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量了好一阵子,萧南取出两个玉瓶交给司马仲卿,说道:“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得到的两瓶丹药,一种可以让你暂时性失去修为,另外一种却是恢复修为的丹药,司马兄冒不冒险还是自己权衡吧。”
司马仲卿毫不犹豫地接过那两瓶丹药,倒出一枚能让人暂时性失去修为的丹药一口吞服进去,很是豪爽地说道:“有何不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这点险都不敢冒,我司马仲卿也太没胆量了。”
四人翻过最后的山头,终于遥遥可见一座巨大的城池,中央一座高塔直入云霄,青石砖堆砌而成的城墙隐隐透着一股威严,城门口一块巨大的牌匾高高悬挂着,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苍莽城”。
城垣上的士兵披金带甲,手持长矛抑或弓箭,看起来精神抖擞,眼睛在城门内外不停地扫视着,时刻留意着四处的一举一动,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萧南看得出这苍莽城外围还是有一个大阵的,只是此刻这大阵尚且处于封闭状态,想必只有敌人入侵的时候,那大阵才会开启。
苍莽城的城门是开着的,不过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大门前站着两名士兵,此刻正严格把控着。
“司......司马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守城士兵看了司马仲卿一眼,差点没吓尿,连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怎么?莫非我还不能回来?”司马仲卿冷冷地扫了那说话的守城士兵一眼。
“不......不是,小的不敢。”那守城士兵说话都有些哆嗦。
“不敢就好。”司马仲卿点了点头,“我身后这两位是我朋友,我要带他们进城应该没问题吧?”
“没,自然没问题。只是......”守城士兵忍不住看了卓云姬一眼,云翼帮帮主卓奕天的女儿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谁都知道司马家族和云翼帮关系不合,若是就这么放卓云姬进去,那他们岂不是要没命?
“怎么?莫非你们对云儿有意见?”司马仲卿冷冷说了一句。
“司马少爷饶命!”那两名守城士兵差点就没向司马仲卿跪下来。
这时,忽听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不让我们家小姐进城?以后都不走夜路了不成?”
“九叔!”卓云姬立马惊呼一声,很快便见一名身材瘦高,脸上一道刀疤的男子出现在城门口。
那刀疤男扫视了众人一眼,很快说道:“小姐,帮主已经在等你了,跟老九我回去吧。”
卓云姬恋恋不舍地看了司马仲卿一眼,见司马仲卿点头,这才迈步朝前走去,很快和那刀疤男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两人刚刚离开,又是一道身影凭空闪现,却是一名青年男子,相貌颇为俊朗,倒是和司马仲卿有几分相像。
“伯阳大人。”那两名守城士兵急急忙忙向来人行礼。
“不必多礼。”青年男子摆了摆手,又看向司马仲卿,说道:“二弟,大哥好不容易安排你们离开,你们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这青年男子正是司马仲卿的大哥,名叫司马伯阳,也是司马家族家主司马长风的大儿子,只因其母庶出,所以才让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落在了司马仲卿身上。
“大哥。”司马仲卿呼唤一声,有些感慨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咦!”司马伯阳忽然惊咦一声,“二弟,你的修为怎么突然......可是遭了谁的毒手?”
“大哥,我们先进城吧,此前曾遭小人暗算,若不是我身后的萧兄夫妻二人出手相助,只怕此番我已经呜呼归天,如今我需见上父亲一面,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向他禀报。”司马仲卿叹息着说道。
“哦?”司马伯阳拧起眉,这才看向萧南和夕浅月,很快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回府吧。”
进入苍莽城,但见城中繁华一点都不下于萧南此前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城池,各种商铺建筑林林总总,大小息栈随处可见,阁楼洞府连成一片。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虽然没有车水马龙的壮观,摩肩擦踵亦属平常。
最令人震骇的还要属那座直插天际的高塔,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在此之前萧南是没见过比之更为壮观的建筑。
那座高塔表面符文道道,沧桑凄凉的气息远远便能感觉到,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以至于那表面的青石上有了些坑坑洼洼的痕迹,却给人一种更深邃的感觉。
走不过片刻,司马伯阳回过头看向萧南和夕浅月,说道:“二位乃仲卿救命恩人,在下想邀请二位到我们司马府上小住几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夕浅月并不说话,只是看向萧南,反正她的一切行动都是以萧南的话作为准则。
萧南歉意躬身,说道:“司马少爷盛情相邀,本不该拒绝,只是我二人初来苍莽城,还未来得及体验一下苍莽城的诸多乐趣,所以实在抱歉。”
“无妨。”司马伯阳摆了摆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二位了,不过我们司马府的大门始终为二位敞开,随时恭候二位前来。”
“那我就先行谢过司马少爷了。”萧南点了点头。
“客气了。”司马伯阳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司马仲卿开口说道:“萧兄,我就先回去了,等我差不多处理完事情的时候再来找你。”
“嗯。”萧南点了点头。
直到司马伯阳和司马仲卿消失在萧南二人的视线中,萧南才回头对身边的夕浅月说道:“我们先去找家息栈住下吧,反正不着急,明天再出来走走。”
“萧南哥哥说怎样就怎样。”夕浅月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家最近的息栈,交了神晶,进入房间之中,布置了几重禁制。
“萧南哥哥,我总觉得那司马伯阳有点怪怪的,该不会真的是他派人去刺杀司马仲卿的吧?”夕浅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是么?哪边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觉察不到?”萧南皱了皱眉。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打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夕浅月轻摇臻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