于大人下界的,至于天兵府和雷府,天将中高手不多,雷府更不要说了,早已经败落了,更没有什么好手,雷公只怕还不如七耀,最怕的就是天兵以多打少,现在于大人有了七珠射月,天兵再多也不怕,那就没什么怕的了,哪怕开耀齐来,只要睁不开眼睛,一切白搭。”
  “雷府败落了?”宋祖根奇怪的问道:“不是都说做了好事会给雷劈死吗?我还以为雷府最厉害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早不行了。”天一老道摇道:“民间百姓一般不知道斗神宫,只知道雷府,其实早在一千多年前,雷府就不行了。”
  张品生知道得多一点,道:“我听说斗神宫以前是雷府下辖的,后来是怎么分开的?”
  “这话说来话长,要从斗神甲说起。”说到故事,天一老道来劲了,于异叫了蚌妖整治了酒席,边喝边说。
  原来最初天界是两个武力机构,一个是天兵府,掌十万天兵,另一个是雷府,掌天雷正法,有三十六雷将,归雷公统领,魔界大举入侵,是天兵府的事,而一般的妖孽作乱或人魔造反,则由雷府出手擒拿,就和现在斗神宫的功能差不多,而斗神宫当年只是雷府下辖的一个小小机构,但后来斗神宫煅造出了斗神甲,那一代的斗神尊者又极为厉害,手段了得,居然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天帝一看,这个好啊,索性就把斗神宫从雷府分出来,另成一个机构,与天兵府雷府鼎足而三,本来最初的时候,雷府还能略占一点上风的,究竟底子不同啊,但后来撕天神魔上天一闹,谁也拿不住,斗神宫七耀星君合力煅造出七耀沉雷甲,立即就把雷府压了下去,自此雷府再不能翻身,现在的雷府,也就是打打雷,劈死几个不起眼的平头百姓而已,真有厉害的妖孽,都是斗神宫出手,尤其连着几任雷公都不太喜欢管事,形势更是一边倒,别的不说,只说斗神宫成立风雷电三坛,这雷坛算什么回事?有雷坛了,还要雷府干嘛?可斗神宫就要叫风雷电三坛,而雷府就屁都没放一个,可见一斑!
  191章 水德星君
  “到是奇怪了。”于异还真没听过这个故事,叫道:“斗神宫煅造出了斗神甲,可以叫雷府三十六雷将用啊,七耀沉雷甲也可以给雷公披挂啊,又要专设一个斗神宫做什么?天帝老儿不是无聊嘛?”
  天一老道看他一眼,张品生则是呵呵而笑,道:“你不懂了,帝王之术,关健在于制衡,斗神宫煅造出了斗神甲,如果再放在雷府,雷府势必声势大增,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抗衡,对天帝的帝位可就有威胁了,但如果把斗神宫分出来呢,他们之间就成了竟争对手,天帝居中而坐,那位子就安稳了。”
  “原来是这样。”于异有些明白了,撇了撇嘴:“有够无聊的。”
  张品生与天一老道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于异虽然胆大狂妄,其实城府不深。
  “但斗神宫现在同样坐大了啊。”于异叫,政争之道,他是彻底的不明白:“天帝就不怕斗神尊者抢他的位子?”
  “怕啊。”天一老道叫:“所以斗神宫有甲而无兵,天兵府有兵而无甲,至于雷府,三十六雷将之外,无兵更无甲。”
  “怎么斗神宫有甲无兵,不对吧?”于异叫:“木德星君不是斗神宫七耀之一吗?他刚才带来的不就是天兵吗?”
  “呵呵。”天一老道笑了起来:“是天兵,但这些天兵不归斗神宫管,斗神宫风雷电三坛加斗神尊者侍卫,全加起来也不过千把人,若要出兵,就要向天帝奏请,然后天帝下旨,天兵府调拨。”
  “原来是这样。”于异明白了:“那就是说那些跟来的天兵,还不是斗神宫的,是请天兵府调拨的?好不麻烦。”
  “呵呵,这种麻烦是必须的。”天一老道进一步解释:“天兵府有十万天兵,但却只有普通的战甲,没有斗神甲,所以屡次神魔大战,天兵出征之前,都要请天帝下旨到斗神宫调甲,而且战后必须归还。”
  “那如果天兵造反呢。”于异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借着打魔界的机会,拿了斗神甲,再突然造反,甲也有了,兵权也在手里,谁还控制得了。”
  “哪有那么容易。”张品生笑:“天兵天将出兵,家属是在天界的,难道全然不顾家人?”
  天一老道补充:“另外斗神宫最强的七耀沉雷甲也不会拿出去,七耀沉雷甲只能由斗神尊者披挂,这也是一个制衡。”
  张品生又道:“另外下界还有九州的荡魔都督府,全加起来,也有好几万人呢,天兵府真要造反,斗神尊者披七耀沉雷甲率九州神兵,那也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十万天兵不可能全部铁心跟天兵大元帅造反,真要打起来,输赢可就难说了,再另外还有雷府雷将,天帝宫中还有三千御林卫,想造反,没那么容易,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斗神宫有异心,放着天兵府雷府,那就是两个压顶的巨雷。”
  “三方互相牵扯,谁也不能占绝对优势,也就谁也反不起来,这天帝老儿也不蛮傻嘛。”于异终于是听明白了,灌了一杯酒,感概,听得张品生天一老道都笑了起来,随后于异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么勾心斗角的,这天帝老儿的位子坐得也太没味了。”这话更引得张品生几个哈哈大笑。
  “来,喝酒,喝酒,不管他。”于异举杯。
  “干。”张品生几个一起举杯。
  看着夜色中于异虽狂野却略带着些稚气的年轻的脸庞,张品生心下暗想:“他心气虽野,却没有城府心机,不会真个成为荼毒天下的撕人狂魔。”
  天一老道也在暗中看于异,他却是另一个想法:“这小家伙直爽却没心机,合老道脾胃,值得交往。”
  两人的想法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却惊人的相似——没有心机。
  喝了几杯,张品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有了七珠射月这个宝贝,确实不怕天兵人多势众,但如果斗神宫七耀齐至,还是有些麻烦,他们都是顶尖高手,个个法力通玄且各有法宝,不一定就克制不了于大人的七珠射月。”
  “有可能。”天一老道也皱起了眉头。
  于异却是漫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什么怕的。”
  张品生看着天一老道:“还是得把血愿灵符凝出来,惊动天帝,天帝过问了,这事才有转机。”
  “可凑不过九千九百血愿,我也没办法啊。”天一老道叹气。
  张品生道:“我再让庆阳知府和七县令发一通文告,我就不信老百姓心中的正气都给狗吃了。”
  第二天一早,张品生又去找了庆阳知府,守着庆阳知府发了文告,然后张品生又亲自跑遍七县,让七县令发文告,然而血愿增加的还是不多,多的时候每天两三百,少的时候甚至不到一百,张品生气得咬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说起狗官人人恨,只要他们发一个血愿,为什么不愿意。”
  “唉。”天一老道摇头叹气。
  于异到是不以为意,他试过了七珠射月,越发的有了信心,十万天兵又如何,七耀齐来又如何,睁不开眼,一切白搭,不过那一夜的战局,也给他提了个醒,手下那二十多名神兵太没有抵抗力了,万一一个防护不周,给天兵一剿,必然会死得干干净净,他杀了这么多天兵,天兵自然也不会客气,于是让宋祖根把二十多名神兵全带到这边来给天一老道护幡,两面隔得远,天兵应该不会发觉灵幡所在,而且天一老道学的是五雷正法,正经是雷府一脉,虽然雷府在天界不行了,但在下界百姓心中却还是响当当的招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打雷劈。又说:一个雷劈死你。可见雷公的威望,反是斗神尊者没几个人知道——当然江湖中人除外。
  所以,就算给天兵发觉了,有天一老道在,只要张品生几个不露面,天兵一般不会找他的麻烦,其实天兵未必知道张品生几个,眼光都盯在于异身上。
  至于那边看押天兵和送饭一些杂事,就交给手下的妖怪去做,天兵攻来,把妖兵往螺壳里一收,简单得很。
  木德星君退回去第四天,子夜时分,天兵复又大举攻来。
  天界对下界动武,喜欢夜间出兵,这样影响比较小,若是大白天大动刀兵,百姓远远就能看见,未免惊慌,流言也会多,晚上看到的人就要少得多,然而于异的七珠射月刚好在晚上威力最大,天兵晚上来打,正中下怀,由此也可见天界体制之僵化。
  天兵这次的来势,与上次差不多,约莫仍是四五千人的样子,带队的也还是木德星君,于异立在半空,冷眼斜视,看着天兵阵形严整,来势汹汹,却想:“木德星君是斗神宫的,天兵却是天兵府的,天将身上虽然穿得有斗神甲,一打完,却还要还给斗神宫,真无聊啊。”突然脑中就生出点儿恶作剧的想法:“要是抓住那些神将,把他们身上的斗神甲都剥了,他们要怎么交差,斗神宫是不是还会要他们赔?”
  这一次天兵在两三里外就按下阵势,估计是怕了于异的七珠射月,于异一看冷笑:“就这点胆子,也敢来惹你家于爷爷。”摸出葫芦灌酒,也不着急。
  阵门开处,木德星君闪身出来,这一次也不坐云车了,飘身而出,到百丈外停下,看着于异,看他似乎想要说话,于异一扬手:“要打就打,不必跟个娘们儿似的废话,你好歹也有个星君的牌子,可别叫小爷我看你不起。”
  木德星君确实想要先说两句劝降的场面话,他是星君啊,不管于异降不降,这架势要摆足,想不到于异来了这么一句,把个木德星君气得啊,胡子都翘起来了,眼一瞪,猛哼一声:“你这孽畜即然急着寻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身一纵,手一扬,玄木出手,又化成丈许长茶杯粗的黑木棍,兜头一棍抽将下来。
  于异以神眼一看,一根白棍子果然浮在他头顶,仍然是虚实相生,阴阳互换。
  于异自也不惧,挺重水之矛还击,矛棍一撞,黑棍子回收,白棍子果然斜里一棍击来,于异依旧以爪相迎,斗了数十招,与那夜一般无二,谁也赢不了谁,要说木德星君这次来还是有变化的,黑白双棍舞得虎虎生风,变化比那夜多了许多,但于异只守不攻,任你千变万化,我只见招拆招。
  堪堪百招,木德星君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胜不了于异,扭头喝道:“冲下去救人。”
  “老一套啊。”于异冷笑,却又想:“应该还有点儿花活,我且给他凑凑趣,看还有什么牛黄狗宝要露出来?”他估计木德星君不可能完全是那夜的旧套路,必有新花样,一点也不害怕,反是非常兴奋,顺着势子给木德星君凑趣,唉,他这样的人,也真的是比较少见了。
  于是又用那夜的老套路,不管白棍子,且一爪抓过去,木德星君果然往后一闪,于异暗暗点头:“果然是了。”也不追木德星君,因为那夜他就没追,却往后一退,把七珠射月祭了出来,神意一逼灵光,七色彩光立时照亮天地,更把七束彩光晃动,不是晃神兵,就是好玩,呵呵,这玩心。
  其实他也留意到了,天兵说是往前冲,只冲了里余,而且速度很慢,明显就是做个样子,诱他使出七珠射月。
  “小爷的七珠射月出来了,且看有什么牛黄狗宝。”于异冷笑,在龟壳中凝晴细看。
  192 水凝天河
  果然有花招,七珠射月一出,天兵阵中霍地闪出一人,这人打扮与木德星君相似,不过是一袭黑袍,年纪也与木德星君差不多,身材略高,他手中端着一个饭钵一样的东西,一出阵,猛地便把饭钵抛了出来,那饭钵飞上半空,往下一倒,竟是一钵水,莫看只是一钵水,那水一出钵,立时散开,刹时在天空中布成一一张水幕,将后面天兵尽竭拦住,七珠射月发出的彩光虽强,却射不透水幕,反给水幕反射回来,到照得于异有些眼花。
  “竟还有这么一招。”于异一时有些傻眼:“这人一钵水能凝成天河也似,莫非是水德星君?”
  不过他也就只是呆了一下,随即一呲牙:“跟我玩水,且待我把它钵中的水尽数引下来,没了水,剩一个光钵子,我看他玩什么。”
  纵身跳起,捏一个诀,使一个引水法,那水本来凝而不散,只是张成一张水幕,不想给于异引水法一引,顿时便往下泄来。
  那黑袍人正是水德星君,当日木德星君败回,说了于异有异宝能发彩光射人眼睛的事,他便请命协助木德星君来拿于异,想的就是这个以水幕反射彩光的法子,到真是成功了,却不想于异居然会真水大法,要把他的水引入谷中,这水真要入了地,他这法也就破了,不过水德星君一辈子玩水,一钵真水岂能轻易给于异破去,他左手急捏一个诀,凝一个水球护在自己眼睛前面,右手捏一个诀,向着泄下的水一指,那水本往下泄,霍地抬头,猛然化成一张巨大的水网,兜头盖脑,罩向于异。
  水幕化网,彩光立时顷泄过去,但水德星君眼前的水球却能挡住彩光,而那一面,木德星君则已先行把玲珑玉叶拦在眼前,同样不受彩光影响。
  于异一眼瞥见,到也暗暗称奇,想:“这些家伙到是有些宝贝,不知我把七束光凝为一束,他们那水球树叶能不能挡得住。”
  不过他这会儿没心思凝光,因为水德星君的水幕化一张网,已把他包在中间,于异连捏两个法诀,竟是化不开这网,神螺子的真水大法相较于水德星君,各有长短,但问题是,这水网是水德星君水钵中的真水,是水德星君养熟了的,于异当然斗不过他。
  法诀不管用,于异恼了:“小爷我还就不信了。”运起大撕裂手,双臂一长,大喝一声:“开。”双臂一张,将水网强行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