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了。”金宝点头。
“孟无,你好歹是苗疆虫王,些许蟾蜍就能挡住你吗?”
萧秀峰不耐烦地说。
“这里,不属于苗疆!”我冷冷地回应他,目光看着四周,寻找其他办法。
“你如果下不了手!那就由我,弄些石头,把它们干掉!”他大大咧咧地说。
“洞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只!你觉得,你能收拾得过来吗!不要反过来。连累了我们!”我再次拒绝他的提议。
“我觉得孟无说得有道理!”萧云天帮我说了话。
萧秀峰一甩袖子,哼了一声。
我心想,从两侧石壁过去。黑花背喷射毒液,依旧会伤害到我们。
这时,我目光落在白骨身上。
在骨头边上,发现了一个硬木木牌。
约莫巴掌大小,用楠木雕刻成的,可以长时间不烂掉。
我小心翼翼地抱住木牌。擦拭之后,正面是个“白”字,反面是一朵花的模样。
“白雅,像是白家的白梦花!”我惊讶地说。
白雅接过木牌,用手触摸花纹,点头说:“的确是白梦花的图案!”
“看来多年前,曾有白家人来过这里!”我说。
“这种牌子,我在爷爷那里见过!我想,他就是白家人了!”白雅说,取出匕首,看着前面蛤蟆群,“我要给族人报仇!”
“白雅,蛤蟆寿命也就十多年!这具骸骨,早就超过这个年份了。若是蛤蟆干的,可杀他的蛤蟆早就死了!”我赶紧说。
“是真的吗?”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不骗你。你仔细看看,骸骨的死因!”
白雅上前查看,发现白色尸骨之中。有些发黑,说明此人是中毒而死的。
“毒蛤蟆喷溅毒液,只会腐蚀皮肤!却不能造成骨头发黑!”白雅有些自言自语。
“那就是身中剧毒而死的!”我说。
“我知道了,且不去管他。等我们从里面出来,再收殓尸骸!”白雅做了决定,“木牌带回去,可以确定此人身份!骸骨带回去,能判断中了何种剧毒!”
“如此甚好!”我点点头。
“孟大哥,我感觉到。四眼蟾蜍有动静!你说,我把四眼蟾蜍放出来!这些蛤蟆,会不会后退呢?”白雅小声说。
我心中一动,四眼蟾蜍乃是蛤蟆之中的至尊,应该能帮助我们穿过这漫长的通道。
它们的世界,兴许是可以相互交流的。
说完这话,白雅给我使了眼神。
萧秀峰就在边上。
我实在不愿意,让萧秀峰知道四眼蟾蜍,就在我们手上。
“依你看。怎么办才好?”白雅声音压低。
我略加思索一会儿,决定让尸猴背着四眼蟾蜍,走在前面。
我接过白雅的黑包,右手伸进去,熟练地解开了封嘴的红线。
金宝与金玉,默契地站在我的右侧。挡住了萧秀峰的视线。
黑花背数量很多,咕咕声此起彼伏。
它们可以掩盖四眼蟾蜍的叫声。
“尸猴,你往前走,先踢掉几只!”我故意大声说。
我操控尸虫蛊,控制尸猴的身子。
尸猴大步上前,踢飞第一只大蛤蟆后。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黑花背蛤蟆自觉移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迟疑了片刻,跟了上去。
之后,我们一行人穿过了漫长的毒蟾蜍群。
我又把手伸入黑包里。用红线重新绑住了四眼蟾蜍的嘴巴。
整个过程,看起来没有露出破绽。
“孟无,你是用什么办法。勒令蛤蟆让开道路的。”萧秀峰的目光充满了狐疑。
“这是我孟家秘术!你要是拜在我门下,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笑着说。
“哼!我三清山萧家,是千年的修道世家!怎么会拜在你的门下!”他冷冷地说。
“那你就不要好奇!”我冷笑一声。
萧秀峰眼角抽动几下。看我的眼神,越发地不友好。
再往洞内走了几分钟,换了一支火把后。洞穴渐渐地开阔。
阵阵暖风吹动。
一股沁香传来,是兰花类独特的香味。
比二十年的陈酿还要浓郁。
尸猴身子摇动,像是喝醉了一般。
一株枝条蓝黑,花束幽蓝色的兰花植株,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此刻,正好是幽怜兰花盛开的时候。
“是……是幽怜兰草!是的,没有错!”道姑蕙兰激动地叫道,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极力想控制情绪,但是没能控制住。
十几年的苦寻,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蕙兰!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萧秀峰也很高兴,脚步移动,已经准备要抢了。
大家都看出来。偌大的洞穴里,肥沃土壤之中,只有一株开花的幽怜兰。
“花是我的灵蛇找到的!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白雅忍了许久,终于破口大骂。
她拔出匕首。拦住了萧秀峰。
“小丫头!白帝不在这里。我会怕你吗?”萧秀峰袖子一甩,表情有些狰狞。
“你这个不人尸不尸的怪物!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你!”白雅毫无惧意。
“虫王,快看!”金宝颤声喊道。
忽然,幽怜兰草开始动了。
它慢慢地上升。
难道说幽怜兰草,和苗地的九节花一样,都是可以自己跑动的。
我整个人看呆了。
片刻之后,我发现是一只巨大的东西抬着它上升。
在那东西的背上,有厚厚的肥沃土壤。
土壤上升,可幽怜兰草在上面不受影响,根茎牢牢地长在土壤里面!
“是大乌龟吗?”金玉半天蹦出一句话。
“不!”我说。
那东西皮肤,与附近土壤几乎是一种颜色。
我瞳孔猛地一缩,它露出了真面目。
是一只巨大的蛤蟆。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我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蛤蟆。
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大的蛤蟆。
“是两米那么大吗?”白雅没有再与萧秀峰争辩,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她本对蟾蜍类充满了畏惧。
可现在,好奇与震惊,取代了畏惧。
“不!这有一辆小汽车那么大!”我喉结耸动几下。
它已经完全脱离了泥坑,露出了完整的身子,巨大的前腿蹲着,巨大的眼珠子,正盯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