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舌头!”金宝面带崇拜。
刚才,大蛤蟆嘴巴微微动了下,长舌头,直接将血蚕丝给弄断了。
我笑着说:“道姑,你不行啊!你这红线,缠人马马虎虎,对蛤蟆大爷,还是差点火候。”
蕙兰气得直跺脚,“我就不信。一只笨重的大蛤蟆,都对付不了。我不可能这么弱的。”
她连着打出数根红血丝。
别说抢到幽怜兰花,就连大蛤蟆的皮都没有挨到。
“哈哈。还真是强!”白雅笑着说。
“蕙兰。你后退几步,让它试一试我的毒爪!”萧秀峰说。
壮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你们应该见过蛤蟆吃蚊子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上前试一试,看它会不会把你当成蚊子吃掉!”
“呵呵!它没那么大的胃口!”萧秀峰冷笑一声。
“有志气!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本事。把幽怜兰拿到手,我不会阻拦你。”壮汉笑着说。
萧秀峰双手别在身后,锋利的毒指甲,闪着黑光。
“孟大哥,你说大蛤蟆把它吞下去,会不会毒死!这样的猎物,可不好消化!”白雅颇有些担忧,大蛤蟆会让萧秀峰给毒死。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应该不会。蛤蟆是会吃毒蛇的。再毒也不会影响它的生命的。”
“那就好!它长这么大,要是因为吃了一只非人非尸的怪物而死掉。那我会很难过的。”白雅松了一口气。
这话传到萧秀峰耳中,自然是非常地刺耳。
终于,他站在了大蛤蟆的前面。
“大蛤蟆,别人怕你。贫道不怕你。我今日一定要得到兰花,好迎接我的妻子返家。”萧秀峰意志坚定。
话声刚落。
他便朝前奔跑,周身上下的尸气,一下子膨胀起来。
没等到他靠近。
只见大蛤蟆嘴巴微微张开,可以伸长的舌头快速飞出来。
随即,便看到萧秀峰缠住。而后直接甩了出去。
撞在地宫右侧的石壁上。
一声巨响。
他顺着石壁滚落下来,右手上沾着粘稠的液体。
“看来,蛤蟆大爷,觉得他没有蚊子可口,直接丢弃了。”白雅拍手叫好。
“你们啊,才是真正的坐井观天。它才是真正的神物!”壮汉嘴角充满了讥笑的意味。
萧秀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
“蕙兰,对不起!我太弱了。”萧秀峰走到蕙兰面前,有些沮丧。
“不能怪你。可能……注定我们与它无缘吧。”蕙兰情绪非常低落。
萧云天目光一直盯着缝嘴女人。没有感受到父母的情绪。
“前辈,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的力量很大,能背着大蛤蟆走动吗?”我好奇地问。
“什么意思?”壮汉不解地看着我,“你是高估了我的力量,还是低估它的重量!”
我心中咯噔一下。
还真不是壮汉。
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扛着大蛤蟆,朝山洞里面走入。
我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石壁内侧的石笋上,尤其是它那个凸出来的球体。
像是一个鸡蛋。
我眼前一亮,这个地宫给我的感觉,非常地舒适。
这里像是个风水宝地,灵气好像很充沛。
“孟大哥,该我们上了!”白雅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不妥!”我阻止了她。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的速度,能比他们夫妻更快吗?”我追问。
“应该差不多。”她想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并非是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就连壮汉,也未必彻底了解这里。这个地方,应该是一处地脉。”我说道。
没错,这里应该是一处地脉。
属于风水灵气充沛之地。
我之所以现在才发觉。
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体受伤,没有办法在入洞时分,就感应出来。
“地脉!”她困惑地看着我,“我们脚下是一处风水宝地?”
“可以这么说。”我点点头。
“吵人睡觉等于谋财害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地宫之中,发出一声离奇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安地看向四周。
最为发懵的还是壮汉。奇怪地说:“怪了!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从来没有别人!怎么还有人在睡觉?”
随即,他看向了飘在空中的缝嘴女人,“你是不是早就可以说话。一直都在逗我。”
缝嘴女人剧烈地摇头,双手不断地摇摆,极力否定。
“若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壮汉无比地困惑。
我、白雅、金宝与金玉也是面面相觑。
山洞最深处的地宫,并不算很大。
大家站在这里,谁忽然大声说话,是可以看到的。
“萧秀峰,你们一家三口跟在后面,有没有感觉有人跟着你。”我问。
“不可能有人跟着我,而我没有发现。”萧秀峰非常自负地说,“而且刚才那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在地宫里面。”
一切变得诡异起来。
地宫四周石壁。甚是光滑,藏人的可能性并不大。
就在我们困惑不已的时候。
大蛤蟆有了个动作。
它四周开始发力,外围朝旁边跳动,身上的幽怜兰花和黑土,非常地稳当。
移动之后。
尸猴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守在我们跟前。
大蛤蟆移动位置之后,原先蹲着的地方,有一些水滴和黑土,在地板的缝隙里,夹着一缕黑布。
看着那一缕黑布。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声音真真切切是地宫发出来,而且还是地宫地板下面。
我喉结不由地动了一下。
我感觉,山洞最为神秘的事情,即将揭露了。
金宝与金玉神情也僵了,左右散开,保持着防守态势,应对随时会出现的危险。
壮汉双手抱着脑袋,不敢接受眼前这一切,“这……这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这……真他大爷的,惊悚!”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颠覆。
嘭!
一声巨响,地板石板从中推开。
“啊!”接着是哈欠声,石板推开之后,一个人从中间坐了起来,黑色的袍子,右手放在嘴巴,正在打着哈欠。
他的脸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