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看到这位夫人,满脸的凌厉,似乎是来者不善,忙应付道,“夫人,太子殿下没在这里啊。”
笑话,太子殿下便是在这里,他又怎么敢告诉这位夫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没在?刚才我明明看到他进来了,怎么会没在?你不告诉我,那我便自己找!”徐氏冷哼一声,她打定了主意要找太子要个交代,谁也休想阻止她,说着,便绕过掌柜的,朝着二楼走去。
徐氏不傻,一楼没人,像太子这样的身份,应该在雅间里,她便是一个雅间一个雅间的找,也要找到太子。
“太子殿下,这人似乎找你找得很急啊!”太子宇挑眉,不着痕迹的看了南宇翼一眼,那个妇人刚才在楼下那语气可不是很好,相信一定是来着不善。
想到今天流传在整个京城的事情,昨天他没有去太子府,便没有看到太子休妻的那一幕,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人事后绘声绘色的描述,当真是精彩极了,便是他也后悔没有亲眼看见。
太子宇心中虽然乐得看好戏,但表面上对太子却是恭敬有加,在北屿国,他是一国太子,但在这大朝国,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没有牢笼的囚犯,平日里看着光鲜,但暗地里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都可以给他脸色看。
自从来了大朝国做质子,他每天都隐忍着,到处赔笑,他来大朝国之日,便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大朝国踩在脚下!
南宇翼看了太子宇一眼,随即大步走出雅间,刚出来,便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妇人,那人不是左相府的徐氏又是谁?
“找本太子何事?”南宇翼神色微敛,语气刚硬如铁,一想起昨天的大婚,他便对左相府的人没有好脸色,更何况这个徐氏正是那沐宛如的娘亲,他看着更加厌恶。
徐氏见到南宇翼,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说明来意,“宛如呢?你把宛如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将宛如交出来!”说着,人也是激动的上前,牢牢的抓住南宇翼的手臂。
这举动无疑是让南宇翼心中的厌恶更浓,想到昨天他碰了沐宛如的身子,眸光一凛,扬起手狠狠地一甩,南宇翼的力道又岂是徐氏能够承受得起的?这一甩,成功的将徐氏的手甩开,那力道更是让徐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栏杆,整个人更要从这楼梯上滚下去。
这楼梯的高度,众人看着都觉心惊胆战,若是摔下去,这妇人不死怕也得丢掉半条命。
“哪里来的疯狗?找本太子要人?你的女儿昨天夜里就被本太子休了,赶出了太子府,从昨日之后,本太子和她便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女儿理应在你相府待着,你怎么还找本太子要起人来了?”南宇翼冷哼一声,刻意大声表明自己和沐宛如已经划清了界限。
众人一听,刚才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原来她便是那左相府大小姐的娘亲啊!
竟养出这么一个女儿!众人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氏此刻却无暇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在翠花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看着面前的南宇翼,“她分明就没有回相府,一定是你将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南宇翼皱眉,语气依旧冷淡如霜,“没回相府关本太子什么事?本太子已经说了,本太子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便是她没回相府,你也应该到别处去寻,怪本太子藏起来了?你以为她是什么绝世佳丽不成?那么一个残败的货色,还用本太子金屋藏娇么?”
南宇翼出口根本没有留情,这话顿时引得楼下的众人哄堂大笑,但却如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徐氏的脸上。
“你。。徐氏气结,太子竟如此羞辱宛如!
“本太子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打发你,趁着本太子还没发怒之前,立即给本太子消失。”南宇翼嫌恶的道,转身正要走回雅间,但徐氏还没有得到沐宛如的下落,又怎能轻易让他走?
忙上前抓住他,“太子殿下,你已经休了她,将她赶出了相府,便别再取她性命,别再折磨她,算是老身求你了行吗?”
徐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南宇翼,她无法想象,宛如在这样的折磨之下还能坚持多久?
南宇翼眉心皱得更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取她性命?折磨她?哼,你太高估了沐宛如了,她对本太子来说,不过是一个丢了不要的破鞋,本太子可没有心思去和她周旋。”如果要取沐宛如的性命,他昨天晚上就取了。
“那今天送到左相府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徐氏一口咬定是太子南宇翼干的,除了南宇翼,她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对宛如。
手指?南宇翼眸子一紧,楼下看好戏的客人们也都隐隐猜出了什么,原来那左相府大小姐不但没有回府,下落不明不说,还被人切了手指么?
南宇翼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无论是谁这么对待沐宛如,他都十分乐见其成。
不过。。。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老女人纠缠,正要甩开她,便听得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女人,怎的丢人丢到这里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正看到沐谨严一步并着两步进了酒楼,挤开众人,忙走到二楼,一脸的诚惶诚恐,厉声朝着跪在地上的徐氏吼道,“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赔礼道歉。”
沐谨严一得知徐氏去找太子的消息,便从城南别院赶了回来,四处打听,才知道太子到了这里,一路上心中都在祈祷着徐氏可千万别再给他捅出什么篓子来,最好是还没有找到太子殿下,可刚到这里,他便听得徐氏的声音,心中顿时急了起来,这个女人,嫌昨天宛如给他闯的祸还不够大吗?
昨天晚上,他专程到雅琴苑去警告过徐氏,没想到她还是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现在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母女二人都拖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