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国王朝。
如今台面上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皇子,一者是三皇子司徒文轩,母妃宜妃是汉人,自有一干汉臣拥护者;而另一者,则是,五皇子司徒云焕,母妃惠妃是九黎贵女,也自有一干九黎朝官的拥护。
一山不容二虎。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下里,这两个人已经到了两看生厌、水火不容的地步。……恨不得分分钟弄死对方。
“哈哈……”
想到了这里,微微托着下巴的桐笙,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笑声极轻,极浅,也极淡。但即使如此,还是让正在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听到了。
各自心有思量,送出凌厉拳掌后,借由后劲,飞身退到护栏之上几近悬空而立。而目光皆有如实质杀伤力般,锐利而冷冷落到桐笙身上。
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皇者威压。
五皇子司徒云焕略有些暴戾的目光,冷冷看着姿态悠闲懒散、靠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畏惧惊慌的桐笙。再看向趴在桌面上,双掌鲜血淋漓而人事不知的胡腮男。
突然”哈哈“大笑两声,道:“小娘子,好身手,你姓甚名谁住在何处?”
桐笙闻言,目光淡淡看向他。同样俊美的面容,只是比起司徒文轩的阴柔,他身上的,暴戾的气息更重,五官眉眼也更为凌厉锋芒。
“我嘛……”她不紧不慢的,仿佛正要开口答话。
“司徒云焕!”司徒文轩语调阴沉得,几乎要在舌尖辗转出血腥味来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司徒云焕收回看向桐笙的目光,带着几分狠戾的看向对面的司徒文轩,语气带着几分粗犷狠意:“近日,本皇子听到风声,说是有人,以救人之名,行害人之实。如此恶劣行径,其心可诛,不管所为者是何人,本皇子都会严惩不贷!”
说话间。
那些停留在外面的,皇子的随从;和与五皇子一同去城外跑马回来的权贵公子哥儿们,眼见打斗停止,不会被殃及后,都先后奔上茶楼里来了。
并且很快,各自站到了一边。
隐约,有些形成对垒之势。
司徒文轩听得心中火起,而面上却冷笑连连,眼底夹杂着一丝戾气,也不予回答。严惩不贷?哼,他到要看看他,如何严惩不贷?!
见到他如此反应。
司徒云焕也不意外,也不在意,而是又看向桐笙道:“我乃是当朝五皇子,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否对你图谋不轨,你皆可一一与本皇子说出来!”
带着某种威压气势的问话间。他从立身的倚栏上飞身而下,直掠向桐笙所在这处。
司徒文轩见状,同样飞身掠来。瞬间,各自落向桐笙面前两边的人,站定的同时,带着两股气息不同的劲风,扑面而来。
司徒云轩眸光微沉,嫌半趴在在桌边的胡腮男挡了道,一脚便将人踹飞到一边。
随着一声没人腔的惨叫。
粗壮的人影飞了出去,而那两根血淋淋的筷子,还牢牢的钉死在桌面上。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姑娘不必理会这疯狗,天子脚下,也不安全,来,让我送你归家。”说着,伸手来牵桐笙的手。他今日还就非要带走这两个女的!端看司徒云焕这只疯狗,何能拦得住他!
“你说谁是疯狗!”
司徒云焕大怒的,上前一把抓住司徒文轩的手。到不是有意阻拦下司徒文轩抓向桐笙的动作,而是‘疯狗’两个字着实是刺激到他了,以至于俊美的面庞瞬间染上了暴戾而狰狞的怒意!厉声质问:“你再说一遍,谁是疯狗?!”
司徒文轩听而不闻。目光阴测测的盯着自己被对方死死拽住的手腕,无比厌恶而愤怒得咬牙切齿,并且一字一句的挤出来几个字来:“你,给我,放开!”
司徒云焕同样不理会他的话,带着即将暴发的怒火重复质问:“你说谁是疯狗?!”
司徒文轩眼见对方气得不轻,自己反而气顺了些。怒极反笑道,“老五,你激动个什么劲?我说谁是疯狗,自有疯狗来应,自然……谁应,谁就是疯狗!!”
随着最后一个“狗”字落下。司徒文轩猛然提气运掌,掌风凌厉而毫不迟疑的一掌拍向司徒云焕的天门!!
这样的一掌,桐笙几乎可以确定,若是拍在寻常人的脑门上,必然十死无生。
这两兄弟,还真有本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斗得你死我活啊!也不知道那远在禁城中的皇帝,看到了又该做何感想?
……
在她若有所思的同时。
无意外的,眼前两个人又开始打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动作幅度并不算太大;因为司徒云焕还抓着,司徒文轩的一只手不放;司徒云轩抽不出手,怒不可遏,隔着一张桌子,招招式式,都带着必杀的狠戾。
招式间,你来我往。
风声鹤唳。
鲜艳飞扬的衣袖和凌厉的必杀,在桐笙面前打得眼花缭乱起来。
“司徒云焕,你找死!”
“哈哈哈……想我死,做你的春秋大梦!”
……
比起,再次混乱而打成一团的两人。
从始自终,桐笙都只是淡淡的看着。
观察着对方的招式,和手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夜初见时,那只死娘娘腔隔着数十米,凝水为冰剑,破空而来的本事。
这种功夫,她也想要学,以后遇到敌人来一个冻一个,来两个冻一双!
与此同时,另一面的那些个权贵公子哥儿,见到再次打成一团的两位尊贵无上的皇子,顿时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招招式式,都直取对方死穴的打法,到时候无论是谁出了事,倒霉的,都将是他们……
到底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那一群冷面随从,也有些,沉不住气的焦心看着。若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宜妃娘娘,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可是眼下,谁人能上前去将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