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泽无意间瞥到了河边一个黑色的东西,一脸警惕的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个人,蓝凌泽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多了几分探究。
这大晚上的,谁会躺在这里。
好奇心驱使,蓝凌泽慢慢凑过去,板过那个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当看到那张脸时,蓝凌泽整个人愣在那里,震惊无比。
“是她?”
正是宴会上那个长相普通却气质高贵的女人。
蓝凌泽脸色绷紧,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她会在那里?
看到已经昏厥的人,浑身泡在水里,蓝凌泽冰冷的眼睛透着黑夜的阴霾,没有多想,起身抱起她离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从不多管闲事的他,居然救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回去。
蓝家的别墅。
蓝凌泽抱着宫漠雪直朝二楼的房间走去,将她放在床上。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人,蓝凌泽眉头更是皱紧,拨通了冷泽野的电话。
“野,你马上过来一趟。”
“大少爷,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冷泽野正打算关灯入睡,听到这犀利的声音,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上过来。”蓝凌泽冷冷的丢下一句,挂了电话。
看着床上的人,衣服多处被划破,透过那破乱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蓝凌泽冰冷的黑瞳微微眯起,就那么打量着她,总觉得她这张脸很别扭。
突然,蓝凌泽瞥到了宫漠雪脖颈处那一道细小的痕迹,猛然一惊。
“原来如此。”蓝凌泽冷哼一声,伸手过来摸向那道痕迹。
当看着那一张如同皮肤般的面具被撕开时,蓝凌泽的心猛地揪紧。
这个女人,居然带了人皮面具。
面具撕下,宫漠雪原本的脸瞬间出现。
蓝凌泽呼吸猛地一紧,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宫漠雪,阴冷的眸底一抹嗜血的寒意。
这张熟悉的脸,这张他以为永远不会在见到的脸,如今就躺在蓝凌泽的面前。
他就说觉得她有些莫名的熟悉,原来竟是她。
只是,她带着面具出现在景氏的典礼上,到底有何目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泽野过来时,蓝凌泽已经为宫漠雪换好了衣服。
看着床上的病人,冷泽野愣住了,居然是她。
五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她。
冷泽野没有在说话,细心为宫漠雪诊治。
约莫二十分钟,冷泽野才收起了药箱,走了出来。
“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冷泽野问。
“不知道。”蓝凌泽冷冷回答。
“她身上多处刀伤,都是皮外伤,最重要的是经受了强烈的震荡袭击,很有可能会脑震荡,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冷泽野开口。
“恩,知道了。”蓝凌泽听着野的话,突然想起宴会上那道强烈的轰隆声,难道是因为那个声音?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冷泽野问。
“啊,没什么,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蓝凌泽一副逐客的样子,冷泽野没有说什么,起身朝门口走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蓝凌泽走回了宫漠雪的房间,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听到野说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蓝凌泽心里竟有些窃喜,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
看到此刻床上昏迷的宫漠雪,苍白的脸色,蓝凌泽心底一抹心疼划过。
随即,蓝凌泽脸色一冷,自己真是该死,怎么会心疼这个女人。
五年来,他每天活在痛苦,悔恨,自责中,一直以来觉得亏欠她太多,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躲了我五年。
“啊,不,不要,不要丢下我,我会等你----”宫漠雪似乎梦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说着。
听着断断续续的的呢喃,蓝凌泽心里戈登一下。
这些话,是小时候自己和她分开时,她对自己说的话。
她,居然还记得。
为什么你就是那个小女孩,为什么,杀父之仇,小时候的回忆,当年的承诺----一股脑的全都涌上蓝凌泽的心头。
想起那次在维也纳的音乐会,宫漠雪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蓝凌泽顿时怒意冲天。
“这次,我绝对不会在放开你。”蓝凌泽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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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全自动的房间里,看着床上昏迷的宫小小,洛子宇一脸担心。
八门玄满是焦急的看着小小,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女人不是很厉害吗,这次绝对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洛子宇自我安慰着,来回踱步。
八门玄更是愁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回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或许她已经逃了,或者被别人救走了,她身手那么好,没事的,没事的。”洛子宇不停的嘟囔着,拳头却紧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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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别墅。
这一觉,宫漠雪睡了好久,好久,等宫漠雪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她自然不知道洛子宇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景氏,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急的要死。
宫漠雪只觉浑身疼痛的不行,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不由瞪大。
“这里是?”宫漠雪心里猛地一紧。
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颜色,有种久远的陌生,瞬间宫漠雪就猜到这里是蓝家了。
房间里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以前自己住的时候的摆设,宫漠雪长且翘的睫毛微微抖了下,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愫滑过。
不知道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宫漠雪想着不由冷哼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都有未婚妻了,肯定过的很好吧。
他从来都是媒体的宠儿,所有的电视,报纸媒体头条总是围着他,他订婚的消息宫漠雪怎么会不知道。
宫漠雪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会关心这个魔鬼,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宫漠雪只记得当时爆炸,自己朝窗户冲去,怎么会来到这里?
“琼斯,小小。”宫漠雪大喊一声,刚要起身,扯到了伤口,痛的不行。
宫漠雪这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上,胳膊和腿多处被包扎着,像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