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是谢越和许东燕的小儿子,叫谢安麟,正在念小学。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二房的长子,叫谢安腾,宁潇的堂哥。比谢安芯小一年,已经二十六岁。
谢家的皮相基因非常好。谢安腾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五官温和,身上有种温文儒雅的气质。
谢安腾走进来,看到宁潇就是一怔,正要说说话,谢老爷子说:“回来啦!”
“对。”谢安腾笑着点点头,见谢老爷子没有多介绍的样子,便没有问。
谢安麟却皱着眉,正要嚷嚷,许东燕却一把拉地他:“瞧你……放学跑哪去玩了?这么晚回来。”
“我跟新同学去吃点东西而已,刚巧看到哥哥,就一起回来。我饱了,一会吃饭别叫我。”谢安麟语气很是不满,嫌她唠,转身回房了。
许东燕也趁着这机会离开大厅。
谢越和谢安芯也出了厅。
谢安腾皱了皱眉:“爷爷,我先换衣服。”
整个大厅只剩下谢老爷子和宁潇二人。谢老爷子捂着额着微微一叹,望向他:“明天准备好了吗?”
“好了。”
“真不搬回家来住?”
“不了,谢谢。”
六点半,各人心思各异地吃饭,谢益半开玩笑地望向谢越:“大哥,这位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只见宁潇抬眸,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谢越和许东北燕脸上。
谢益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但令他惊讶的是,谢老爷子居然没有斥责他。谢益松了一口气。
谢越想了想,沉声道:“老二,你胡说什么?”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老父究竟什么态度。
现在肯定早就知道了宁潇的存在。其实不止是他,很多人,包括谢益一家,甚至上帝都很多的人,都有所耳闻,心照不宣。
但这种事是不能承认的,只要他不认,别家也不敢太猖獗。一旦认了,就等于自己把把柄送别人手里,敌人不抓,百姓还抓他呢!
先别说处,分,以他的能力,老爷子又只捧老二家的,他有这错处在,以后想往上升就困难了!
现在是自媒体时代,舆论是非常恐怖的。
现在就好像明星整容一样,大家心照不宣,但却死都不能认。
现在老爷子明显是想试探他态度。
说不定老爷子还会给宁潇一些补偿?但身份地位太尴尬,怎样也不可能越过老二家的谢安腾。
权衡利弊,谢越夫妻决定打死不能认。但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无情,否则又会给老爷子留下无情无义的感觉。
“好了,吃你们的饭!”谢老爷子冷扫了谢越一眼。
谢越便闭上了嘴。谢益一家出再无作声。
宁潇吃过饭就走了。
……
不想,帝都明天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懵圈的事情!
帝都军—区副军—长退休,原本的侯补的人员却突然被刷了下来!
不知从哪里跑来的谢宁潇空降上任。
这是副三级职位,论起来不大不小,但却有实木又,主要是上任者年纪小,而学历等硬条件一样不缺。
对于此时,原本为了一个职位就得争论一翻的几个当木又者,居然统一举双手赞成,连对头老白家都没有意见。
从来没有一届实木又之职换人能够这么平静的!
上面变动得风平浪静,但下面的人却吵崩天了。
特别是谢越夫妇和谢安芯,一听这消息,脑子就是一晕。
谢益脸色极为不好,这谢宁潇突然跑出来,比谢安腾还小几年,居然当了个比谢安腾还高的职位!
他们觉得老爷子偏心,明明谢安腾也不差,而且还在跟前长大,怎么捧一个长在外面的?
就算是补偿也不该这样补啊!更不能拿他们二房的东西补他!
谢越兄弟俩坐在大厅里脸色阴暗难辨。
晚饭前,终于看到老爷子溜狗回来了。
谢益温声道:“爸,你怎么把宁潇推上去,他年纪还小,应该在下面再沉淀一下。”
郑梅见丈夫开口,也沉不住气了:“开始那个位置准备空出来时,我就说安腾的,你却说不行。现在却让宁潇去。”
“住嘴!”老爷子冷喝一声:“想上去,也得看他能力!”
“宁潇就有了,他才回来吧!”郑梅说。
“你没看见老白他们全都没意见了,怎么到了你们这些父母叔叔婶婶那里,就嚷个不停!”谢老爷子道:“如果他不拿点东西出来交换,你以为老白他们会闭嘴!”
郑梅脸色铁青。
“记得几年前我说过让安腾出去试一下吗?你们一听,怕危险,想也不想就拒绝。安腾也是一口拒绝的。最后我让宁潇去了。他不但合格通过测试,还把所有任务完成得十分漂亮,否则你以为那群东西会闭嘴!”谢老爷子道。“当年他出去之前我就跟老白他们说了,这是我谢家的孩子,如果他成功回来,就转业进帝都部—队。否则我可不肯。现在知道原因了,可以闭嘴了吗?”
郑梅和谢益脸色一变,再也无话可说。
谢越紧紧地握着拳头,神脸晦暗不明。
宁潇已经对他们夫妻有嫌隙,回头想想自己的小儿子……学习成绩差,也不聪明,老在学校闹事,还不讨老爷子欢心。
……
学校里,李玉篆也看到新闻了,看着手机微微一叹。
谢越夫妇,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悔不当初吧!
收拾好书本,李玉篆吃完饭就准备回宿舍休息,下午还有课,所以不回公寓。
“哎唷,撞死我了!”才走进宿舍,就跟廖霜撞了个满怀。
廖霜定睛一看:“李玉篆,是你。”
“嗨,赶着去哪?”李玉篆说。
“急事回家。”
说着要走,李玉篆一怔:“回去奔丧吗?”
“啊呸,有你这样说话的?”廖霜气得脸色铁青。
“呃……抱歉。”李玉篆苦笑,“职业习惯,我看你印堂,知道你家里近日有丧事。”
廖霜已经浑身发抖:“你是咒我哥死!”
“没有没有!抱歉。”李玉篆连连道歉。
廖霜正要走,突然一怔,回身:“你怎么知道我哥出事了的?我才接到消息!”
李玉篆想了想,一板正经地说:“我不是个神棍,我是个大师!”
廖霜倒抽一口气:“你好,大师!再见,大师!”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