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你要去哪里?”我瞄了一眼动物园的方向,“邱伟,把车子开到动物园的边上。”
人流从动物园里面往外走,眼看就到到了闭园的时间了,“走,咱们到老虎山去。”
“那些野猫会不会跟来?”邱伟不放心的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一群群的大人孩子说笑着从动物园大门处走出来,我暗道“人多罡气足,那些野猫是不敢靠前的。”
老虎山被一圈铁栅栏围住,找了一块土质疏松的地方,朱砂铺底,把草人埋到泥土中,上面覆盖上灭阴咒。
老虎山上发出一阵阵的虎啸之声。“吴哥,埋到这里,猫灵就不会出来害人了吗?”
我点点头,虎山周围罡气最旺盛,老虎是兽中之王,能压制住猫灵的出现。
一旦有人要想控制猫灵,势必会被反噬而亡。
邱伟有些不解气,在埋好的泥土上面狠狠的踏上几脚。
刘晓六今天穿的很是隆重,西服领带,脚下新皮鞋。
“吴巍,今天我请假了,晚上请你吃饭。”
“刘哥,你打扮的跟新郎官似的这要去干啥,不会是娶二房吧?”
刘晓六捶了我一拳“别瞎胡说,我可没有那种养小三的命。”
说完把灵车的钥匙拍在桌子上面。
“今天我爷爷过八十大寿,我是家里唯一的孙子,一定要去拜寿啊。”
“这是喜事,刘哥应该去。”我把灵车钥匙收起来。
“我跟贺斯通说了,今天有活的话,就让别的司机大哥替班。”
我点点头“刘哥,你就放心去吃宴席吧。”
刘晓六呲着牙“中午去酒店,晚上就在家里办,到时候你也去吧。”
“行啊,这没问题,我去沾沾寿星的好运气。”
城里办寿宴一般都是家里人居多,能请到外人参加说明是瞧得起你,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老爷子有啥爱好?”
刘晓六明白我的意思“吴巍,千万别买寿礼,我爷爷就是一个老农民,他能有啥爱好。”
“行啦,刘哥,你赶紧走吧,晚上咱们在聚。”
刘晓六出了值班室,扭头有跟了一句,“吴巍,去得时候把你的破书包背上。”
“大喜的日子背那玩意干啥?”我在心里嘟囔着,嘴里却答应下来。
刘晓六直接说道“有机会给我爷爷挑个安心的好地方。”
现在给老人过生日都很隆重,特别是六十大寿,八十大寿更是大办寿宴。
忙了大半天,看着死者家属们都离开了太平间,我才回到值班室。
“吴巍,出来帮忙。”李巧玲站在电梯门口喊我。
“李姐这是弄了什么东西?”李巧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些都是我去进的货,你跟小六子就是甩手大掌柜,啥也不管。”
我赶紧把几个大纸箱放到了担架车上。“李姐,你辛苦了。”
李巧玲整理着货物,突然说道“吴巍,你不是去参加小六子他爷爷的寿宴吗?”
“李姐,我是晚上去吃个便饭。”
李巧玲,从口袋中冒出一个红包“吴巍,把这个捎给小六子,咱们都在一起工作,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李姐,你怎么知道刘哥他爷爷过八十大寿?”
“小六子办宴席的烟酒都是我去给批发的。”
“晚上,你不去吗?”李巧玲说道“我家里有孩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看了一眼时间,“李姐,我先走啦。”
去参加寿宴,一般都是要早点去,特别是晚上吃饭,一定要在太阳没落山之前赶到地方。
在村口下了出租车,拍了拍身后的书包,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风水不错啊。”
放眼看过去,村子不大,坐落的位置很独特,一面宽阔,正对着连绵的群山,而另外两侧则是有着山岭拱卫着。
在风水上这叫左右护砂。
在往后面看过去的则是一条不宽的小河河,这条小河应该是一条界河,从两边不同的房屋能分辨出来。
两山护翼,前堂开阔平坦,群山挡住了风煞之气,后有河流,虽说后面不是靠山,但是这河流水流不急,不会形成冲气之恶局。
整个村子前低后高,如同庙宇一般的地势,更让人走进去有仰望之势。
走进村子,我便看到了最热闹的一户人家,原因无他,很多村民都往这户人家走,门口的大灯笼上面写着金色的寿字,还有里面传来的热闹声都告诉我这家人在办寿宴。
农村人都很热情,一家办喜事全村都沾光,像寿宴这种大事,是要在村里大吃三天。
走进院子就看见刘晓六站在一个罗圈椅子跟前,正在弯腰跟一个耄耋的老人说话。
“刘哥,我来给老人家拜寿”
“吴巍,你来啦。”刘晓六笑呵呵的走过来。
“刘哥,我啥东西也没买,就送一个大红包吧。这还有李姐的。”
刘晓六客气了几句还是收下了红包。“
”这是我爷爷。”
我顺着刘晓六的口气也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很是高兴,双腮挂着红润,说话间有淡淡的酒意。
“赶紧进屋喝水,一会就开席。”
老人看着刘晓六还站在他身边,挥了挥手,“小六子,你去陪客人。我没事,自己待一会儿。”
刘晓六这才陪我进了屋,“刘哥,老爷子家教很严吧?”
刘晓六笑道“爷爷都八十岁了,就是一个老小孩,全家人都顺着他。”
“吴巍,你没来的时候跟爷爷说了,明天一早就给他去寻一块风水宝地。”
“你爷爷要亲自看着自己的阴宅选在什么位置?”
刘晓六递过来一杯茶水,“我爷爷说了,选好了地方必须让他满意才行。”
我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刘哥,这是老人的一种通病,他满意了大家才能心安。放心吧,今晚我就住在这里啦。”
刘晓六拍着我的肩膀“吴巍,你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红瓦房“那是我们家老房子,今年刚刚翻盖过,晚上咱俩揪住哪里。”
夜幕落下,院子里面摆上了十几张饭桌,大个的碘钨灯挂在竹竿上面。
整个院子一片通亮,敬酒声,孩子的打闹声响成一片。
参加寿宴的人不是亲戚就是同村的邻居街坊,我成了唯一个外人。