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呆在安城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暂时也没有想着离开这里,索性就在安城买了一套房子,和香园的距离并不远,几天每天都跑到香园去蹭吃蹭喝。
熙然看着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笑话大全的罗薇,笑了笑,道,“薇薇,你打算就这样待下去?”
“差不多吧,暂时是这样的打算,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罗薇一目十行,看见好笑的笑话就笑的眉飞色舞地说给熙然听,见熙然面不改色,她合上书,又道,“熙然,你怎么不笑啊?”
“呵呵。”
“嘁,没意思,你还不如不笑。”
熙然挑了挑眉,昨晚她在霍鸣衍那里听说聂彦大概这几天会来安城,不知道罗薇会有什么反应,沉思了一会儿,犹豫不决地扫了眼。
见状,罗薇把书放在腿上,说道,“熙然你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有什么坏消息就说吧,我承受得起!”
“……”
“哎呀,你赶紧的啊,我的承受力在一秒会爆棚。”罗薇挑了挑眉,眼中全是鼓励之色,见熙然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突然挥手打住。
“熙然,我不好奇了,你还是别说了。”
见惯了罗薇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她总觉得罗薇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心里更不是滋味,虽说聂彦是来安城处理公司事务,但是想到这两人碰面的场景,她只希望罗薇不要出事就好。
吃过晚饭,笑笑跟熙然抱怨罗薇总是和她说一些没有营养的笑话,所以在笑笑的要求下今晚她就在香园住下了,这对熙然来说自然是欢迎至极。
罗薇走得极为洒脱,笑笑依然乐呵呵的冲着熙然。
晚上睡觉的时候,熙然本想和笑笑一起睡,谁知笑笑一口回绝,理由便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对于这一点,熙然很无语,笑笑才六岁,哪门子的长大了?而霍鸣衍的态度则截然不同,他无比赞赏地望着笑笑,这孩子真懂事。
按照熙然对孩子的喜爱,他开始在心中幻想他日有了孩子的情况,只怕在她心中的位置就所剩无几了!
熙然完成不知道霍鸣衍心中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见笑笑格外的坚持,她也只有无奈的接受,心里还是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小时候明明非要粘着她才肯睡觉,现在自己想要陪她,却收了无情的拒绝……
随着霍鸣衍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目光专注地望着天花板,左思右想地倏地掀开被子又坐了起来,霍鸣衍刚好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见熙然魂不守舍的模样,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怎么了?”
“霍鸣衍,现在天气忽冷忽热,你说笑笑会不会睡着了不老实,踢开被子受了凉怎么办?要不让笑笑睡中间?”
“熙然,笑笑已经长大了。”
“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好吗?笑笑才六岁。”熙然白了眼面不改色的霍鸣衍,寻思着还是放不下心,刚准备下床便被霍鸣衍轻轻一推压倒在床,双手被他束缚住。
熙然猛地眨着眼睛,清澈的目光里倒影着霍鸣衍冷硬深邃的五官,瞥见他嘴角那一抹坏笑,她顿时恍然回神,动了动手腕,瞪圆了眼睛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霍鸣衍性感的薄唇私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富有磁性,宛如陈年酿制的烈酒,醇厚,回味无穷。
瞅着熙然渐渐沉醉在自己的美色中,霍鸣衍还是第一次觉得样貌真是神奇。他捻起熙然凌乱的几缕长发撩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等到熙然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得所剩无几,她条件反射地抬手遮住胸前遗漏的春光,咬牙道,“霍鸣衍,笑笑还在呢!”
“笑笑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话音一落,霍鸣衍将她的头轻轻上扬,自己俯身而下,锁住那红润光泽的唇瓣,辗转缠绵,在熙然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昏过去的时候霍鸣衍倏地离开她的唇,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情与欲。
如豺狼猛兽,而她就是盘中餐。
毫无疑问她今晚是逃不掉了,她来姨妈的日子霍鸣衍记得比她还要清楚,这就证明,霍鸣衍真是不到目的不罢休!
熙然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忍住生理上因为他的挑逗而产生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在他准备想要前进一步的瞬间立马出声制止,“霍鸣衍,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答应我,姿势随我定的事?”
“……”霍鸣衍停下手里的动作,深邃如火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熙然,嘴角微微一抽,笑道,“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随你。”
闻言,熙然开始在脑海里寻找自己知道的所有招式,最后苦逼地发现罗薇告诉她的那些姿势,她觉得会把自己弄得惨不忍睹。
“恩?想好了?我等着你。”
那一声嗯,就先是霍鸣衍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余音袅袅,微微颤颤。
让熙然的小心肝顿时一颤,“我在上。”
这是个霸气的姿势,她是想要掌握主权?
瞥见霍鸣衍眼中的坏笑,熙然心一慌,又道,“我不要在上。”
霍鸣衍勾了勾唇,轻声道,“我会满意你的要求,熙然。”
只见他话音一落,他搂着熙然的腰,一个翻身,两人便颠倒了姿势。熙然欲哭无泪地闭上眼睛,羞涩的完全不看身下的男人一脸揶揄和享受的表情,如果她看了,只会恨得直咬牙。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个姿势让她在整个夜晚都过的不太平,鸡鸣犬叫,霍鸣衍才总算是放了和他叫嚣了一晚上最后累得昏睡过去的女人。
事实再一次证明,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罗薇的话也只适合听听就好,别放心上。
……
罗薇睡得迷糊,身上的被子被她裹成了一团,她此时就像是个毛毛虫般,藏匿在被子内,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和那乌黑的秀发,她吸气呼气的时候,嘴会微微的张开,嘴角微微一弯,带着微笑的弧度,定是在梦中遇见了让她开心的事。
聂彦半蹲她的床边,专注地看着这一幕,忽地见罗薇睫毛微颤,他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谁知罗薇翻了一个身,露出的手臂一挥,便落在他的头上。
睡梦中的罗薇浑然不知,然而手指却顿时合拢,抓了抓那毛茸茸又有些刺手的东西,刹那间,她倏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漆黑又模糊的人影,她条件反射地手指用力抓住那毛茸茸的东西,对着空气怒吼,“是鬼还是人,给大爷我报上名来!”
“……”
闻言,聂彦只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伸手啪地按响床头边上的台灯,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睡衣悻然的罗薇,沉声道,“你说我是人是鬼?”
罗薇又半眯起眼睛,揪了一把他的脸颊,没有看到任何的反应,她傻傻地笑了笑,“是梦啊。”
“……”
随即罗薇又捏了捏他的下巴,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片白光,觉得这触感真像活人。想了想,她费力的睁大双眼借着灯光,彻底看清楚是谁之后,她瞬间吓得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弹。
她以为是聂彦用绳子把她绑住了,一边蹬腿,一边拔高了音量说道,“你放开我,你不要乱开,你要是乱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我一辈子?”聂彦嚼着这几个字,眼神犀利地盯着不停挣扎的女人。
“你先松开我。”
聂彦突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胡乱挣扎的罗薇,只是一分钟的时间罗薇就发现了她这是自己把自己困在被子里了。得了自由的人偷偷的那眼神去瞟脸色冷酷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扬声道,“聂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见聂彦没有说话,罗薇顿了顿又道,“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面对她甩出来的接二连三的问题,聂彦皱着眉头,脸上挂着疲惫和憔悴,目光黯淡地望着罗薇,“借宿一晚。”
“不行。我马上给你订酒店。”
聂彦动作迅速地抢走她手里的手机,面容憔悴的说道,“我已经有两天没睡觉了,你忍心让我再去折腾一夜吗?我只是借宿一晚,不会对你做什么,放心吧。”
“不行,我不同意,笑笑会被吓着。”
“……”聂彦直接翻身上床,也不管她说什么,眼睛一闭,片刻间便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罗薇一愣,伸手推了推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她见过无赖的男人,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男人,暗淡的灯光下映照着他的睡颜,她不由自主地偏头看了过去,叹了口气,暗自用力地掀开他的胳膊和腿,轻手轻脚地下床,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关了灯,决定去笑笑的房间睡一晚。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狐疑地走到大门看了眼门上的锁,并没有被撬开的迹象,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她一边走一边想,果然面对瞌睡袭来的她是没有任何思考事物的能力。
房间里静了下来,圆月散发着冷幽幽的气息,一缕月光透过纱窗,照着床上那一抹孤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